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究竟谁是谁非。”
县尉听到这话,只觉整个人都傻了眼。
找皇帝?
就这点小事儿,虞昭竟然要去找皇帝?!
县尉抖得更狠了,想说什么,虞昭已然扭头,对柳叔等人说道,“压着他们,我们去大明宫。”
“是!”
虞昭自然不可能拉着三十人穿街而过,她只让柳叔抓了十人,以及,县尉,虞见亭等,来到了大明宫宫门前。
……
此时,大明宫方胜殿内,正一片其乐融融。
很多人都很高兴,但萧承安不高兴。
他没什么表情地把玩着碧绿酒杯,里面装的还不是酒,而是温水。
眼前的歌舞半分吸引不了萧承安的注意力,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佳宴,反而像是来打架的。
太子拿着酒杯,来到萧承安的身侧,压低了声音,戏谑问道,“你可将那紫玉如意送给虞小娘子了?你不是说不赴宴?怎么又来了?”
萧承安:“……”
这太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太子,“谁说我是要把那柄紫玉如意送给虞昭的?”
太子一讶,“不是送给虞小娘子,你还想送给谁?沈婉如?”
萧承安:“沈婉如是谁?”
太子:“……”
你前未婚妻是谁你都忘了?
萧承安警告太子,“你若是再提玉如意,我这就离宫。”
太子:“……”
得,肯定是那虞小娘子没接受他的礼物,萧承安心气不顺,这才跑来了宴上。
他拍了萧承安肩膀一下,没好气道,“你受了气,朝我发什么火?我这个当堂哥的,给你当出气沙包?”
萧承安抚开太子的手,“谁让你过来问那般多问题?”
他站起来,去找太子的儿子玩,不搭理太子了。
此时此刻,虞崇被几个刚从外地归来的节度使恭贺。
“你家嫡亲的侄女可真是圣手,竟然能为鲁景衡接筋,虞侯爷,日后我家内眷若是有何不适,需要请虞小娘子,你可不能推辞啊!”
“是极是极,虞侯爷,千万不能推辞!”
虞崇的笑容有些僵硬。
这些人只知虞昭成功为鲁景衡接筋,却不知他和虞昭闹掰了!
若不出意外,虞昭现在已经被抓到万年县的县衙,正被提审,问罪,押入刑部大牢。
以后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他怎么找出来第二个虞昭给他们的家眷看病?
虞崇在心中腹诽,面上笑意却不减,“本侯一定一定。”
崔氏一面受到某些夫人的冷落,一面受到一些夫人的热捧。
“崔夫人,我听说,虞小娘子竟然接好了鲁景衡的脚筋,这可是真的?虞小娘子离开安西都护府后,竟然去学了医,你可知她师从哪位杏林?”
“崔夫人,你知道虞小娘子对咱们这妇人之病可精通?”
“崔夫人……”
“崔夫人……”
好不容易受欢迎一次,却是因为虞昭。
崔夫人听着她们嘴里一口一个虞昭,心中呕得不行,哪怕她再恨虞昭,此时此刻也不能表现出半点。
“对了,我听说你女儿被烧了,可严重么?虞小娘子既然精通医术,可让她给你女儿看过了?”
“她忙着给鲁小郎君治病,怎得有空来看湘姐儿?”
崔氏话中说不出的哀怨,擦着眼泪为自个儿女儿抱不平,“湘姐儿伤成那般,她到现在连个方子都没给湘姐儿开过,我想求她给昭姐儿治治脸,她都不肯。”
并不搭崔氏的裴氏听到这话,放下酒杯,冷飘飘看向崔氏,“崔夫人此言何意?”
众夫人顿时被裴氏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裴氏岂能让崔氏在这些外地回京的夫人面前诋毁虞昭?
她在崔氏开口前,直接将那日在布庄的事全都抖搂了出来,“那日布庄着火,你女儿毁了容,差点死里面,昭姐儿好心帮你女儿护住了心脉,没让她死,到你嘴里就变成了昭姐儿不肯给她治伤?”
“明明是你你千百般护着你家女儿,生怕昭姐儿害她,还污蔑昭姐儿纵火,还想抓她入狱,崔夫人,你女儿是虞家的人,昭姐儿就不是了吗?
那日纵火人将话说得清清楚楚,你若是贵人多忘事,纵火之人现如今还在京兆府大牢里关着,只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让他出来再与你仔仔细细重新说一遍可好?!”
不明就里的众多夫人听到裴氏的话,也多少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看向崔氏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疏离。
崔氏被裴氏在这么多人面前思考能力,直接驳道,“她在湘姐儿被烧之前,故意用布绑住我家湘姐儿,我家湘姐儿被烧成那般,都是虞昭害的!”
话音一落,内侍从前面走进来,叉手向皇帝说道,“陛下,罗统领说,大明宫外虞总督之女求陛下为她做主。”
内侍声音尖细,在方胜殿只有低声交谈和歌舞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翟少棠听到虞总督之女这几个字,下意识朝内侍看去。
他握紧了手中杯盏,是昭妹妹,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