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种疾病,可怕的是它的传播方式,特别是水源污染。中招的时候,真的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煤城其实也是水源传播的。一个城市的水源,供应很复杂。说简单的一点就是把水消毒过滤后,送进水塔,然后从水塔送到千家万户。
而煤城的水供应,就交给了企业。一个企业负责附近的居民区,因为这个城市很多企业比城市大,而看管水塔的几个人,也吃了被污染的食物,结果一个不注意,水塔被污染,然后就连锁反应,整个靠企业吃水的几个小区的人中奖了。
所以,在抢险救灾的时候,为什么有时候,缺乏的不是食物而是饮水了。当年有个获诺奖的老头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人类百分之六七十的疾病都于饮水有关。
他说的虽然有点夸张,因为他当时是为了3M卖饮水过滤机坐台的。但总的来说,水源是抢险救灾第一批次需要解决的事情。而且最最麻烦的是这种疾病只能防御,没有针对的特效药物。
通俗的说,就是没得病的时候,能想办法抵御,比如打疫苗,一旦得了这个疾病,就只能如同治疗感冒一样,治疗治疗你的鼻塞,你的发热,至于感冒病毒,对不起,没辙。
所以,这个时候的治疗,其实就是以防为主,以对症为辅。
首先,隔离患病的群众。按照三色原理,病人从轻到中到重分为三个区域。轻者患者,最快时间注射丙种免疫球蛋白,越早越好。
轻症患者区域中,帐篷被武警们快速的搭建起来了。军用帐篷,如同绿色的花朵一样,一朵一朵的盛开在煤城的广场中,所有的物资从四面八方开始紧急调往。
冬天的边疆,太鸡儿冻了。
小护士们虽然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可注射的时候不能带手套啊。而且,因为人群数量太大了,说实话,人一上万,无边无际。特别是轻症区,这是人最多的地方。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下,帐篷里和野外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风。但气温变化不大。小护士们白嫩的小手,没用多久,就冻的发红,甚至有的出现了冻伤。
可是没办法,人太多。就这样,护士们一边注射,一边还要维护治安。
“不要挤,不要挤,药品是足够的,说你呢,差什么队伍啊,你没看到别人都在排队吗?”
“先给我打吧,艹你妹啊,你挤什么挤。再挤老子可不客气了。”
“就是就是,他加塞的。这么年轻,怎么不要脸呢。”
轻症区,怎么说呢,患者们还是有活力的。武警带着护士要分出一部分精神来控制大家的情绪。
而到了中度症状区,就不一样了。患者们躺在病床上,护士一边忙着输液,一边还要穿着防护服清洗患者随时吐出来的污秽,或者拉出来的蛋花汤。
特别是腹泻的患者,因为一晚上的腹泻,早就腾空了肚子,可组织液还是有的,一会一个不注意,噗嗤一下,原本以为是屁,结果嘣的一腿一屁股的淡黄色液体,液体中或许会夹杂着一些不容易分解消化的韭菜叶,或许就是纯粹的黏液,真的如同奸商卖的稀稀的蛋花汤。
这个区域,最累的还是护士。因为没啥可治疗的,就是对症治疗。拉太多了,就补液,医生下好医嘱,定时输液就行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脸都憋红了。
因为他又拉裤子了。肛门处就如用砂纸打磨了无数遍一样,疼的火烧火燎不说,自己因为腹泻呕吐导致了电解质紊乱,全身就如吃了软骨粉一样,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护士,态度脾气可没多好的,你想一下,给孩子擦屁股,也就无所谓了。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擦屁股,能高兴吗,而且一早上擦了无数这样的屁股,不打人已经就很不错了。
一个护士抬着男人的两条腿,另外一个护士,拿着酒精棉球和卵圆钳,夹着拳头大的棉花对着络腮胡的臀部喊到:“憋着,我给你消毒,你这时候可别给我来一下啊。你用点劲,把屁股抬起来,我给你换中单。然后,趁着男人把劲都用到腰部的时候,快速的用卵圆钳夹着酒精棉球塞入肛(a)门!”
“哦呦!”高昂的叫声充斥着这个区域,就如同护士好像怎了他一样。
随着欧阳在半空中的指挥,患者终于慢慢的被分割,慢慢的被收拢在各个区域。
鸟市的领导也终于来了,而张凡他们则带着最厉害的医生和技术最高的护士进入了重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