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萧善一直很有耐心,疼痛也只是在开始的刹那。而后被萧善熟悉了身体之后的那几次他得到的是难耐的欢愉。
直到精疲力尽,他脑袋里除了累不想动弹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他甚至不知道萧善什么时候帮他清理带他洗澡的,他只知道醒来后,他身上干爽清净。
他自认为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看懂萧善这个人。
萧善看谢追一直垂着眼,便主动从小案几上拿了块玫瑰丝糕点放到他嘴边道:“我们要在皇宫转一大圈,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追抬眸,他想伸手接过糕点,萧善在这时又往他嘴边送了下,意思很明显。
鬼使神差的,谢追张开嘴咬下了那块糕点。
有股淡淡的甜味,一点也不腻人。
而后谢追主动拿起糕点吃了起来,避开了被投喂,萧善也就熄了心思。
萧善爱享受,这车子里弄得极为舒坦,底下铺着厚重又柔软的毯子,毯子上放着案几,上面放着吃食和香炉和棋盘,还有两个小靠枕。
靠着或者当枕头都可以。
萧善劳累了半夜,也有点累了。
于是半歪着身体靠在枕头上,胳膊撑着脑袋曲着长腿。比起谢追坐得笔直,他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看谢追吃好了点心,他慵慵懒懒道:“你的腰不酸吗?也来躺一躺呗。”
他的腰都都有点不舒服,更何况昨晚谢追那双长腿或挂在自己身上或跪着,腰一直悬空着。
他这马车够大,躺两个人倒也不嫌拥挤。
谢追的腰跟要断了一样,后面那个地方肿胀疼痛感
更强,这种感觉比刀砍在身上还要难受。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萧善的提议。
萧善没有勉强他,而是道:“马上就到皇宫了,等回去我给你揉揉。”
明明是很正常很正经的一句话,谢追却突然想到昨晚萧善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在他耳边说什么轻揉慢捻抹复挑……不但说,手跟着话一起行动。
以至于现在衣服挨着被摩挲揉捏了很久的地方就有点刺疼。
谢追绷紧脸周身气势越发冷酷,他努力把那些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
为了避免瞎胡想,谢追转移了话题:“入宫可有要注意的事情?”
萧善懒懒道:“父皇和母后那里没什么,主要是母妃,母妃那性子想必你也听说了,她的话你不用太在意更不用放在心上。你不用委屈自己,一切有我呢。”
谢追心定,明白了。
好在皇宫很快就到了,到了宫里就不能坐自家马车,他们换成了轿辇。
两人先去拜见皇帝萧盛。
萧盛眼明心亮,一看两人那姿态就知道这洞房花烛夜成了。
他一直以为萧善会保留童子身到老,没想到在谢追身上破了戒。
想到萧善曾说过喜欢美人的话,萧盛不动声色打量了下谢追,心道萧善这口味还真特别。
看来他们是对美人的定义不同送的人才引不起萧善的兴趣,以至于让他当了十九年的和尚。
萧盛心情不错,赐了两个锦盒给两人,然后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去拜见皇后和兰妃吧。”
萧善和谢追应下又叩了个头才起身离开。
等他们走后,萧盛喝了口茶道:“臭小子这是长大了,看样子他对朕赐的这婚事挺满意。”
常乐在一旁笑道:“皇上赐的婚事自然是好的,王爷心孝又聪慧。”
“他心孝,他不来气朕就好了。”萧盛冷哼一声,至于聪慧,这点他不反驳。就好比这婚事是他赐的,不管别人怎么想,萧善都在新婚之夜给足了谢追面子。
给谢追面子,就是给他面子。
聪明又不讨人嫌弃,萧善从小就这样,就是心不放在正事上,也不爱吃亏。
“不提他了,免得朕心头起火。”想起萧善不吃亏的场面,萧善没好气的说了句。
这话
常乐没接,有些话萧盛能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却不能提。
皇帝的心思谁敢胡乱猜。
那厢萧善和谢追去拜见了皇后,皇后端庄大方同他们说了几句好好过日子的话,又给两人赏赐了些东西就把人打发到景兰殿。
景兰殿中兰妃连着几夜都没睡好,脸色都有些憔悴,今天她是左等右等茶都喝了三杯终于把人给盼到了跟前。
兰妃没见过谢追,一眼看过去,只见谢追比萧善还像个男子,模样不白也不柔顺。兰妃心头瞬间就跟吃了苦胆似的苦的厉害,眼睛是又酸又疼,立刻想放声大哭一场。
这模样的儿媳妇,日后她和萧善可有得被人嘲笑了。
好在翠书知道今日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景兰宫,于是悄悄戳了戳兰妃。
兰妃强忍着难受让两人起身又赐了坐。
对着硬邦邦的谢追,兰妃实在是不想说话。
她不说话萧善开口了:“母妃脸色有些憔悴,可是身体不适?可让御医前来请脉了?”
兰妃闷声道:“不是什么大毛病,请什么脉。”
萧善嘿嘿笑了两声:“母妃这是什么话,小毛病也得请。母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