就跟着楚云曦来到房间，替他搭了一下第二天穿的衣服、配饰，又说了一注意事项。
“一般这性质的酒会，一定会有人来找你说话。”江枫道，“他们说什么你简单回应一下就好了。一般长辈不会跟你说太多实质性的东西。”
他顿了顿，“如果他们说的你不懂，就直接说不太了解这方面，千万不不懂装懂。”
楚云曦看着他，睛澄澈干净，小声道：“好。”
他想了想：“我应该，听不懂吧。”
江枫垂了。
“你以为这群人多高雅呢。”他笑了笑，“像演奏会、画展这类，这东西很多人其实并不喜欢，只是社交需以才会被家族从小培养，说到底，对这人来说就是没的东西。”
“不因为这个觉得不好意思。”他道。
楚云曦被他安慰到了，笑了笑。
“然后……”江枫想了想，“就是到时候同龄人需你招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到时候可以帮你。下一次你应该就能认全人了。”
“我不介意的！”楚云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枫笑了一下。
其实这件事尴尬的是他，毕竟他现在对楚家来说只能算是客人。客人帮人招待别的宾客，实在是不成体统。但这件事让楚云曦来肯定会忙脚乱，他能帮则帮。
说起来……
他想。
他也很久没有过那群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年，这人过得怎么样了。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我刚刚听妈说前你回来的时候你跟着她参加过一次陈老爷子的寿宴，其实就和那次的差不多，不过那次比较正式，明天会更随意。”
楚云曦的脸色变了一变。
他垂了。
片刻后他道：“嗯，刚回来的时候去的。”
“我知道了。”他弯起，“谢谢你小枫，你帮了我大忙啦。”
“没事。”江枫道。
两人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江枫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等他起来的时候，一楼的大厅已经全部布置完毕。他走下楼，刚想随便去厨房扒拉几，门就突然响了。
江枫躲闪不及，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和门外的人来了个正面对视。
*
半分钟后，楚云柏关上了身后的门。
“早。”他说。
他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客厅走，顺把包放到一边。一切做完，江枫的“早”才姗姗来迟。
“小枫少爷吃什么早饭吗？”厨房里的阿姨探了个头。
江枫回过神：“给我个白煮蛋就好了姨。”
“这么少啊。”阿姨咋舌，“哎哟……你这孩子，瘦成这样了，当明星可真是苦的嘞。只一个白煮蛋？不再加杯豆浆啊，现打的，很香的。”
“不了姨。”江枫道，“我吃不下。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他起晚了，这会儿没什么胃。
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楚云柏还在。
楚云柏管他吃的管得很严，吃这么少一般来说是被教训的。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开始心虚，解释为什么的话已经涌到了喉咙，只是等他组织好措辞再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楚云柏已经去了花园，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他怔了半晌，才骤然收回了目光，深吸了一。
……他在想什么。
他想。
楚云柏把他拉黑了，连话不想跟他讲，怎么可能再来管他吃饭。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细密的疼痛丝丝缕缕。
片刻后，他才走到了桌子边上，坐下来开始吃准备好的白煮蛋。
他吃得很专心。
没注意到花园里的人起身看了他许久，神晦暗不明。
吃过饭，楚云曦也从外面回来了。
他今天的心情看上去比昨天更紧张，但是看到江枫的时候还是放松了不少，拉着他的跟他一起去花园帮忙布置。
他俩来，楚云柏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和楚云曦说：“我去公司，晚上回来。”
楚云曦乖巧地应了声“好”。
等他走了，他才小声跟江枫道：“我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小枫，吓我一跳，他前跟我说了晚上才回的。”
“刚刚？”江枫道。
他也没想到楚云柏回来了还去公司。
……他自嘲地想，怕不是因为他在这里，以楚云柏才走。
“那他估计是知道你昨晚回来了。”楚云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