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把汗。
不如担心自己。
他们担心韩以律完全是多余嘛。
韩以律：“下一个。”
经过亲眼目睹孔智祥刚才被韩以律打得鼻青脸肿，还摔晕在地的惨状，没人再敢上前切磋，这哪是跟指挥官切磋啊？
这分明就是指挥官在虐菜。
上去不就是找打么？
大家纷纷低下头躲避韩以律的目光。
“没人敢上就按你们的代号来，”韩以律淡静如寒潭的目光，落在A组站在第一位的莫子琛身上，“01号上来。”
莫子琛头都大了。
之前从行尸面前走的时候是第一个，现在上去跟韩以律切磋又是第一个，代号为01真没什么好事，无奈之下只好从队伍走了出去，结果没几下就被打趴了。
后面的集训者遵照代号，一个个上前跟韩以律切磋，其中不乏一些身手不错的练家子，但是韩以律没有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每个人无一例外都被打得很惨。
07号是柳思涵。
邵恩卓望着被搀扶住离开的柳思涵。
现在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邵恩卓作为一名现实世界普通女大学生，对什么十八般武艺简直一窍不通，前面的人都被韩以律打得很惨，她很清楚切磋只有挨揍的份，这种情况唯一想到的就是认输，她硬着头皮走上前看着韩以律。
“指挥官……我……可以投降吗？”
与其白白挨打不如投降。
韩以律没有回答，而是沉着脸迈开腿朝邵恩卓走去，邵恩卓顿时嗅到了非常危险的气息，双脚不自觉往后挪动。
“指挥官……等一下……”
她还没准备好挨打。
韩以律直接一脚踹在邵恩卓腹部。
邵恩卓吃痛后退弯下了腰。
面前的人根本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在邵恩卓身上，邵恩卓步伐不稳重重地摔了出去，顿时痛得五官扭曲蜷起了身子，指挥官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停歇片刻。
邵恩卓忍着全身的痛准备爬起来。
锋利的刀刃忽然直逼咽喉。
邵恩卓身子后仰抬起下巴惊恐地瞪着拿刀指着自己的韩以律，阳光勾勒出韩以律英姿飒爽的轮廓，光洁的刀身反着刺眼的白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紧张得都忘了疼。
不敢动。
“如果你们都像09号一样，毫无招架之力还手之力，”韩以律拿刀面无表情地指着邵恩卓，“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邵恩卓：“……”
这是嘲讽她弱得必死无疑么？
韩以律收回横刀插入旁边先锋者手中的刀鞘里，然后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下一个。”
邵恩卓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腹部望着韩以律的背影，并没有对韩以律的嘲讽感到不悦，韩以律刚才说得没错，如果弱得像她这样的确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定会努力训练争取活下去。
-
下午很快过去。
这些刚入营的集训者，除了董雪寄一个人没有受皮肉之苦，其他人都没逃过一劫，即便都挨了揍也不敢多说什么。
真不愧是下手又狠又凶的指挥官。
邵恩卓在下面缓了好一阵，全身才恢复如初没有之前那么痛，韩以律为什么要跟他们切磋呢？莫非又在打什么算盘么？
“你们今天的任务到此结束，”韩以律站在前方面向众人说，“你们的导师从明天起，将带你们正式开始训练。”
集训者们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从今往后集训营地将由你们来守夜，每晚由一个宿舍的六个人值守，从A组前六个人开始往后依次轮替，具体情况去问你们的导师，”韩以律迈开步伐朝前面的平房走去，“现在你们可以去做你们的事。”
“解散。”
众人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陆续离开。
邵恩卓决定跟室友回宿舍。
“A组和B组的人留下，”白绘竹叫住准备走的二十四个人，“我还有一点事要跟你们交代，你们先停下等我说完再走。”
A组和B组的人一起看着白绘竹。
“食堂下午五点半开饭，你们到时候千万别忘了去吃晚饭，”白绘竹停顿了一下看向莫子琛说，“莫子琛今晚由你们宿舍的六个人在营地守夜，吃完晚饭来导师休息室找我，其他人解散去忙自己的事吧。”
莫子琛：“导师休息室在哪？”
白绘竹：“我带你们去。”
莫子琛：“好。”
白绘竹：“其他人现在可以走了。”
邵恩卓跟着室友们一起回了宿舍。
每栋宿舍的每一层走廊尽头，都有一个公共澡堂和卫生间，卫生间和澡堂是两个不同区域，澡堂用木板和木门隔开供人洗浴，不过澡堂里并没有冷水和热水。
集训营地的水都是先锋者每天趁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