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立刻哎了一声,“好!”
虞昭看了她一眼,道,“你既到了女学读书,就要管控好自己的时间,若是我布置给你的课业没做完,我可是会罚你的。”
陈花棠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这一切得之不易,旋即重重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不会浪费时间的!”
见她收了心思,虞昭这才点点头,轻轻拍她脑袋,“去跟先生进去吧。”
“师父,那我就进去了,晚些时候再去府上跟您学医!”
虞昭笑着颔首。
等晚上萧承安在相同时间来到书房,虞昭让他从正门进来。
虞昭见他神色不虞,问,“你心情不好?”
萧承安没想拿那些事烦心虞昭,摇头说,“无事。”
见他不肯说,虞昭就没有多问,只是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帖子给萧承安,“这是翟侯爷的侧室给我下的帖子,想来府上与我见上一面。”
翟侯爷的侧室。
萧承安不过想了片刻,就记起了此人是谁。
“你才回来不到三日,翟侯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你帮他做事?”萧承安扬了扬眉,矜贵清俊面上多了几分讶色。
“说不定是因为我被封郡主?”
萧承安窥她,虞昭说起这个时,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高兴,唇角往上翘,看着是真心觉得这个封赏很合她的心意。
萧承安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她的开心而感到高兴,反而愈发的沉重。
“有可能。”萧承安说,“既然她这么着急,倒不如瞧瞧她到底想让你给谁治病。”
“最近我在京城听到了一些谣言,你可有什么想法?”萧承安问她。
虞昭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反问他,“你觉得我会是任人污蔑之人吗?”
萧承安上下打量她,薄唇一勾,散漫笑道,“你若是能受欺负,哪还能天天骑在我脑袋上撒野?”
这小娘子是半点委屈都吃不得,他就是与王大郎争风吃醋,无意间牵连了她一下,这小娘子就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还心有戚戚。
她要是能受委屈,萧承安能把脑袋砍下来给虞昭当球踢。
虞昭瞪了他一眼,将话题给拉回来,卖关子说,“过段时间你就知道我有什么想法了。”
“沈婉如觉得我换方子是抢了她的功劳,那她大可以抢回去。”虞昭面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狡黠的狐狸。
她看向萧承安,“你会帮她么?”
萧承安:“?”
“你觉得我是脑袋被夹了才会去帮她吗?”
虞昭心情好了,使唤他,“今天需要誊抄的东西我都已经整理好了,你去抄吧。”
萧承安从善如流,冲她行礼,“遵命。”
见他青灰色的身影安坐在椅子上,任劳任怨地拿起笔,沾墨誊抄,虞昭没忍住,眼眸弯弯。
人的心情是足以在字上表现出来的,萧承安这次抄写的字迹便明晃晃透露了他的心情。
焦躁不安,深深忧虑。
他才抄了一页,看清上面的字后,便大惊了一下,又去看虞昭,见她情绪颇好的坐在窗户旁吃点心喝茶,没有太大的忧虑。
萧承安将那张纸给捏成团,塞进了衣袖中,眼底墨色浓郁,晦暗不明。
皇帝下的封虞昭为郡主的旨意太快,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虞昭的确有功,且有大功,却也不至于封为郡主,那是与王爷的子女皇亲国戚同一等级的尊荣。
萧承安原本只觉得陛下最多会多给虞昭一些田地,两个别院,县主的爵田再加上三层。
可萧承安万万没想到皇帝会直接封虞昭为郡主。
皇帝的确是明君,但他同样是一位帝王,心思深沉如海,不可能走这么一步没有任何意义的棋。
他整整两天都在揣摩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今天,萧承安听到外祖在王府嘀咕他的解药,说就差一种药材,貌似已经有了踪影,但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萧承安听完,忽然就明白了。
外祖与母亲去年在山南道渝州发现的惨状还被皇帝记在心中,齐王预谋不轨的事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向齐王发兵的突破口。
皇帝排除万难让虞昭成为治疗陈州瘟疫的主官,支持虞昭换药方,纵使有沈婉如的药方不好用的情况在,但更多的原因,恐怕是为了给虞昭积累功绩。
虞昭被封为郡主,皇帝的目的怕也只有一个。
让她成为皇帝向齐王发兵的突破口。
作为皇帝的棋子,岂是什么好事?
萧承安暴躁焦虑,忍下了质问皇帝的冲动。
皇帝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不会因为他的质问,和他与虞昭的关系而停止。
皇帝或许不会让她那么快前往渝州,因为虞昭的名望还不够……
萧承安想到这儿,又想到了翟侯爷想让虞昭为他积累人脉一事。
萧承安悚然一惊,难不成翟侯爷的做法,就是皇帝的意思?
“萧承安,你将纸都洇湿了。”
虞昭的声音让萧承安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
自己竟一个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