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雷鼎上空的雷眼逐渐形成,雷声大作。
第一道劫雷轰然落下,击打在解雷鼎释放的护罩上。
雷霆分化,解化万千,透过护罩,没入鼎内。
刘香开始享受电疗,酥麻柔和,轻松惬意。
劫雷继续,孜孜不倦。
鼎内享受,没脸没皮。
元婴天劫,五重劫雷,每重九道。
最后一道劫雷落下时,解雷鼎上的雷属性法器材料承受力达到极限,纷纷报废。
刘香被劈了一个措手不及。
头发倒竖,浑身焦黑,手脚发麻,眼珠翻白。
好在他的肉身强度在突破元婴期后达到了高级宝器级别,否则,这突然的一下,够他受的。
狼狈的从解雷鼎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慢慢散去的劫云。
‘威力搞那么大干什么,就不会调小点吗?’
心中吐槽一句,收了解雷鼎,准备回去。
突然一道传音符落在面前,光芒闪耀,没入识海。
“刘香哥哥,你在哪里呀,赶快来殿主大厅。
蝶衣姐姐探亲完成,马上就要走啦。”
刘香闻言,如遭雷击,比刚刚那一下,丝毫不弱。
呆愣片刻,迈步要走,突然想起自己这副模样不雅。
一年一天的见面,不能如此不雅。
赶紧招来雨云,一边清洗,一边脱衣服。
清洗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兴奋的朝任务殿赶去。
路上,他不停的思索,将一年的来的事情总结。
感觉不妥,又将一年来高兴的事情精炼,分拣,琢磨。
心中千言万语,交织错乱,有些理不清头绪,不知从何说起。
压抑许久的心情,此刻激动不已,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浮光掠影,残影如丝。
水影已经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很快来到任务殿广场。
此时,李蝶衣已经出了大殿,正与修玉卿拱手告辞。
刘香身影闪烁,出现在她身前。
李蝶衣见到他突然出现,神情稍愣,转而微微点头。
刘香笑脸凝固,呆愣当场。
他没有从李蝶衣的脸上看到期待和欣喜。
只有陌生与隔阂。
‘怎么回事,难道一年的时间,蝶衣就把我忘记了吗?
还是说,是凤家咒印造成的后果。’
努力调整状态,调整笑容,轻声招呼。
“蝶衣,你回来啦。
你,你这一年过得还好吗?”
李蝶衣的表情淡然,就像与陌生人交流一般,话语生硬。
“挺好的,谢谢。”
话语简洁,内容客气。
但,听在刘香心里却如刀割,字字滴血。
他之前准备的千言万语,此刻全都卡在喉咙,无法挣脱。
呆愣无语。
李蝶衣见他没有话说,便扫视众人,微微拱手。
“诸位,我还有事,不作叨扰,告辞!”
话落转身,与等在一旁鄙视刘香的男子对视一眼,御剑而起。
刘香突然惊醒,从魔怔中挣脱,抬手招出那块西瓜大的石头,高声喊道。
“蝶衣,这个宝物你收下,对你的修炼有所帮助。”
然而,换来的却是一句钻心的话语。
“你自己留着吧,凤家宝物无数,不缺这些……”
刘香呆住了,石化了,跟他手里举着的石头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他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僵化当场,就剩下心中的伤口,滴哒淌血。
修玉卿摇头叹气,缓缓离去。
修文静想要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跺跺脚,转身走了。
朱赖茗的眼泪没有停过,在刘香来之前就一直在流。
为李蝶衣的冷漠而流。
也为刘香的落寞而流。
她没有过去安慰刘香,只是悄无声息的抹着眼泪,陪着他一起消沉。
残阳如血,染红天边。
吧嗒一声,心碎石落。
刘香无力的拖动脚步往密室走去,一道狭长的细影,拖在身后,让他举步维艰。
朱赖茗抹掉眼泪,过去捡起石头,默默的跟在身后。
回到密室,刘香找了一个角落,将身体蜷缩在那里。
闭上眼睛,疲倦的睡去。
朱赖茗轻轻的关上大门,来到刘香不远处,将石头放在一旁,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沉沉睡去。
夜很静,悄无声息。
夜很冷,默默抽泣。
夜很长,没有边际……
那天起,天傀宗多了一个酒鬼,而那间密室,却成了酒坛子的墓地。
朱赖茗被秦云禁足,不许去见刘香。
修文静几次劝阻无效,敬而远之。
三月后,任务殿密室一场大火,烧的是悲天跄地,自那以后,密室封闭……
又是三个月后。
这日,李家庄园,一个兜帽人出现,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宝器弯刀。
一群守卫持械而立。
在守卫的护持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怒声大喝。
“什么人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