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不招,你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招?”
宗清忙道:“臣已经审过柳三了,柳三的证词和柳静轩的并没有多大差别,而且还牵扯出了凉州下属县的一些问题。臣拿着柳三的证词,再把那些有问题的县令审出来,在对这些人用极刑,想必有人会招供。”
“也不怕麻烦,你这是准备在凉州呆上一年半载吗?”萧善听了忍不住嘀咕,他可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他想赶快回京。于是他沉下脸继续说:“宗大人,本王觉得既然从这里敲不开他们的嘴,那就带人把他们的家给抄了。”
宗清一愣,觉得他火气有点大,怎么从查案变成抄家了。
萧善继续道:“他们穿戴都越制,那本王怀疑他们家里不干净,有越制的东西合情合理。”
说罢这话,他冷着脸轻笑两声:“一家人各房各户还会心怀鬼胎,何况他们是四家。联姻通婚有利益就有冲突,大难临头还不是要各自飞。搜了他们的家后,从里面先挑一个犯事最少罪名最小让他见见他的家人,让他多考虑考虑后代的未来,本王就不相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宗清:“……”
他把四人分开关押,也有分化他们的意思,现在看萧善这偏激的手段说不定更有效果。
“下面的县有问题,那就从上面拔萝卜带出这些泥,这要省事的多。还有那些什么商会里的赵会长王会长的,他们家里也不见得人心都齐,也不见得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没心没肺。那些小一辈、后院的夫人姨娘小侍、他们的外室和同他们有关的风月场里的人,都要多查查,总有看不惯他们或者同他们有仇或者想脱离他们掌控的人。从这些人内部进行分化,远比让他们拧成一股绳的好。”
宗清愣了愣,他查案一向是比较磊落,谁有问题就查谁,坚定不移的去查,总能查个水落石出,就是用时比较长。现在听萧善说着这不怎么光明的办法,他觉得多年形成的观念受到了很猛烈的冲击。
萧善可不管他心灵有没有受伤,他现在最想要的是宗清赶快把这些事给搞清楚。
说完自己的想法,萧善就把人打发走了。而后几天,宗清终于没有再来打扰他。
大肆折腾了一段日子,终于越家家主先开了口。
有他这个先河,其他人再怎么痛骂也阻挡不住,后面拿到供词就非常容易了。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萧善说的那般,脆弱的很,当那条名为利益的东西断了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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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都想着该怎么保全自家人。
常年失修的大堤,从表面上看是坚固无比的,可只要有一个小缺口漏水,那崩塌起来只是瞬间的事儿。
宗清查到了不少东西,关于这群人如何拉官员下水,如何控制他们,又如何把彼此的利益拴在一起。
他们所用的手段无非是投其所好。
喜欢美人的给他送美人,他们养了很多美人和相貌姣好的小哥,会请人教导这些人诗词歌曲甚至调
教他们的性情,让他们既能当解语花又能撒娇楚楚可怜。
这样的美人他们不碰,都是送来送给那些达官贵人。
想要名声的就给他名声,他们关系网深,多替这样的官员办几件事,让他们觉得事情很容易就办成,让他们形成依赖感。
至于想要清廉美誉的就歌颂他,万民伞随时送,顶头上司听到的都是最艰苦的词。那些喜欢吟诗作对的就找才子佳人陪伴,他们甚至能想法设法弄到四皇子萧艺这个才华横溢皇子的诗词和画给那些文人。
银子、美人、名声等等总有能打动人的东西,只要动了心,那以后相处起来就容易了。
他们不怕柳静轩这样的人,因为他够虚伪,他弱点太明显。
所以一开始柳静轩对他们的拒绝,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甚至背后里还在下赌,赌柳静轩什么时候会屈服。
他们唯一没料到的是柳静轩的心,黑到底还带一点红,就着一点红,一下子把他们全部给扳倒了。
树倒猢狲散,这些商人很快交代了他们勾搭官员的名字。
宗清看的心惊肉跳,凉州下面的县除却非常贫困的那几个,几乎没有人能逃脱掉这些人攻势,甚至还有其他州的官员。
可以说大半江南官员在这上面都有名字。
多少的问题。
这折子递上去,江南官员势必要大换血,加上那些作恶的商人,凉州这股血腥味怕是往后多年都不会轻易消失,前来上任的官员,心中也会留下畏惧。
有畏惧是好事,因为有所畏惧,行事才不会太过,才能知道该如何行使手中的权利。
萧善看了神色淡淡,这世上有白就有黑,有暗就有光明。
种因得果,或早或晚,谁都逃不过。
凉州的事情结束收尾工作,然后萧善就同宗清说启程回京。
这次他们走的是旱路,水路这辈子同萧善是没缘分了。
他们走的那天,押送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