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案,教他们怎么行针罢了。
虞昭将这件事记下,想着下次去东宫,顺道拐去太医院,将院正想求的都教给他。
当然,虞昭打算与他们交易。
柳叔进来时,虞昭正在给郑阆写回信。
“昭姐儿?你病了?”
虞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抬头,瞧见柳叔急匆匆的走进来。
本要仔细瞧她,柳叔又想起眼下自己一身风雪,寒得很,又怕冷着了虞昭,便站在了距离虞昭十步以外得炉子旁。
虞昭笑着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柳叔不信,他远远打量虞昭的脸色,看到她面色还带着苍白,便狠狠皱起了眉,“这巧娘,天下了雪也不知让你多注意保暖!”
“我自己受了寒,柳叔你怪巧娘作甚?”虞昭示意他坐,“一会儿信哥儿也过来,咱们说说尚清清怎么出嫁。”
虞昭说完,便低声咳嗽了两声,柳叔给她倒了杯茶水,看着她喝下。
说起正事,柳叔虽然发愁却也只能忍下去,坐在一旁。
虞昭继续低头写信,却听柳叔问道,“方才我好似瞧见安王从如昭院出去了。”
虞昭头也没抬,若无其事的说道,“嗯,我昨日受了风寒,王爷留在如昭院照顾了我一宿。”
以喝茶做掩饰,小心打探的柳叔听到这话,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柳叔双眼瞪成铜铃,声音破裂,“一宿?!”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得额头都要冒汗,“昭姐儿!你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留在你院子里一宿!”
“这若是传出去了,这若是传出去了……”
那她还怎么嫁人啊!
虞昭见他都失了稳重,不由得笑了出来,“萧承安,我心悦他。”
柳叔的动作顿时卡在了那里,略有些僵硬的扭着脑袋往虞昭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家小娘子语气自然坦荡,手托着腮,眉眼散漫,完全没有被逼迫的模样。
虽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突然听到小娘子这么说,柳叔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怎么了?”虞信来到房中,就看到柳叔一副颓然地坐在那儿,好似失了魂一样。
虞昭看着柳叔,无奈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叔说是她最亲近的人也不为过,他一心为自己着想,三四十岁的人了,不想着找媳妇儿,却还在为她操劳。
柳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事无常啊。”
虞信一阵疑惑,不知道柳叔为何有这种叹息。
“堂兄,请坐。”
虞昭指了指一旁的那些凳子。
今早用饭前虞昭就让人给虞信带了话,让他饭后来一趟,商量事情,所以虞信都明白虞昭想说什么。
虞信对虞昭说道,“昨天尚清清出了定国侯府后,她也不知想了什么,本该和翟少棠一同离开时,她竟然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回来了。”
虞昭漫不经心地说道,“恐怕是觉得她跟着翟少棠离开,直接回翟侯府的话,杨夫人必然会知道她有孕一事,翟少棠还未娶亲,却先有了个庶子,哪家还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虞信赞同了虞昭的话,顿了顿,问道,“妹妹你的意思是,暂且不把她给送过去?”
虞昭摇头,“不,这事要提上日程,不过需要堂兄来做。”
虞信有些惊讶,“我来?”
“尚清清在外宣称是我母亲的义女,我不好管教她,可堂兄你可以。”
虞昭手中毛笔被她灵动的转了两圈,“堂兄附耳过来。”
虞信有些跃跃欲试,当即站起,听她耳语。
“妹妹放心,我一定给你把这事做好!”
柳叔听出来了,虞昭这是要对付尚清清和翟少棠。
他这些日子都在训练那些流浪儿,两个月下来已有成效,等到来年开春,就能将三四个比较机灵的送到昭姐儿身边来。
也因此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那些流浪儿身上,并不知尚清清联合宇文姝设计陷害虞昭的事。
但这并不妨碍柳叔讨厌尚清清,他直接说道,“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把尚清清从家中赶出去,让她不再敢用虞家的名头在外行事。”
虞信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咱们都知道尚清清就是狐假虎威,但外仍旧认为尚清清是婶子的义女,咱们若是果真把她给赶了出去,恐怕别人就要说咱们虞家不够大气,没有容人之量。”
“昭妹妹已经想好了法子,至多损失些银钱给尚清清,让她从虞宅彻底离开,能清净不少。”
“什么法子?”柳叔问。
虞昭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压低嗓音咳嗽,柳叔瞧着心疼,便拉着虞信站起来,说道,“昭姐儿,你现在还在病中,就别管这么多了,这事儿让我们来做就是。”
虞昭没有拒绝。
……
偏院里。
尚清清脸色苍白的坐在榻上,呼啸的冷风刮在窗纸上,有些猎猎作响。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明明翟少棠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孕,可尚清清却没有感到一丁点的喜悦。
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