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落进熟悉又温热的怀里,耳畔传来他清润如玉的声音:“睡不着?”
顾星檀轻‘嗯’了声,而后直接抱住男人劲瘦的腰,小声嘟囔了句,“你不也没睡。”
还说自己一天一夜没睡,累了呢。
容怀宴像是抱着个大型娃娃一样,掌心贴在少女单薄的脊背、沿着骨骼,慢慢轻抚着,未带任何暧昧,反而让顾星檀有种安全感。
忍不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老公,你的小娇妻想听睡前故事催眠。”
嗯。
需要他的时候,就叫老公叫得欢。
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冷冰冰的容总。
容怀宴沿着她的蝴蝶骨,不急不慢地往上,捏住了她的后颈,像是撸猫一样,“从前有一朵西府海棠成精了……”
“然后呢?”
顾星檀等了几秒,忍不住问,“继续讲呀。”
就说个开头就停止,这是什么最新讲故事方法?
黑暗中,男人声线透着磁质的润,含着几分戏谑:“后来,不就在容某怀里了。”
顾星檀:“……”
想去掐他的手臂。
然而指尖刚一用力,却发现,他手臂皮肤过分滑了,根本捏不住肉。
对哦。
她给他涂了那么厚一层身体乳呢,不滑才怪。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讲!”
这种故事,她越来越精神。
“好,重新讲。”容怀宴见容太太要炸毛,薄唇微抿起一抹淡弧,随即敛下。
望着怀里少女长睫闭上,做出一副认真听睡前故事的模样。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想到白日里她心疼的眼神,原本捏着纤细后颈的指尖,落在眼尾,似是随意拨弄了一下她的长睫。
在顾星檀发脾气之前。
清冷若潺潺流水的声线终于响起:“从前,有一出身于百年世家的小男孩,被家族寄予厚望,所以他从小便活在学习各种技能之中,幼时他也曾为此向父母撒娇,父母却说,这是他身为世家长子,应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不能撒娇,不能喊累,更不能哭。
小男孩信了,再也没有向父母喊累过,即便学业再重,也咬牙坚持下去。直到,他的父母听信算命之言,怀疑小男孩克了弟弟,导致弟弟病弱,毫不犹豫地将年仅三岁的他送走。”
而他们一家三口,天伦之乐。
男人玉质的声线愈加低,顾星檀眼睫轻颤,似是半睡半醒,下意识问:“后来呢?”
“小男孩怎么样了?”
容怀宴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拂到旁边,轻声道:“后来,小男孩的爷爷把他接到身边教养,再后来,他成了合格的世家掌权者,而那些人,如今也在他掌控之下生存。”
于是,成了所有族人眼里,藐视亲情,冷血凉薄之人。
顾星檀往他怀里靠了靠,低喃道:“那可真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凉薄。
可谁又曾记得,那个三岁之前,活泼可爱会撒娇的小男孩。
清冷月光沿着落地窗,一半洒落至男人淡漠疏冷的侧颜,清清透透的眸底,没有半分情绪。
过了许久。
月亮被乌云吞噬殆尽,一切陷入极致的黑暗。
确定她熟睡,容怀宴松开怀里曼妙柔软的身躯,起身将窗帘合上,才拿着手机往客厅走去。
依稀能听到他平静安排:“明天你去墓园……”
……
顾星檀睡得正熟,意识尚在懵懵懂懂之间,忽然一具肌理分明的男性身躯,将她按在了床铺之间。
炽热熟悉的体温,瞬间席卷而来。
清晨室内暗淡。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恰好打在床尾那从真丝薄被露出来的精致莹润的脚踝之上。
少女玉珠似的脚趾微微蜷缩,透着点粉嫩的白,正无意识地一点一点蹭着同样绸滑的黑色床单。
顾星檀湿润红唇微启着,挣扎着睁开双眸。
入目便是一双幽邃深暗的眼眸。
此时男人额角浸着水珠,蓬勃的肌肉线条,染着清晰可见的艳色。
顾星檀有起床气,小脸皱巴巴的不开心:“大早晨干嘛呀?”
是不是有毛病。
晚上不做。
大清早闹她。
“容太太,海棠要早晨浇水。”见她醒来,容怀宴顺势捞起容太太纤软娇躯,微灼的薄唇在她耳畔厮磨了会儿,不疾不徐补充,“而且要浇透,不然会枯萎。”
枯萎?
他枯萎,仙女都不会枯萎!
顾星檀咬着下唇。
然而顾小海棠却似是真的需要水一样,汲取着‘养分’。
完全不受她控制。
顾星檀眼睫掀起,迟钝地望着悬在上方、浸透着薄欲的俊美面容,感觉自己像是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理智,一部分是渴望。
最后,还是主动吻住那一抹贯穿喉结的白色痕迹。
……
事后,顾星檀一直摸容怀宴的脖子。
指腹贴着男人轮廓线优越的下颚,一路滑至喉结位置,来回摩挲着那道极浅极浅的白色伤痕。
女子指尖软而柔嫩,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