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个晚上,早上八点,瞿天成给程晚歌打去电话,声音里充满疑惑。
“晚歌姐,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变态啊?”
程晚歌难得休假在家,正在吃早餐,莫名其妙地问:
“谁?”
“还有谁,送你眼镜那男的呗。”
苏城?
她皱起眉放下咖啡,冷冷地说:“你去找他了?都说了只是合作伙伴而已,能不能别那么大惊小怪。”
瞿天成知道说实话肯定要挨骂,可是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将自己这一夜的所见都告诉她。
“我跟你说,他家里藏了个女孩子。不知道是昏迷还是被他喂了药,躺在床上动都不动。他亲手帮她洗脸擦身体,换衣服,还有按摩……孤男寡女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程晚歌听得迷迷糊糊。
女孩子……他女朋友?
可是怎么会昏迷不醒,?
“你现在在哪里?”
“他家对面啊。”瞿天成犹自猜测着,“还是说他有个植物人妹妹,得照顾一辈子?他有姐姐或妹妹吗?”
程晚歌没有回答,让他在原地等自己,挂电话后换了衣服,开车前往那片小区。
二人很快见面,她一进门便盯着望远镜,瞿天成很难得的露出几分腼腆。
“你放心,我从来没有用这种手段监视过你,我很尊重你的……”
程晚歌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苏城的事,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听他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冷汗直流,连连摆手,“我发誓我真的没监视过你,充其量也就是给你邻居送点礼物,让他们多多帮忙注意你的安全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晚歌姐你放心。”
“信你一次,被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程晚歌没好气地收回目光,走到窗边,朝对面眺望。
几百米外,有一扇玻璃窗。
苏城坐在窗户后,身边是一张粉色的双人床。
床的造型特别梦幻,软包是长长尖尖的兔子耳朵,被子滚着白色的丝绸波浪边,愈发衬得躺在上面的女人像个陶瓷人偶。
苏城在按摩她的手臂,又白又细的一小截,让她想起以前在博物馆看过的汉白玉笛子,真怕没控制好力度将她给折断了。
瞿天成站在她身边,殷勤地递上望远镜。
“你看,我就说他像个变态吧。那女人肯定不是他姐妹,看亲人的眼神不是他那样的。”
程晚歌白了他一眼,“自己都在偷窥的人就不要说别人变态了。”
瞿天成委委屈屈,“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关注他。他这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我怕你被他缠上嘛……”
程晚歌没再听他说话,专注地望着苏城。
在之后的两个小时里,苏城先帮那个女人按摩,然后洗脸刷牙,最后关上窗帘换衣服。
等窗帘再次打开,他已经拿来笔记本电脑,坐在床边开始办公了。
他似乎很喜欢晒太阳,冬日暖阳透过玻璃,洒在他与那女人的身上,画面美好得像偶像剧。
程晚歌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所说的女朋友。
可问题是,他说过女朋友以前因车祸离开他,后来又回来,显然具有行动能力,怎么会是个……是个昏迷在床的人?
心中有好奇心冒出芽,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
她放下望远镜,低着头揉眉心,瞿天成见缝插针。
“晚歌姐,以后你别再跟他有联系了好不好?万一哪天他把你弄晕了带回家去,像这样对待你……我会疯的。”
“他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自然会有警察教训他。”
程晚歌抬起头,“走吧,我想回家休息。”
瞿天成见她没发火,松了口气,赶紧收拾好东西送她回去。
二人离开后没多久,程晚歌找了个借口独自开车回来,在小区外打电话给苏城。
“喂?程经理。”
苏城的声音客气又疏远。
“你现在在哪里?”
“额……在家,有什么事吗?”
“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拿东西。”
他一头雾水,“拿什么?”
“你送给我的眼镜啊,想反悔吗?”
苏城非常惊讶,反应过来后提议自己给她送过去。
她坚持亲自来拿,于是他只好发了地址给她。
程晚歌收到短信,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坐在车里看超市门口的小孩坐摇摇车,摇完两次投币才理了理外套,下车走向小区。
笃笃—
苏城来开门,手里拿着装有眼镜的包装袋。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副眼镜,打算拿去退掉呢。”
程晚歌对视线绕过他,打量客厅,横刀阔斧地问:
“你一个人住这里?”
苏城再次愣住,惊诧于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关注。
“不,还有我女朋友。”
“能让我见见她吗?我妈最近沉迷麻将,说不定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点母爱。”
苏城:“……抱歉,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