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是占了住房资源,完全没有必要,他现在的身体壮得跟牛犊子一样,连进补都不需要。再说了,就算是方通学还没有好全,估计也是留不住他的,他是有特别在意的事情一定得去办,去办完了才能安心,许多福直接批准他‘出院’了。
柯家的老爷子跟李大全在院子里下棋,看着方通学脚步轻盈的回屋,一个拿着棋子停在空中忘了放下去,一个激动得手肘把棋盘弄乱了都没有注意到,还是这两天刚刚住进来的这一家的家属先开口说话:“……好全啦!”
方通学点点头。
“恭喜恭喜!”一脸羡慕的模样。
方通学畅快的笑起来,大步跨进了屋,一会出来的时候跟这家的家属说:“许医生医术好,大家都是迟早的事,我年轻,好得略快一点。”
这是略快一点吗?这也太快了!
一针下去能蹒跚着走路是听说的,可这三天就能跳能满院子跑了,这就是大家伙亲眼看到的了。
这个姓方的呀!是眼瞧着一天比一天好,现在都康复了。
羡慕啊!腿好好的人永远不知道不能走路的苦处。
不过有一句话说对了!
大家都是迟早的事。
这样一想想,心里就舒坦了。
……
方通学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东西,到中医馆之后就添置了洗漱用品,东西收一收就可以离开了。邵大伯是跟他一起来的,当然要要跟他一起走,司机接到电话很快就开车来接两人了,车子等在中医馆停车场内没有开进来。
邵大伯在这住了三天,住得浑身都舒坦了,来跟许多福道别,还买走了几瓶桃花丸、几罐子延年洗面药,说是要拿回去给邵卓群的大伯母用。
“我要是出门不给她带点东西回去,肯定跟我没完。”
邵大伯说家里的媳妇。
许多福心里对邵家人是非常有好感的,这满门都是热心人啦!邵卓群看起来存在感低,看起来对啥事都漠不关心,但关键时候总能主动帮忙。邵大伯就更是好人了,在中医馆这几天把中医馆的手续的办全了,还给特批了相关的‘资质’,简直是太热心肠了。
许多福心存感激,这是件困扰她的大事,她这会听邵大伯说要给妻子带点东西回去,也觉得该让人家带点‘特产’走,可直接给就搞得有点‘人家给你办了事你送礼似’的意思了,不合适,想了想干脆准备了两个大篮子给邵卓群。
……让邵卓群给就比较合适了。
许多福把两个大篮子放在最外面小院的桌上,跟旁边的邵卓群说:“一会他们出来顺路就能提走。”
邵卓群应了,等许多福有事走了,默默的翻了翻两个篮子里的东西,看清楚之后提起篮子走了。
……
邵大伯正准备走了,就听到侄子让自己等一下,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他,只能抬脚往中医馆里面走,正撞到邵卓群脸红红的提了两大篮子东西出来。
邵大伯:“你从哪提来的?”
邵卓群低垂着的眼睛微微一闪:“……我房里。”
邵大伯赶紧去接,照理来说一个长辈让小辈提点东西根本没啥,可邵卓群不一样,他在家里的待遇跟价值千万的易碎古董瓷器一样,甭管家里人什么辈分,下意识的都照顾他。
邵卓群避开大伯伸过来的手,没有让他提两篮子‘重物’。
“没事,轻呢!”
邵大伯见他脸色红润,步履轻盈,就没有执意帮忙,转移了注意力:“这里面是什么?”
篮子上还用红纸给封住了,沉甸甸的,就是看不到里面装了啥。
邵卓群嘴边勾起笑:“特制的护肤品,还有一点中医馆的特产,给我妈和大伯母一人篮子……许医生特地给我准备的,大伯你帮我带回去。”
许医生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邵大伯莫名其妙:“……哦!”
就是两篮子东西嘛……这小子怎么得意洋洋的,连眉梢都飞得老高。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邵大伯他们俩人离开福兴村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城,而是到了耳口镇上,先去看了六福饭店,饭店门口非常热闹,拉着鲜红的横幅。一张简易的担架摆在大门口的,上面躺着个男人,晃眼一看以为这男人像是要不好了,近了还能听到鼾声,原来是睡着了。
不管‘患者’是不是睡着了,一点事没有。一帮子人反正该闹就闹,总之都拦在六福饭店门口,大喇叭里还重复在喊:“黑心老板喂人吃了毒药带着媳妇就跑啦,打工的血本无归还欠着医院钱,各位走过路过的捧个人场……”
方通学都听笑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胡乱说的呗,能达到效果就好了,”邵大伯也在笑:“这家六福饭店的老板就是本地的地头蛇,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在这个小地方,仗着上面有人,长期不法压低菜价,打击同行,抑制本地商业发展,早就该关门大吉了,现在让他逍遥是让他放松警惕搜查相关证据,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方通学:“他要是倒了,耳口镇做生意的就要松快些。”
两个人在老鸭子店打包了三只鸭子,才离开了耳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