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流氓。”
???
顾星檀懵了瞬,葱白纤指指着自己: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他亲妈吧。”
“亲妈看看怎么就耍流氓了?”
容怀宴干净长指给幼崽系好袍子中间柔软的小带子,语调淡然:“嗯,儿子像我,内向。”
内向?
谁?
容大变态还是容小变态?
无论哪个,都是睁眼说瞎话!
*
因为顺产,顾星檀没两天就出院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监督容怀宴给儿子取名字。
生产后第七天,容怀宴为了陪顾星檀坐月子,甚至把工作地点都搬到了房间内。
幸而主院极大。
卧室外间也可以当作书房使用,原本用来隔断的屏风也被移开。
书桌旁办公的男人,能清晰看到内室。
无论顾星檀需要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一心两用,做到极致。
顾星檀懒洋洋地躺在窗户旁的贵妃榻上。
贵妃榻是特意定制,兼顾柔软舒适宽敞,也不失精美。
她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名字的洒金古纸。
很显然。
都是小公主的名儿。
这是她孕期时,容怀宴闲来无事取的。
现在一个都用不上。
容怀宴拿着薄毯走来,给顾星檀盖在腿上,随意抽出她手里那张纸。
顾星檀拽了拽他的袖口。
“宝宝的名字,你取好了吗?”
大名没有也就算了,连小名都没有,天天就宝宝、宝宝的喊着。
容怀宴原本工整的衬衣袖被捏皱几分,他视若无睹,反而弯腰单臂将她抱起来,往外间小书房走去。
同时在她耳畔低语:“他出生那日,天边玉盘迢遥,云海尘清,山河影满,便叫——”
顾星檀屏息,想着这么美的词,容怀宴这位百年书香世家、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的大诗人能取出什么绝世好名。
然后——
他说:“容河河。”
顾星檀呼吸几下平复心情,面无表情:“怎么不叫容呵呵?”
不是小公主,取名就可以就这么敷衍的吗?
忘了你自己写十页纸的女儿名字了吗?
对于‘容呵呵’这个名字,容怀宴竟还表示赞同:“还是容太太取得好。”
“那就叫这个名字。”
顾星檀头都炸了,真以为容怀宴狗到让儿子叫这个名字!
以后面对其他小朋友,怎么抬得起头来!
到时候人家喊他:“呵呵——”
自带嘲讽感。容小朋友心脏得多大,才能心理健康长大?
这时,容怀宴已经将她放到了办公椅内。
将那张写满了小公主名字的古纸展平于桌面。
“好什么好!给我重新——”取。
顾星檀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便看到容怀宴在平铺的纸上提笔落下三个字:
容清迢。
下一刻。
男人站在桌前,静静地凝视着她,用磁性温润的语调道:
“希望他未来能如他母亲一样,去路迢遥,依旧心怀清风。”
顾星檀怔然几秒,微微仰头,盛满秋水的眸子对上了男人那双清清透透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双眼。
他懂她。
亦信她。
更毫无保留地支持她。
顾星檀再一次无比清晰感受到。
灵魂相通带来的震颤。
*
在容清迢小朋友名字定下之后,时间就像是按了加速键。
等顾星檀坐完月子,小清迢就从之前皱巴巴红扑扑变得白白嫩嫩,稚嫩的五官还没长开,就隐约能看出容怀宴幼年期的模样。
当然,小霸王的脾气也逐渐展露出来,饿急了哭,睡醒了哭。
不过笑起来跟小天使一样,会让人忽略这点小脾气。
用谈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崽崽有脾气,以后不会被欺负。
隔两辈亲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谈老爷子第一次抱这只小霸王,被尿了一身都没生气,还哈哈大笑,说:“童子尿大补,这是我曾外孙送的礼物呢。”
顾星檀:“……”
好吧。
您开心就好。
容怀宴很自然地把做了坏事,并且憋着一张小脸蛋仿佛准备拉粑粑容清迢小朋友抱到洗手间清理,温声提醒顾星檀:“小海棠,你带外公去洗洗,再换身衣服。”
“好。”
谈老爷子将一切收入眼中,换好衣服回客厅时,对顾星檀感叹道:“怀宴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爸爸。”
他这样从小矜贵养大的大少爷,熟练地抱孩子,给孩子洗澡,换衣服,若非真心喜爱,怎么会放得下身段。
“还要多谢外公,送了这么一个童养夫。”
顾星檀笑意盈盈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这段时间我闲着没事,跟容怀宴学了一手茶艺,您品品?”
谈老爷子品茶很有一套。
夸道:“很有天赋。”
“那当然,我学什么都快。”在外公面前,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