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齐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总管将折子拿到皇帝案桌前,皇帝一眼扫过去,从里面发现了好几个他赞扬过的臣子。
御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凝,萧承安垂着头,静静等着皇帝发问。
看完后,皇帝问,“今年参加进士考的有多少来自山南道的举子?”
“共五十六人,扬名者,三十有七。”
整个山南道的考生有三十多人扬名,再有京城那些来自山南道的官吏们协助,中举岂不是相当轻松?
这些举子们一波接着一波的进入官场,想必用不了多久,皇帝的中流砥柱就全都变成了他山南道的人!
帝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皇帝往深处一想,便不由得浑身发冷,继而便是震怒。
六位尚书与中书令,中书侍郎,赵国公以及几位武将被急召入宫,密谈不知多久,众多重臣才从御书房内出来。
满京城的举人都在紧张等待进士考的来临,萧承安反而在忙了好几日后,在进士考前一日晚得了轻松,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虞宅。
这些日子他忙着查案没来,也不知虞昭有没有想他,她的伤也应该快好了吧?
看着虞宅灯火通明,萧承安的唇角勾了勾,纵身一跃,上了墙头,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如昭院。
躲在暗处,萧承安暗暗打量着如昭院里热闹的场景。
今年只有冯濂之参加进士考,虞昭正把准备好的一些清神醒脑的东西交给他。
萧承安托着腮,一双眼睛盯着虞昭亲自交在冯濂之手中的荷包怎么都不挪开。
这是虞昭亲自缝的?
她使针使得那么好,女红必定不错。
看看荷包上绣的兰花,针脚紧密,处处都透着仔细。
萧承安拉下唇角,面无表情地又听虞昭叮嘱,“你才第一次下场,不必有压力,若是考不中,就去太学再读一年书,明年再考也无妨。”
“昭姐儿,你可真会安慰我。”冯濂之抽了抽唇角,无奈地说,“我自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虞昭弯着唇笑,明眸皓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冯濂之要好好休息,便先行离开。
虞昭打发了其他人走,自己一人朝房内走去。
她不喜欢让人在近前伺候,每晚她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刚要关门,忽然有人闪了进来。
虞昭被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喊人,被一张大手先一步捂住了嘴。
“嘘,你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我来了?”
虞昭瞪圆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萧承安。
她抬手把人推开,惊魂未定地瞪他,“王爷大晚上不休息,偷偷摸摸闯入别人小娘子的闺房想作甚?”
“我方才在墙头看了你许久,你自己没察觉。”萧承安走近她,双手置于她腋下,将她直接给举过头顶,盯着她的小腹,“你的伤可好了?”
“王爷!你放我下来!”
“你先告诉我伤好了没?”
“好了!”虞昭气红了脸,她这些日子都在家中静养,小腹处的伤口早就长好了。
萧承安这才罢休,将她放下来,虞昭正想拉开与他的距离,房内的灯忽然全灭了下来,萧承安将她扯过来,压低了声音,“嘘,有人过来了。”
虞昭顿时紧张起来,“你知道有人过来还不赶紧把我松开!”
萧承安不语,给了她一个眼神。
虞昭一顿,扭头朝外看去,也同样压低声音,“不是虞宅的人?”
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一道声音,“昭妹妹。”
萧承安眼眸微眯,门外的男声颇有些熟悉。
虞昭却是直接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翟少棠!
虞昭俏脸沉凝,他竟然这么阴魂不散,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昭妹妹,我知道你在里面。”翟少棠声音轻柔,隔着一扇门对虞昭说,“我明日就要去参加进士考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虞昭还未来得及思考怎么把翟少棠打发走,腰腹间骤然多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
萧承安将她半抱进怀中,声音之中透着危险,“外面的人是谁?”
虞昭的眼皮微跳,忘了萧承安这尊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还在这儿了。
偏偏外面的翟少棠还在不停说话,“昭妹妹,我对这次进士考很有信心,说不定还能拿下状元,等到打马游街那日,我一定将全京城最漂亮的那支花折下来送给你。”
虞昭骤然感到萧承安抱紧她的力气加大,直直将她抵在了门扉上。
萧承安冷静地捏着她的脸,不让她往门外瞧上一眼,只让她看着自己。
动静不小,翟少棠感觉到门边有人,似乎受到了鼓舞,继续说道,“我想邀请你去曲江宴,等我中状元的那天!我想在那天将你介绍给我所有的师友!”
虞昭耳边翟少棠的声音越来越混乱,她根本没听清。
萧承安贴着她的面颊,体温一点一点地透过肌肤传入她的面颊上,好烫……
虞昭心乱如麻,失衡的律动仿佛能穿透胸膛。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似在笑,却无半分笑意,“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