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工服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这中年人当然就是徐工了,也是我唯一知道的监工。
这徐工三十五六的年纪,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戴着一副镜片比较厚的黑框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知识分子类型的艺术家。
“徐工,你这可是迟到早退呀,太阳都立起来了,你才来呀!”张目叼着烟,在徐工面前晃悠着。
“说什么呢,我在视察工作呢,谁说我刚来。”徐工忙说道。
“哎呦,还狡辩呀你,你看看你,眼屎都没擦掉呢,这都十点多了,晚上是不是和嫂子通宵恩爱了?”张目继续道。
“张目,你小子别跟我油腔滑调的,别以为你们是资方,我就不敢动你们!”徐工一瞪眼。
“哎哟哟,还资方,还动我们?就你那小身板?”侯军突然伫立在徐工面前,简直是泰山压顶。
“侯军你这个傻大个,你们两个今天是成心找我茬是不是?”徐工一下子脸庞通红起来。
“这位就是徐工呀。”我几步靠近过来。
“你是?”徐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这是我们陈哥,方总监的助理,方总监知道吗?”张目开口道。
“我叫陈楠,听说你是这里的监理,这段时间你负责监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我开口道。
听到我的话,徐工眉头皱了皱:“有问题我自然会汇报上去,我对接的又不是你们三个,你们三个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们是提醒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知趣点,别包庇那些外包的建筑公司,包庇那些工头。”张目继续道。
“我只管质量,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徐工说着话,一把推开张目,绕过侯军。
“哎呦,还挺能!”张目撇了撇嘴。
“别看他现在够嚣张,将来肯定拉清单!”侯军双臂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