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训练场，整齐的排布，少年男女成行成列在操场上，口号声震天。
还没到夏天，但一个个都穿着单薄的夏训服，前胸后背汗湿，头脸潮红，浑身洋溢着不安分的荷尔蒙。
周黍一进去，就被青春气扑了满脸，整个人心情都好了。
可惜他们的目的地是食堂，而非有很多美好**的训练场。
食堂被改造成开放的明档和自助餐形式，一字排开几十个灶台，分别写了主粮，杂粮，肉食，水果，蔬菜等等字样。
没有投标人的名字，只在大餐盘上贴了序号。
按照顾征的说法，那序号也不是对应的投标人号牌，而是炊事班按照他们自己的习惯排的顺序。
到中午开餐的时候，所有投标的食物被做出来，放在标了序号的大餐盘上，等着军官和部分被挑出来的优秀新兵入场。
这些人会根据菜品的口味和序号，各自打分。
自然是得分高的更有中标的可能性。
到这个环节，所有投标人能做的就少了，只能在旁边的休息区等最终结果的宣判。
孙凌又紧张了，不停地跟邱山废话，还去了好几次卫生间。
周黍坐着，但身体靠在柱子上，眼睛到处看。
不愧是军营，到处都能看见蓝眼睛出没，连炊事班里也有几个。
顾征却道：“没人敢得罪炊事班！”
掌握着所有军人吃这件生死大事。
当各灶台开火，有饭菜香味冒出来的时候，有军官溜溜达达地摸食堂来了。
炊事班的却指着墙壁上的挂钟呵斥：“到点了吗？敲钟了吗？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没敲钟开饭，就不许随便乱窜。
就见那些肩领上佩戴着不同军衔的军官，一个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地出去了。
时钟走到十一点半，开始有装满饭菜的大餐盘被端出来，在餐架上一一排好。
随着第一遍钟声敲响，首先冲进来的赫然又是那群军官。
但这次是封真带头，仿佛打仗一般，指挥手边的人去各个餐架上探情况。
就见那些人用手扇风，用鼻子闻味道，不断地向封真摇头。
直到有个人惊喜地叫起来，一群人迅速冲过去，甚至还有用上步伐的。
那速度太快，几乎成残影，真的是抢！
而且个个都用了大勺子打菜，把饭盒按满压实，直到装不下才遗憾地找位置坐。
这批人过于凶残，直接把那几个大餐盘干空了。
炊事班的敲着勺子骂：“封真，你少带头乱搞，都被你们几个吃完了，别人还吃什么？”
还怎么打分评判？
封真往口中塞一满勺的番茄炒蛋，含糊道：“我们给打高分就行了！”
这对话，仿佛他们真的闻得出来哪家的菜是哪家的。
顾征证实了这说法：“獠牙五感出色，闻得出来！”
但紧接着，封真又直接起上半身，蓝眼睛到处搜寻，仿佛在找人。
对上周黍的眼睛，她终于找到，故意抱怨：“我要像总司令那样，能单独开小灶吃特供，何必跟一群愣头青抢？”
引起一片共鸣之声。
炊事班的冷笑：“一群野狗，也敢跟咱们司令比？”
共鸣之后，又是一片欢笑，可见褚子高在军中威望之高。
周黍暗了暗眼神，用力按着小手指上已经消失，但依然有隐痛的咬处。
敲响第二遍钟。
这次召唤来的是一群新兵崽儿，经过一个多月的新训，表现出色的能得到这次额外加餐的机会。
而首当其冲的，是一群半大不小的獠牙，还有混杂在里面的金澈和金丽。
因为有教官和高级獠牙在，他们极力做出整齐列队的样子。
但架不住有小獠牙不守规矩，直接去封真的餐盘边嗅，嗅出味道后大喊一声：“金澈，在那边！”
如同地震一般，几十上百个少年都冲了过去，将被封真他们盛空又打满的大餐盘再次捞空。
抢到的得意洋洋，没抢到的推胸顿足，不得不去别的餐台上凑合。
一番狼吞虎咽后，就排队去食堂门口的打分台上，各自选分数标签贴在不同的序号上。
金澈和金丽投完票，眼睛到处飘，看到周黍靠在休息区的柱子边，故意蹭过来。
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不方便谈话，但三个人互相对着笑，滋味还蛮特别的。
但封真来煞风景，一胳膊夹了一个就走。
到这时候，休息区热闹起来。
因为这一项的分数出来，最终结果就定了。
所以不少人伸着脖子，去看打分台上一个个报出来的分数。
周黍随大流地去，其实心里已经有点数了，但也是巧，又跟林蔷站在一起了。
林蔷主动伸手道：“恭喜，你应该是稳能中了。”
没看错的话，那些獠牙军官和小獠牙抢着吃的几种食物，就是周黍投的那几种。
而且看他们吃的事后评价，给出来的采购份额应该也不低。
周黍看着她保养得很好的手，没回应。
林蔷一笑：“如果林家能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