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闪烁着寒光。
看着那箭矢对着的方向正是姜梨的方位。
“阿梨!小心!”
这一刻,骆传名忘记了自己所处的阵营,他冲着姜梨嘶吼道。
下一刻,一道箭矢犹如一道闪电朝着姜梨的藏身之处而去。
“阿梨!”
骆传名疯狂的催动身下的马朝着姜梨的方向而去。
可是马的速度怎么能与箭矢相比,他双目圆睁,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箭矢朝着姜梨的方向而去。
噗呲。
这是箭矢入体的声音。
姜梨的脸上沾染上了点点猩红的血液。
在她眼眸前方,一只冰冷的箭矢沾着鲜血从面前的人体内透体而出。
姜梨的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惊恐,她浑身颤抖的顺着箭矢朝上看去。
“阿梨......”
姜梨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看着眸色偏淡的眼瞳黯淡下来,姜梨的眼眶一下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中滚落下来。
“阿京,你怎么样了?陈大娘,陈大娘,你快过来,救人啊!”
“阿梨,别哭,我没事。”
景睿旸一手紧紧握住长/枪,借由枪体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小心地拭去姜梨脸上的泪珠和沾染上的血珠。
“殿下!”
孙秀云是队伍里医术最好的医者,她听到姜梨的呼唤忙抱着药箱跑了过来。
见到景睿旸被一只箭矢穿体而过,孙秀云险些跪倒在地。
“殿下,现在要先将这支箭矢拔出,您先忍着些。”孙秀云的手握上那支箭矢,就想将其拔出。
“这箭上淬了毒,你先帮阿梨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景睿旸挡下孙秀云想要拔箭的手。
“箭先不拔,撤离,去虎丘。”
景睿旸穿着盔甲,因此姜梨看不到伤口,现在听景睿旸说着箭矢上淬了毒,她这才注意到,那支箭矢的箭头上隐隐能看出一抹不正常的蓝芒。
“殿下,如果不尽快处理伤势,毒素攻心,怕是有碍性命。”
景睿旸身上的箭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比起箭伤,更难处理的反而是毒伤,中毒后切忌剧烈打斗,不然血液循环,毒素流经全身更是难以治疗。
“封住心口血脉,先去虎丘。”
这次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带了五千天策军出来,他将活生生的将士们带了出来,那就应该把活生生的将士们带回去,不管如何,都得等大军撤离后才能处理自己的伤势。
在景睿旸的坚持下,孙秀云无法,只能先施针封住他心口血脉,接着,景睿旸带着所有将士有序的撤离。
好在景睿旸早就已经做好了布置,撤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骆传名将景睿旸为姜梨挡箭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看着景睿旸的大军有序的撤离,骆传名脸色一冷,不顾沈清洲说过他不准离开他视线的命令,掉转马头,朝着箭矢射出的方向跑去。
“骆传名!你要去哪里?”
沈清洲刚下令继续追击,就看到骆传名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可骆传名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沈清洲的问话一样,自顾自的朝着另一个山头跑去。
“骆传名,你敢违抗军令!你们几个,去把骆传名给我绑回来。”
沈清洲压下怒意,现在的他最重要的事便是追击景睿旸,和景睿旸比起来,骆传名就无关紧要了,他刚才可是看了真切,景睿旸可是被一支箭矢穿体而过,受了伤的景睿旸肯定实力大减,这个时候必须要乘他病要他命。但骆传名那边也不能完全不管,于是他便点了几个好手,让他们去将骆传名追回来。
骆传名已经冲到了另一个山头上。
而在那个向姜梨射出箭矢的位置上,只有一架没了箭矢的小型床弩。
骆传名的视线在床弩的位置上一扫,便发现了许多还来只是粗糙抹去的痕迹。
使用这架床弩的人明显没有太多的作战经验,甚至连逃离的痕迹都清理不好,骆传名没费多大力气便锁定了使用床弩之人的逃离方位。
“你跑不掉。”
骆传名拉紧了手中的缰绳,朝着那人逃离的方向便追了出去。
另一条路上,赵碧柔不断的挥动马鞭催使身下的马快速奔逃。
她在听到骆传名的嘴里说出阿梨这个名字后便询问了那日和骆传名一起被送回来的将士们,从他们的口中,赵碧柔得知那个被骆传名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也在这里,而且就在景睿旸的大军之中。
那一刻,赵碧柔脑中的弦就崩了。
她摆脱了保护她的将士们,独身一人带了一架单人床弩便追着沈清洲而来。
在沈清洲的大军和景睿旸的大军对上的时候,她也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狙击地点。
姜梨的位置不难猜,毕竟在一众的重甲战士中,出现一个身着轻甲的女人本身就是很不寻常的事不是吗?
而且,那个女人的轻甲外头还被套了一层锁子甲,看起来更是不伦不类的。
赵碧柔几乎在看到姜梨的瞬间就已经锁定了她的身份。
虽然两人距离很远,但是赵碧柔还是看到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