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忽如其来的爆鸣声不仅把秦媛吓到了,连秦荡都被吓了一跳。
“妈耶,怎么回事,他是神经病吗?”
秦荡捂住耳朵,犀利吐槽。
秦媛连忙关上门,然后去安抚慕佑淡:“佑淡,佑淡你怎么了佑淡?!”
“怎么了啊?”
慕佑淡只是拼命地尖叫,瑟缩,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秦荡:真无语,慕家基因是不是有缺陷啊。
秦媛更是懵逼。
好在过一会慕佑淡不叫了,他直接晕过去了。
“小荡,佑淡晕过去了,你快看看呀。”秦媛眼泪吓出来了。
她连忙转身求救秦荡。
秦荡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地念叨:有血缘有血缘,为爷爷为爷爷。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让开,我来看看。”
“好好好。”秦媛连忙让开,一点不怀疑他的医术,眼巴巴看着秦荡施针。
秦荡倒没让秦媛出去,毕竟中医神秘难学,秦媛又是自家人。
等慕佑淡浑身扎满了针,尤其是脑袋上,像个海胆。
秦荡擦了擦额头的汗,漂亮的脸孔泛着几分虚脱,“好了。”
秦媛:“好了?佑淡是不是没事了就?”
“怎么可能!”秦荡看了秦媛一眼,一脸你怎么能这么离谱的表情,“他神经不稳定,暂时安抚下来了,晕过去是因为心惊袭心,我给他疏通了下,至于别的,还得看看具体的病例和检查报告。”
秦媛蹙眉:“这么麻烦,爸爸之前明明有什么问题扎两针就好了呀。”
秦荡:……
“你也说那是你爸了,爷爷什么水平?再者就算是爷爷也没有你所谓扎两针就好了那么简单好吗。”
秦媛讪讪一笑:“小荡,姑姑不是这个意思。”
她没想到秦荡脾气这么差,一点就炸。简直比她爸都过之不及。
她爸也是这样的臭脾气,最讨厌别人质疑他。
秦荡瞥了秦媛一眼,将她的不爽收入眼底,没当回事,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一一收针。
最后一针拔出,慕佑淡就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再次看到秦荡,他依然很害怕,不过这次倒没再尖叫了,而是眼底忌讳,人轻微颤抖。
“佑淡,你感觉怎么样?”秦媛关心地问儿子。
“好,好多了……”
秦媛听到这话,心口微松,连忙介绍秦荡给慕佑淡认识:“佑淡这是你表哥,叫秦荡。帝都来的。”
慕佑淡痛苦地白了白脸。
他当然知道!
就是知道,才害怕。
“你……你好。”
慕佑淡用尽全力维持自己的表情,轻轻颔首。
秦荡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我没有啊。”
慕佑淡一听这个话,汗毛竖立,眼神飘忽不定。
别看秦荡长得漂亮精致,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上他的可怕,慕佑淡一清二楚。
上辈子他就是……
想到这个,慕佑淡又想晕过去了。
不过秦荡医术太好,他晕不过去。
秦媛担心秦荡不舒服,连忙找补:“佑淡他从小就怕医生,不是针对你的小荡。”
慕佑淡连忙点头,他重生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这辈子既然已经重生了,那么就不会发生上辈子的事。
一切,皆有回转的余地。
秦荡漂亮的眉眼挑了挑,笑的意味不明:“是么,怕医生啊。”
——
元旦过后,日子一下子好像飞快起来。
这日,护士来帮慕青梨拆线。
“伤口恢复的不错,忌口的话再注意个把星期,然后祛疤手术定在明日,这是术后的药膏,记得一日三次,尽量少碰水。”
一旁的陆光接过那包装精致的银色长管,“护士啊,激光手术有危险不,疼不?能打麻药不?”
护士耐心回答他:“不危险,这手术挺成熟的了,疼是肯定会疼的,麻药的话……她打不打没多大区别。”
“啊?”
陆光一愣。
护士抬头看了看门口,陆光转过头去,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捧着一堆医案过来。
“之前她送来的时候我们给她抽了血化验,这是化验结果。”
陆光接过看了看,一堆看不懂的专业名词,什么中枢神经异常敏捷等等,但在最后一张上,有了大白话的解释。
“麻药耐受体?”
“是的,这是通俗易懂的方式,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正常剂量的麻药对她来说是无效的。”医生说着,眼底含上一抹心疼看着正在让护士给她换新药的慕青梨。
这种体质很受罪。
他们不单单是麻药打了没用,伴随的还有疼痛觉、听觉过于敏锐。
听觉敏锐听上去是好事,实则并非如此。各种嘈杂声音入耳很容易神经衰弱无法入睡,继而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
“慕小姐,我们还有一份调查问卷,你有空帮我们填一下好吗?”
陆光帮着拿来那份问卷给慕青梨,自己顺便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