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王爷,这小子力量大得很,属下拉不开。”
萧承安声音泛凉,“拉不开不会砍了他的胳膊吗?”
衙役听到这话,犹豫了片刻,有一人咽了一下口水,将刀抽了出来。
萧承安的声音在衙役抽刀的动作里响起,“李十砚,就算你不杀他,卫琮所做的恶行也会被公之于众,凌迟处死,你果真还要为了一个迟早要死的人赔进自己的胳膊吗?”
回答萧承安的是李十砚愈发加大的力气。
萧承安下颌紧绷,声音冰冷,“砍!”
一声令下,衙役手起刀落!
鲜红的血喷溅。
李十砚冷汗直冒,竟也一声不吭,只是瞪大了双眼,充斥着不甘与没能手刃仇人的恨!
卫琮肥硕身躯倒在地上,费力咳嗽起来!
萧承安看也不看那断臂一眼,说,“带他离开。”
“是!”
李十砚不甘心的嘶吼出声,“卫琮!”
血流了满地,李十砚仍旧往卫琮的方向死死盯着。
卫琮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向李十砚,咧着唇笑出来,“好你个李十砚,你竟然一直都在装疯!”
“不过你竟然敢杀我,你也死定了!”
卫琮说完,便跪在地上匍匐着向萧承安而去,脸上带着谄媚无比的表情,一边向萧承安磕头,一边说道,“多谢王爷救我,多谢王爷救我!”
萧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卫琮,眼底全都是对他的厌恶。
“不让你现在死,是因为等着你的是凌迟,相比起一刀给你个痛快,本王更想让你尝受一下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片下来的痛苦。”
卫琮脸上的谄媚顿时扭曲在了一起,他之前是知府,自然知道凌迟对一个人的折磨有多大。
行刑人要对犯人割上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最后一刀才会将人给杀了。
那等痛苦岂是卫琮能受得了的?
他只是想一想手脚就开始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都在发昏。
卫琮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比起被凌迟,他还不如被李十砚给勒死!
萧承安没有在大牢内停留,转身离开。
这路上他回想起虞昭说的话。
“人不是那么容易疯的,如果是装疯,那他必然是谋求什么,只要让他得偿所愿,他必然暴露。”
萧承安想了许久,这才让李十砚与卫琮关在一起,他原本还猜想李十砚是不是会直接暴露。
没想到李十砚竟然这么能忍,等到了半夜,才好似闻到肉味的恶狼,直接咬了上去。
从大牢内出来,萧承安看了一眼李十砚离开的方向,眼皮都不抬一下,对身边之人说道,“给他找个大夫把伤口包扎好,别让他求死。”
“还有卫琮,他若是想自杀,就把他给绑起来。”
身边之人立刻点头,“是!”
萧承安没有直接提审李十砚,反而回了疫区。
现在已经很晚了,除了重症处还有病人突然发病,留守的大夫起身帮他们治疗外,其他人都在安静休息,亦或者在外巡逻。
一队禁军的伍长瞧见萧承安,当即打了招呼,“王爷!”
萧承安冲他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迈向远处。
虞昭住的房间灯已经熄灭了,到处都安静得很。
萧承安在外仔细听了听,又悄悄推了推门。
虞昭现在是病患,明日还会有人来将虞昭用过的夜壶拿走烧了,因此,里面并没有插上门闩。
就这么简单一推,门就开了。
他盯着门看了半天,觉得这样不行,虞昭虽然是大夫以及病患,可她到底是个小娘子,且她生得漂亮,很容易引起那些不轨之人的窥视。
就从卫琮只是当街看了一眼吕蔻儿就将她给占为己有,萧承安就相当清楚男子的劣性根,他们不会因为虞昭是个大夫就会放过对她的臆想。
萧承安无声无息地走进去,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虞昭。
她已经感染了瘟疫有五天,连续的吃药和充足休息让她的情况好了一些,不像最开始的那两日,病情不仅来势汹汹,还颇有一种加重的趋势。
萧承安蹲在虞昭的床边,带着皮质手套的手臂抬起来,帮她拉了拉被角。
动作很轻,但奈何虞昭睡觉轻,萧承安一靠近,她就醒了过来。
“萧承安。”她有些沙哑地喊他。
萧承安声音放轻,“我吵醒你了?”
虞昭没说是,对他说,“我有点渴。”
萧承安便点了灯,看了一眼壶中的水,没放在炉子上,已经凉透了。
他将壶放在炉子上,热起水来。
虞昭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对萧承安说,“我现在已经是轻症了,过几天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你不必每天都过来,万一再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萧承安拿了几个橘子过来,直接掰成两半,递给虞昭,说,“感染了正好,我就与你住在一起,咱俩相互照顾。”
虞昭嗔了他一眼,“谁和你相互照顾,等你感染我就好了,到头来不还是我照顾你?”
萧承安心说:要不是你现在还在病中,爷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