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非得藏着掖着,种种隐瞒。爷待她还不够好吗?
……
放下辫子,意外发生了,绮罗竟然拿两只食指在我头顶俏皮地弹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个动作一定是绮罗经常为某个人梳头才养成的。
这个人是谁?我暗自揣度:绮罗鲜与人交,早前在家,除了陪嫁的丫头婆子,就只跟绮礼交好。
是绮礼吗?
绮礼竟然使绮罗替他梳头!
古人云:男女七岁,坐不同席,食不同器。何能梳头结发?
简直岂有此理!
……
绮罗也似呆了一下,小心地望了望我,方才放下梳子:“贝勒爷,好了!”
高无庸送来洗脚盆,这回没用高无庸提点,绮罗主动跪地为我挽裤脚、脱靴、脱袜。雪白的兰花手从我的石青色裤脚摇曳到我的黑色官靴、白色布袜上,一阵紧似一阵的异香直往我鼻子里钻,我使出全身的气力克制自己不去搂抱——在确定绮罗春花是否知道药有毒前,我实不宜轻举妄动。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主子,”春花端来一只白瓷碗:“您的药。”
绮罗咧了咧嘴,沉默接过碗,一饮而尽。
“主子,您漱口!”春花及时送上漱口水,绮罗就着春花的手饮了连漱了三口,春花方拿过绮罗手里的药碗,转身送来洗脸水。
我见状放了心——既然绮罗春花至今未曾发现麦门冬里的手脚,那这一世都不会再知道。
眼瞅见绮罗放下手巾,我再不忍耐,抬手搂住了她,仿若揽入一怀香华。
三两下扯掉绮罗的灰鼠皮袄、红绫小袄、妃色中衣,露出贴身的玉色肚兜和刺绣的粉白两色折枝牡丹。
绮罗衣裳上的刺绣一贯简洁,这两支牡丹是极其费工的苏绣不说,姿态更似名家笔下的工笔画一般清雅秀致,不同凡俗。
不过微一沉吟,我一把扯开。再精致的肚兜也不及绮罗的软玉温香。
……
巫山雨歇,悠悠回神。抬眼看到绮罗蹙紧的眉头,闭合的双眼,我憋了整晚的火腾地蹿上脑门——府邸妇人无不巴望得爷眷顾,独绮罗做出这幅不情不愿,忍耐形容。
身为爷的庶福晋却不肯服侍爷,我挑起绮罗的下巴:“你于音律甚通,可会唱紫竹调?”
绮罗茫然地点了点头。
呵,抓住绮罗那双手覆到腹下,绮罗惊惶挣扎,我大力按住。
“好好唱,”我吩咐:“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
我想她这双手,已经很久了。
绮罗合眼咬紧了牙,一脸的不甘愿。
我禁不住冷笑:“怎么不唱?贱人,跟爷装正经。勾搭野男人时的胆都哪儿去了?”
亏我早前以为她天真,不通人事,什么都由着她,只想着慢慢来。
谁能想到竟然是心怀异心!
绮罗闻声情不自禁地开始发抖。
眼见绮罗不打自招,我薅住她的头发迫她睁眼,恨声责骂:“怎么,跟着爷委屈了,成天摆这半死不活的死人脸给爷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舞伎留下的贱种!”
即便生得比常人好些——我丢下绮罗的头发,肆意揉捏她的胸嘲弄:“你以为你脸蛋好,身段好,张廷玉徐本便会娶你?也不细想想,他们的爹娘可会答应?”
真的是想当然。
别说满汉不通婚,即便通婚,但看上个月张廷玉纳妾冲喜就知道,这汉人的规矩可多了,连纳个妾都相看了大半年。
当然年羹尧出生包衣,确是有可能。所以那天绮罗相的其实是年羹尧,张廷玉徐本都只是陪衬。
年羹尧,还有绮礼的账,爷后面再算。
许是被我戳中了隐痛,绮罗终不再装死,喘息道:“贝勒爷的话,句句在理,奴婢不敢驳。只求贝勒爷既往不咎。奴婢犯错在先,眼下却也已遭了报应,因整日价担惊受怕,染了心疾,时日无多。贝勒爷是贵人,没必要与奴婢一般见识!”
绮罗的心疾是我给下的药,根本不是她所说的担惊受怕——事实上自打绮罗离开我的府邸到这陶家庄后,不仅神智复了清明,且每日堆雪人、做冰灯、弹琵琶,开心的很。
当着爷还敢撒谎?
我恨得咬牙:“果然伶牙利齿!□□,可知爷府里惩治□□的法子?”
幽刑。受刑者不仅再不能人道,且名声扫地,万夫所指,生不如死。
绮罗合上眼睛,无视我道:“贝勒爷,抓奸要抓双。何况不洁的名声传出去于爷脸面上也不好看不是?再说奴婢早已知罪,甘心领了爷的罚。爷现管着刑部,大清律还没有一罪二罚的理不是?”
绮罗的话意有所指,我瞬间想到了麦门冬。
但绮罗能打哪儿知道?真若知道,刚刚又何能从容喝药?诸多矛盾,我想不明白。
“说说看,”我想看绮罗能说出什么道道来:“爷怎么罚你了?”
绮罗叹口气:“麦门冬,青仁心!”
真的知道!
我怔住,随即追问:“谁告诉你的?”
“不过看过些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