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苍花和鹤丸准备嗦面的时候,厨房里静悄悄的,按照常理,接下来应该是嗦面的声音才对,但是冷不丁的,厨房里响起了一声“你们在吃什么?吃独食胖十斤!”吓得鹤丸筷子都掉了,原本夹起来的面也回到了碗里,还溅出了一点点汤汁。
苍花反而完全没有反应,甚至还很鄙夷地对鹤丸说道:“看来你的惊吓水平还不到家啊,阿贞喊了一声你就吓成这样了。”
“贞坊!你为什么突然吓人?我不要面子的吗?”鹤丸立刻质问起了发出声音的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回去换衣服的鹤丸吵醒的太鼓钟和大俱利。
大俱利看上去很是困顿,过来的时候还在掩着嘴打哈欠,眼角挤出了一点泪花。
“我闻到拉面的味道了!”太鼓钟拖着大俱利走过来,“还是主人做的!”
苍花忍俊不禁:“你是狗鼻子吗?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太鼓钟皱了皱鼻子:“我的鼻子还是很灵的,主人做的跟小光还有歌仙先生做的都不一样嘛!太过分了,你们两个竟然在偷偷吃宵夜!”
“去拿个碗,我给你分一点。”苍花淡定地说道。
太鼓钟欢欢喜喜地去拿碗了,还不忘问大俱利一声:“伽罗你要吗?我分主人的,你可以分鹤先生的呀!”
“我不要,”大俱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又不饿,我看你也不是饿,你就是看他们吃在这馋了。”
太鼓钟嘿嘿一笑,不否认大俱利说的话,拿了碗筷蹦蹦跳跳地回去在苍花身边坐了下来,苍花就用筷子分了一半的面给了太鼓钟,他嗦了一口之后满足地说道:“啊——好好吃!可是主人,你不是晚上没吃饭吗?给我这么多,你自己够吃吗?”苍花不仅把面分给他了,面里的叉烧和炸虾也分给他了。
“没事,我不是很饿,”苍花摸摸太鼓钟的脑袋,“这种半夜背着光忠偷偷摸摸吃宵夜的机会可不多,你多吃点。”
“嗯嗯!”
厨房再度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三个人不整齐的嗦面声。大俱利在旁边支着脑袋看他们嗦面,被“吸溜吸溜”的嗦面声搞得又开始犯困。于是他站起身来,去给倒了四杯水端过来,给他们一人放了一杯之后,自己也喝了起来。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突然过来了?”苍花纳闷地问道,“鹤丸跟我说你们被他吵醒之后又睡着了啊。”
太鼓钟嘴巴被塞得鼓鼓的,呜呜嗯嗯地说了一堆,最后大俱利帮他翻译:“本来我们被鹤丸吵醒之后是要睡了,但是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想到,大半夜的让鹤丸一个人在本丸晃悠会很危险,所以就起来了。”
“能有什么危险?”苍花戳破了碗里的流心蛋,“黑灯瞎火的,太刀容易摔着吗?”
“不是,”大俱利一脸不想面对的表情,“是本丸的其他人会比较危险。”
苍花点头:“那确实危险。”
见苍花理解了自己的说法,大俱利又转头看向太鼓钟:“我翻译的没错吧?”
太鼓钟疯狂点头,然后一脸赞赏地朝大俱利伸出了大拇指。
鹤丸无语凝噎:“伽罗坊,你就只是在替贞坊翻译而已吗?”
大俱利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毕竟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是懒得解释的。”说完之后,他又打了个哈欠。
困死了。
见三个人全都嗦着面看着自己,大俱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你们快吃,吃完我去洗碗,不然明天要被光忠和歌仙发现了。”
苍花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无比感慨地说道:“我觉得,伽罗是我们本丸最后的良心了。本来我们本丸最后的良心里还有山姥切,但是他极化回来之后就一路朝着谐星发展去了,路走偏了。现在没偏的就只剩下伽罗一个了。”
“那长义呢?”鹤丸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苍花面色深沉:“长义是被迫良心。对了,刚才说起光忠和歌仙,你们三个都在这里,怎么光忠没醒啊?”
太鼓钟回答道:“小光是太刀嘛,本来就没有我和伽罗的侦查力高,所以晚上睡得比较沉。”
“而且,”鹤丸补充道,“光坊最近在研究什么,高质量睡眠,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戴着耳塞眼罩,估计天塌了他都不会醒。”
苍花满头黑线地说道:“虽然很想夸一句光忠真是个精致boy,但是他一个晚上啥都看不见的太刀有必要戴眼罩吗?”
大俱利嘴角微抽:“我以为你的槽点会在他明明白天戴了眼罩,为什么晚上还要戴眼罩睡觉。”
大俱利这话一说完,其他三个人纷纷战术后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
“我说你们……”
“伽罗!”
“你是我们本丸最后的良心!”
“为什么也变成吐槽役了啊?!”
大俱利:“……”跟你们在一块,想不变成吐槽役都难吧!
拉面很快被吃完,但是苍花却觉得并不是很满足。她双手交叉着抵在下巴上:“嗯……虽然吃饱了,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也觉得,”鹤丸表示赞成,“感觉吃完了咸的拉面,再吃点儿甜的东西就好了。”
太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