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被大雪掩埋,他们的亲人也全部被埋葬在大雪之中……
他们没有可以清理雪的工具,也不可能用双手挖掘厚雪之下的东西。
没有了家,没有了食物和其他物资……
一部分兽人想要继续留守在部落中,而另一部分兽人则是觉得既然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与其留在部落等死,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
为了生存下去,加入别的部落也不是不可以。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这里。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自己的部落的第七天了。
他们的运气不好。
就和蛇族的人所猜想的差不多,他们在路过丛林的时候,有两位兽人不小心跌进了陷阱中。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温度,居无定所,四处流浪……结果现在还有人受了伤!
天知道他们将族人从陷阱中挖出来时,简直陷入了绝望。
但他们的运气也很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中了陷阱,蛇族的人也不会找过去,他们也不会遇见蛇族的人,更加无法得救。
可能还不需要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真的要死在那个洞穴里面了。
现在他们待在温暖的房屋里,身上穿着柔软温暖的衣服,手中还捧着装着热水的杯子……这一切简直就和在梦里一样。
直到热水杯将他们的掌心烫红了,他们也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阿姆,我想喝水……”一个角羊幼崽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声音有些沙哑。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木杯,望着里面冒热气的清澈的水,眼中充满着渴望。
尽管他想喝水,但行为还是十分的克制。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手中拿的,身上穿的,都不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良好的教养使他做不到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别人的物品。
尽管之前他似乎听说这些都是那些好心的,蛇族的大哥哥和大姐姐给他们准备的。
被他叫做阿姆的雌性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开口安抚道:“喝吧。”
听到阿姆的话,角羊幼崽才小小的抿了一口水。
温热的水浸润了干燥的口腔,流过已经有些疼痛的喉咙。
一杯水,他喝了许久。
他的周围还坐着其他的幼崽,他们也渴了,于是他们也不约而同的看向身边的亲人。
待瞧见他们点头后,才兴奋而又激动的开始喝水。
成年的角羊兽人们看着孩子们充满笑意的神情,内心感到一阵温暖的同时,又是无尽的酸涩。
“大家要不听一下我的建议?”其中一个雄性角羊兽人也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才开口说话。
在场的其他兽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他们所在的房屋外头,蛇族族长带着好几位蛇族的兽人来到了这里。
“族长,我们将他们暂时安置在这里了。”花蛇带着蛇族族长来到一座木屋前,神情有些复杂。
回想起那些角羊兽人的惨状,花蛇心里头还是起了恻隐之心的。
准确的说,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些一块儿出门的兽人,也是如此。
不然他们也不会将这些角羊兽人带回来。
只要看见这些角羊兽人的惨状,他们就会忍不住想起之前的自己。
之前的他们其实也是这么惨,一到冬天就冷着饿着。
只不过他们运气好,雪崩这个灾难没有降临到他们头上,而且他们还等到了使者。
否则,今天流浪的说不准就是他们了。
但尽管他们想要帮助这些人,但总归大家非亲非故的,而且还不是同一个部落的人……
以往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蛇族部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要不要收留这些角羊兽人,还是得经过族长的同意,经过整个部落的人的同意。
“我知道了。”蛇族族长点了点头。
他向前一步,推开了门。
……
……
继这一批角羊兽人的到来,未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又陆陆续续的搬来了许多了兽人。
有和他们一样的角羊部落的人——他们也无法坚持在原先的部落里面了。
因为这段时间雪下的大,积雪也越来越厚,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厚厚的积雪中挖出洞穴的入口,所以他们只能被迫迁徙。
除却角羊之外,还有各种鼠马象猪等各个不同部落的兽人也接连来到了这里。
当他们看见第一批角羊兽人居然加入了蛇族部落,穿上的厚实棉衣,住上了看着就十分的温暖舒适的木屋时,眼中满是羡慕和渴望。
“飞象,你们怎么也离开了?难道雪崩也把你们部落给淹了?”已经在蛇族部落居住了十来天的一个角羊兽人看着飞象,内心满是疑惑。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初雪崩好像并没有波及到象族。
难道他们离开后,又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飞象叹了口气,他先是谢过角羊兽人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这才有气力开口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他们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