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没能亲自来府上祝贺,实在是遗憾。”
不过是一两句托词,虞昭并没有放在心上,“请坐。”
虞昭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侧边的位置就是虞义的。
吴姨娘视线落在虞义身上,想说什么,又有些欲言又止。
虞昭并不打算向吴姨娘介绍虞义是谁,等婢女奉上茶,抿了一口,便开口问道,“吴姨娘来府上所为何事?”
虞昭问的直接,让打算先闲聊套套近乎的吴姨娘有些语塞,好半天,她才娇笑着开口,“郡主是贵人,能救得了陈州那么多百姓,想必医术是不必说的。”
“您这几日也才回京,妾身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打搅您,可有一件事的确有些紧急,切身这才不得已来打扰郡主。”
虞昭故意说,“若是为了翟少棠,吴姨娘就请回吧。”
吴姨娘脸上的笑意更浓,忙摆手,“不是不是,妾身知道郡主与大郎他有旧怨,怎会替他来求郡主?”
“妾身其实是因为刑部尚书罗尚书家中的老翁来求郡主的。”
刑部尚书?
虞昭立刻想起了回京那日在皇宫内罗尚书帮江南按察使沈知节说话,挤兑她的事。
她面无异色,平静开口,“罗尚书家中的老翁所犯何病?”
吴姨娘闻言就一叹,说道,“那老翁就是罗尚书的父亲,也是刑部的老尚书,他数年前突发顽疾,整个人都落下了偏瘫,上个月更是病情严重,从老家回了京城来寻医治病。”
“罗尚书请了小安王的外祖靳大夫,他都无能为力,侯爷常常听罗尚书长吁短叹,这回到家后便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妾身听了后,想起郡主您就是华佗再世,老尚书饱受偏瘫之苦,若是您在,一定能帮他减缓一些。”
虞昭听完吴姨娘的话,就知道她要自己帮忙去看的人是谁。
罗老尚书,三朝元老,为人清廉正直,曾断了不少大案,颇受皇帝倚重。
罗老尚书在即将致仕的那年无故摔了一下,落下了重度偏瘫,头眼嘴皆歪斜,且不能正常行路,时常还会失禁,他这个年纪只能被人照顾着,如同废人一般躺在床榻上。
皇帝记挂罗老尚书,让一位御医跟着罗老尚书一起回了老家休养,结果二月份他的病情忽然加重,罗尚书担心老父亲,便将他带回了京城,想着让靳大夫帮他看看。
靳大夫看过之后,用了针灸之法,结果用处并不大,只是减缓了罗老尚书的症状,可要让他完全好,靳大夫也有些苦恼。
虞昭敲了敲桌子,眼眸微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虞义喝了口茶,问道,“罗尚书若是想请昭姐儿为他父亲治病,大可亲自下帖子,吴姨娘与罗尚书家中有亲?怎会替罗尚书来求昭姐儿?”
吴姨娘哪里与罗家有亲,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妾身也只是热心肠,想着罗老尚书若是能被郡主给治好,那郡主不也是功德一件?”
“眼下京城流言四起,郡主给罗老尚书治病,也是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是?”
吴姨娘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果真是为了虞昭好,“更何况,若是能救得了罗老尚书,那罗尚书必定感谢郡主,这人脉关系摆在那儿,日后也好走动。”
“照吴姨娘所言,此事对昭姐儿百利而无一害了?”
吴姨娘笑容满面,“正是,正是!”
虞义淡笑不语,看向虞昭。
“吴姨娘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几日我深陷流言之中,多少有些烦闷。”
吴姨娘听到这话,心中耻笑,果然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就那么点流言,便将她给折磨成这样。
“只不过身为大夫,没有请求,我是断不会主动上门求着给人治病的。”
吴姨娘闻言一喜,“这个好办,我回去后就去请我家侯爷亲自去一趟罗尚书府上,罗尚书一定会请郡主去的!”
虞昭‘矜持’点头。
吴姨娘完成了一件大事,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虞宅。
虞昭脸上的情绪收起,又喝了一口茶。
“翟侯爷在京畿御林军中任职,难道他想进刑部,争一争尚书令的位置?”虞义对虞昭说,“不然他怎会打上罗尚书的主意?”
虞昭说道,“御林军首领是陛下心腹,陛下是一定不会换掉的,翟侯爷被压一头,除非太子即位,否则他这辈子也就焊死在那个位置上了,他不一定要去刑部,救罗老尚书恐怕只是因为这条路最好走罢了。”
翟侯爷怎么想的虞昭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罗尚书怎么不去找沈婉如。
她不是也会医术吗?
虞昭漫不经心的敲着手心,道,“罗老尚书的事不着急,有一件事我需要请堂祖母与堂伯母帮忙。”
虞义有些惊讶,“祖母与母亲若是能帮上昭姐儿的忙,她们定然会十分高兴。”
“就是不知道我母亲和祖母有什么事能帮上你。”
虞义的话让虞昭唇角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并不吝啬,张嘴将想法告诉了虞义。
虞义听呆了。
从偏厅出来时,虞义走起路来都是飘的,向来稳重早熟只比虞昭大两岁的人这会儿倒是多了点少年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