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细细品味了一下那句“无关紧要的人”,有解气,也有一丝的迷茫和难过。
她终究也会变成他无关紧要的人吧!
到时候,现在的这些柔情体贴,都会换成过了其他人。
眼睛酸涩的又有些想流泪,正好夹了一大筷子的超辣饭菜到嘴里,借此流了几滴眼泪。
钱奕鸣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饭后,钱奕鸣打车把曾以柔送了回去。
虽然是在同一所大学,但是,京都大学太大了,特别是从他们研究生部的校外再绕到中文系,走路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及时赶回去。
在楼下,曾以柔站在那里,脚尖踢着脚下的小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沉默在之前,在他们之间,是很少发生的。
她为这种改变而难过,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难过,也为他们已经逝去的青春和爱情难过。
钱奕鸣摸摸她的头,轻柔地说道:“柔柔,明天就不要来送我了。我们坐上午的飞机,学校会派统一的专车到各校区接人,到我们那里的时候,我也不确定会早还是晚。
主要是,我怕你来了,我会更加难过和伤心。
就这样,就像现在一样,我们平静地说完,然后互相转身,心里祝愿彼此会更好就足够了。
柔柔,我希望你能过的很好,很幸福。
我这里有一个本子,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跟我关系还不错的人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些你需要注意的事情。
我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柔柔,你保重!”
曾以柔红着眼睛,强迫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带着几分哽咽,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奕鸣哥,你也是,一个人在国外,不比我在国内,没有什么情人朋友,什么都要自己重新去努力奋斗,更加不容易。
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了就好了!
你安心的走吧!
我会好好的。。也会把奶奶照顾的好好的。
我们都等着你早点学成归国!”
钱奕鸣还想要再说什么,曾以柔用力地推着他的后背,道:“快走吧!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们宿舍都要快关灯了!要是把我关在门外,我可怎么回去呀?
奕鸣哥,你不会是真的这么坏心地想要离开之前,看看我如何露宿街头,或者被宿管阿姨给训斥吧?”
钱奕鸣失笑地任由她推着,离开了。
看着钱奕鸣消失在拐角处,曾以柔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好像要把所有的不甘和痛苦、难过都一起哭出来。
钱奕鸣站站在拐角的阴影处,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无声地落了泪。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痛,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情,但是他能为他她做的也只有这些。
在没有刚开始多久的时候就匆匆结束,至少对她的伤害还不那么深,还能早点重新开始。一想到曾以柔马上就要重新开始了,钱奕鸣的心情也各种复杂。
他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弱,然后从阴影处往回看过去,应该是曾以柔的室友出来扶着她一起回去了。
钱这才离开了宿舍楼。
途中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他摸摸身上的电话卡,毫不犹豫的进去,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出去。
对方一接起,钱奕鸣就不客气地问道:“我是钱奕鸣,你现在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对方略微迟疑了一下,道:“你明天上午不是还要坐飞机吗?旅途劳顿什么的,你现在喝酒,合适吗?”
钱奕鸣抬抬眉毛,道:“我这个出远门的人都不怕,你这个情场得意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对方嗤笑一声,道:“情场得意吗?借你吉言了。既然你想喝酒我舍命陪君子!说吧,去哪里喝?”
钱奕鸣报了一个地址,还说明了是在哪个校门后边的大排档。
好吧,对方自认为也算是半个胜利者,对难得的对手要表示一下尊重,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顾文韬赶过来的时候,钱奕鸣已经在大排档上摆了一桌子的啤酒,大有今晚不醉不归的意思。
顾文韬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胃。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灌酒了,这种经历倒是挺难得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胃现在能不能受的了。
钱奕鸣看着对面入座的人,不客气地嘲讽道:“来的这么慢我都快以为你不来了!”
顾文韬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到轻巧!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要过来一趟,需要多麻烦!我没有推辞你,你就应该庆幸了!”
钱奕鸣推了一瓶酒到他跟前,自己举了一瓶,碰了一下,就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顾文韬在谁面前怂,也不会在钱奕鸣这个大情敌面前怂。
他利索地拿起酒瓶,毫不示弱地也喝了一大口。
大冷天的,啤酒配火锅,还是挺特别的组合。
钱奕鸣一瓶酒下肚,酒气泛上来,脸微红,话匣子也打开了:“顾文韬你个混蛋!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你跟我说实话。
大过年的你提议把我们这些出国的人召集回来培训。。是不是存心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