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难道是……”
白悦梅点头,“对,就是碧莲,我们这里的事情,她老传出去。她嫉恨我们夫妻恩爱,因为嫉妒就这样害我名声!留她不得了。”
“如此,打发也就打发了。”雷宏虽然也喜欢过碧莲,但也知道那丫头仗着是母亲赐下的,有些张狂,有时候还在他面前拐弯抹角说妻子的坏话。若说碧莲告密,他也相信。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若妻子不能容她,也就舍了吧。况且,他也不希望家里有个母亲的眼线。
此刻,雷宏以为妻子是把通房丫头给撵走了,也没细问。
可是,又过了几日,雷宏被母亲叫回去骂,他不在意地说,“不就是撵了个丫头嘛,不喜欢就撵了。这是我的主意,不怪梅儿。”
侯夫人气得一个茶杯砸到地上,“你两个畜生!狠心绝情的畜生!那碧莲不是随便买来的,是我死去的奶娘邹妈妈的孙女!我跟你说过的!叫你好好待她!”
雷宏挠挠头,……母亲说过么?每次母亲叫他回来训话,他都左耳进右耳出,谁记得说过什么。再说了,母亲当她奶娘是什么重要的人呢,他却很讨厌那个皱妈妈,小时候没少告状害自己挨打。那老婆子后来死了,母亲还为她掉泪,自己可是心下欢喜得很。
“你们再不喜欢,还给我就是!怎么能卖到青楼!若不是有人及时报信,我派人赎了回来,此刻,那丫头说不定寻了短见了!碧莲恨透了你夫妻俩!如今已经离开京城,嫁去外地了。”
雷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把人撵了,是卖了,还卖到青楼去了。还好母亲给赎回了,不然就碧莲那娇气的性子,是活不下去。
虽然有些生妻子的气,但是在母亲面前,还是要替她遮掩,只好自己扛下来,“她太骄纵,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跟我撒泼。我就把她卖给人牙子了。谁知道,人牙子能给卖妓院去。儿子也没想到。她家也不过是母亲的奴才,怎么奴才还要跟主子闹啊,母亲连奴才都管不了了吗?给二十两银子也就是了。”
“滚!”侯夫人气得不轻。
雷宏回到家中,问妻子,“碧莲让你打发去哪儿了?”
白悦梅轻飘飘地说一句,“卖了。”
雷宏又问,“卖去青楼了?”
“是啊,她坏我夫妻情分,还说要让你休了我!我恨极了她。”
雷宏看着妻子有些狰狞的样子,十分失望。虽然碧莲有不招人待见的地方,可是把通房卖青楼,也有点过了,雷宏说了妻子几句,白悦梅便委屈地哭起来。然后就把她一直以来的不满发泄了一通,雷宏也是公子哥脾气,两人就吵了一架。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雷宏却对妻子不那么贴心了。他发现了妻子残忍狠心的一面。
白悦梅也明显感觉到丈夫的变化,她回娘家找姨娘哭诉,姨娘却教她,“你给姑爷安排个通房吧,不然,你婆婆又弄人进来。”
白悦梅对姨娘算是失望了,这古代女人竟然是这样的,怕影响地位,就亲自给男人安排通房么?这不是往自己心上扎刀子么?
晚间,丈夫又在书房歇息。白悦梅也不想让人去请,拉不下面子。她独自面对蜡烛的时候,就想不通,自己的日子不该是这样啊,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其实,她想不通的地方,方云都知道,因为,几乎都是她搅和的。
不仅是她,还有她这辈子的夫君陶二郎。
小两口此刻躺在床上聊最近的事情,陶二郎乐呵呵地说,“你大姐和大姐夫不好了,他俩吵架了。该!谁让那女人狠心,把好好的姑娘卖到青楼去,就算不喜欢,卖去给鳏夫当老婆也行,怎么往那种脏地方卖啊!”
方云就呵呵了,“夫君这般怜香惜玉,不如买来给你用?”
陶二郎讪讪地笑,“我不用。我就是觉得你姐真狠心。而且,也真是心大。什么都敢干。她如今关了那内衣铺子,一定不甘心,说不定还要做别的。”
“让她做呗,做什么给她搅黄什么。”方云无所谓地说着。
陶二郎用崇拜地眼光看着娘子,“娘子,你真厉害,怎么想出那么多对付人的法子?那火锅店的一只死老鼠,就让她关了店。还有偷了香皂方子到处卖人,让她赚不上钱。你不过出去让人传了几句闲话,侯夫人就给你姐塞进去个通房。还有这次,也不过让人传开了几句话,侯夫人就气坏了,还打了媳妇,你姐又关了铺子。要是我,这么三番两次的,说不定再也不想开铺子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有办法吗?”方云问道。
陶二郎傻傻摇头。
“因为那个女人有好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无论是玻璃、香皂、内衣,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敢让人知道,是她想出来的。有句话,智而近妖。这么多旁人不知道的,没见过的东西,都出自于她手,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陶二郎眨眨眼,很认真地想了一阵,回答说,“大家会想,这女人要么是背后有个特聪明的人在教她,要么就是她自己不寻常!”
“是啊,她就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不寻常。就像那玻璃方子,父亲怎么问,她都说是古书上看的,后来她姨娘替她认了,说是得自于西域客商,可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