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滑如白瓷的雪肤因着剧烈运动而泛起了一层浅淡的薄红,以及湿汗附着的光泽,如泼墨般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陆辞胸口。姜姜被他按在胸口上,他如信徒似的一遍遍地抚摩着她。
修长分明的手指展开,一截一截地丈量着她的身体,似在估算着她的尺寸。
迷蒙之间,姜姜感觉身体上痒痒的,凉凉的。她张合着殷红略肿的嘴,“阿辞。”
“嗯?”他把脸颊贴到她的脸颊上。
“渴。”
她的嗓子还没恢复,沙哑中掺着软软的极度缠绵过后的劳乏。
没过多久,唇间渗进温暖的液体。姜姜虚着瞳仁,任他给她哺着水。
“不要了。”她气若游丝地微晃着脑袋,示意他不要再喂了。陆辞放好水杯,然后搂过她。
“好疼。”姜姜嗔道。
“哪里疼?”
“腰。”
刚刚腰肢都快被他折断了。最开始的时候,陆辞做这事儿还能控制住自己,动作比较轻柔,到最后他仿若陷入疯狂之中,顽固凶横地占有着她。
她忍受着被他折断拆分的疼,等待着这份疼痛渐变成袭遍每个角落的欢愉时,旋即又是一模一样的重复。
他如一只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野兽,永远不会餍足。
陆辞听到她的话,立即滑下手,轻轻地给她揉捏按摩着。
软绵绵的她像一滩柔软的水,一不小心就会从指缝里漏下来。陆辞圈紧她,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胸前这一方天地。
按摩了许久,陆辞亲了下她,“什么时候去见你父母?”
登时间,姜姜清醒了些。她揉着眼角,说:“先别急,给我一点时间。”
她晓得陆辞很急,他急切地想要和她结婚,她当然也愿意。
可是她才和沈彩蓉谈过话没多久,现在突然又要提结婚,沈彩蓉肯定不会同意。
她以为他会不高兴,但是没想到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姜姜准备好哄他的话顿时没了用处,她讶异地瞅瞅他。
陆辞闭着目,英挺狭长的的眉骨舒展着,长而翘的睫毛甚至比她的还要浓密。她起了玩心,偷偷触了一触他的睫毛。
被她一碰,他缓慢地眨了下长睫,姜姜浅浅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越与他相处,越觉得他好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每一处都好看至极,组合在一起就更加完美无可挑剔。
陆辞陡然偏过了脸,只留半边耳朵对着她。
可疑的粉红染上他的耳廓,一点一点加深。
姜姜稍微起身,扒到他身上,“你害羞了吗?”
他不吭声也不转回头,只余耳朵愈来愈红。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十分新奇,她笑了两声,听着他心口紊乱的心跳,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被他截了话头。
“唔……”他翻身将她压倒,狠命地啃咬着她的下巴,“好看?有多好看?”
姜姜吃痛地扶着下巴,“非常非常好看。”
“非常好看,”他沉吟着,“是不是最好看?”
他看似在问她,却更像在威胁她说出他满意的答案。姜姜有点想笑。她清清喉咙,一字一字清晰道:“你最好看,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谁都没有你好看。”
尾音落地,姜姜亲了亲他,他勾住她的舌头,含吮良久。
舌尖沁出一点一点的甜意,像蜜糖浆,慢慢地弥漫到他的骨髓里。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姜姜每天都机械地重复着一样的生活。上完课被陆辞接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又被他送到学校。
顾远依旧不搭理她,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突然被人冷落,姜姜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没多在意,她单单应付陆辞一个人就已经很吃力了,没其它精力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
而姜沉璟……他这段时日没有来找过她。她暗暗松了一大口气。看来他已经想通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午间姜姜在阳台上晒太阳时,她伸着懒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身心通透的轻松感让她十分愉悦。
白梓荨瞥着阳台上那抹纤瘦的背影,拖着椅子也去了阳台。
“看书?”姜姜让开。
“顺便晒晒太阳,天气逐渐变冷了。”白梓荨摸了摸被晒温暖的栏杆。
姜姜:“是啊。”
前段时间还穿薄外套呢,现在就要加厚了。
“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去逛街?”白梓荨问道。
和陆辞在一起后,姜姜鲜少有时间出去逛街。上完课,不是待在他家就是待在他的办公室,他像是争分夺秒般地要和她黏在一起,不给她留下半点私人时间。
现在白梓荨这么一提,她才恍觉自己很久都没有好好出去买买东西了。
“好啊。”她立即去换衣服。
蓬松如雪的小糕点软香可口,姜姜抿入口中。她翘着二郎腿,鞋尖微微晃着。
商场里人来人往,个个消失在前方的灯影下。
她把最后一口吃掉,然后擦了擦手,说:“我去洗个手。”
“嗯嗯。”白梓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