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子妃也有些疑惑,“她的模样瞧着有些苍白,好似受了什么惊吓,我喊她她也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太子妃本还要去偏殿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虞昭却阻止了她,太子妃还记得她那副脆弱易碎,好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破碎的模样,她就不忍心拒绝虞昭。
虞昭跑了之后,太子和太子妃就留在了院子里,等萧承安出来。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太子夫妻二人就看到萧承安的脸色巨变,整个人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哎!承安,你去哪儿!?”
太子的声音响起,可萧承安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萧承安一路打听,从皇宫追到了外面,无奈还是晚了一步,虞昭已经坐上马车没了踪迹。
他脸色相当不好,询问了守城禁军马车离开的方向,便直接追了出去。
马儿拉着车轱辘轱辘的不知往哪里去。
马夫问虞昭要去哪儿,虞昭只说往前。
于是马儿直走朱雀大街,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城门口,守城的卫兵瞧见是安王府的马车,听闻是安王妃在里面坐着,便没细看,直接放了行。
虞昭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脑海中所闪现的,皆是前世种种。
沈婉如说的话不一定全对,可有些是真的。
她被人凌辱,那些贵公子,千金贵女,看着她被折磨到极致,只为了讨要一口解药而不停央求的模样。
还有别人避她如蛇蝎,生怕与她沾染一点关系。
容颜尽毁,不敢再自称虞昭,而取了个贱名。
这些都似乎深刻烙印在骨子里,就算她想遗忘,也会被一次一次的重提。
“王妃,前面就是镇国寺了,咱们要去镇国寺吗?”
镇国寺。
虞昭稍稍回神,抬眸朝山上看去。
镇国寺就在不远处的半山腰,香烟袅袅,人往来不绝。
虞昭说,“停车吧,我去镇国寺走走。”
“咱们没有提前与镇国寺的主持说,这般过去是不是有些……”
失了安王府的体面。
虞昭没有接他的话,兀自从马车上下来,朝镇国寺走去。
眼下正是春意昂然的时候,不少人来镇国寺踏青,远远看过去,还能瞧见有不少的风筝在高空上飞舞。
虞昭一言不发,一步一步的往上,来到了镇国寺的大门前。
香客们虔诚拜佛,或是到佛祖面前,说一说自己的愿望,说一说自己的苦闷。
虞昭摸出了十文钱,买了香,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拜了拜佛,她转过身,正要离开,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
他似乎在等虞昭,她一看过来,便冲她轻轻行了个合十礼,念了句道号。
虞昭走过去,回礼,“了觉大师。”
“虞檀越,寺里种的茶刚炒出来,不知虞檀越可愿意随贫僧去尝一尝?”
虞昭听出了他的话中意,不知道了觉在做什么打算,索性点了头,与他一起去了后面的禅房。
了觉果真让小沙弥弄了些新炒的茶来,镇国寺的茶不比京城那般多花样,清泡出来的茶水颜色澄澈,隐隐有茶香飘荡满园。
虞昭端起来轻抿,她这个时候并不想喝茶,半垂着眼眸,声音极淡,“不知了觉大师有何指教?”
“贫僧倒是谈不上指教,只是有一些话想对虞檀越说。”
了觉慈眉善目,自有一股悲天悯人之相,他温和的看着虞昭,“虞檀越可还记得初见时贫僧与檀越说的话?”
虞昭眼睫颤了颤,端着瓷盏的手收紧力道。
她自然是记得的,毕竟虞昭加上这一次,只和了觉见过两面。
他一眼看破了她是重生之人,还规劝她切莫造杀孽,伤人伤己。
事实证明,了觉是对的。
她为了杀虞崇,有好几次差点被害死,身上受伤。
为了拿到齐王的罪证,她与萧承安差点交代在了渝州。
她将茶盏放下,朱唇轻启,“了觉大师的意思是,我若是现在杀了沈婉如,会为此偿命?”
“阿弥陀佛,虞檀越可曾想过为何这逆天改命之术会发生在你身上?”
虞昭紧抿着唇。
她也很想知道。
“请了觉大师赐教。”
了觉叹了一口气,“凡是皆有因果,唯有虞檀越亲自看过后,才能明了。”
虞昭皱眉,“看?怎么看?”
了觉没有回答,慈悲的眉目微闭,念着经文。
虞昭只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皮发沉,渐渐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无边无际的黑包裹住了她。
虞昭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牢笼。
有些熟悉,却让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哪儿。
直到虞昭的目光落在牢笼角落里的那个人身上。
虞昭呼吸一滞,紧接着,她碰上自己的脸。
隔着厚厚纱布,都能感受到她脸颊上的凹凸不平。
那是被焚烧后留下的印痕。
她……又回到了前世了?
角落被锁链牢牢捆住的人从沉睡中缓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