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顾文韬:“你怎么知道刘长生要结婚了?他的结婚对象是谁呀!?”
顾文韬翻了一个白眼:“他说,你们都知道了,就是我和当事人不知道这件事。
是真有这事吗?”
曾以柔气定神闲地说道:“可不是嘛!
你就不说,我觉得你吧,眼里除了工作和我,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那位当事人更绝,除了看到我,谁也看不到。
我每次都是借着让燕子去跟长生套你消息的借口,却让他们接近的。
可是,你看看,到头来,你怀疑了长生的忠诚度,燕子也怀疑了他的职业操守。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呀!”
顾文韬想想以前自己的吐槽好吧,没想到,最后直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二天,顾文韬去办理出院手续。
曾以柔和曾若兰,方浩然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房门被敲响了。
曾若兰打开门,才看到是低着头,在门口磨磨蹭蹭的邹燕。
她看看房间里的曾以柔,笑着摇摇头,却是对方浩然说道:“浩然,我们去看看文韬那里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方浩然十分知趣地离开了病房。
曾以柔坐在病床上,看着仍旧站在门口低着头的邹燕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我说,燕子,你一直堵在门口,算什么事情?
是要跟我说话,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呀?
你要是不想再见到我,就请关好门,我还真没有让路人旁观的习惯!”
刘长生的身影在旁边闪了闪,就把人给推进了病房,十分体贴地给两人关好了门。
曾以柔真是拿这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没有办法了,只能厉声命令道:“邹燕,你给我过来。”
邹燕十分乖巧地真的过来了。
曾以柔气的直瞪眼!
这人都是犯贱!
好好地跟你说话,不理人!
骂两句,倒是十分乖顺了!
算了。。知道她有心结,暂时忍了!
“燕子!”
没动静!
“燕子!!!”
还是没动静!
“邹燕!!!!!!”
终于匆匆地看了一眼曾以柔怒气冲天的表情,又低下头,小声地说道:“以柔,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知道你手这次受伤很严重,我已经在深刻反省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我真的保证,以后,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就提头来见你!”
“谁要你的头了!”
曾以柔没好气地说道。
邹燕怯生生地看向曾以柔,眼圈都红了。
好吧,明明是一头优美凶残呆萌的美洲豹,却非要变成一直刚出生的小奶猫,这差别,真是太大了!
曾以柔一把把人拉到自己的床铺边,恶狠狠地说道:“我人好好的,要你的头干什么?这次,要不是你来救我,怕是我的小命都要没有了。
我能只是手受伤,换来这条命,已经是赚大发了,好不好?
而且,我可是听长生说了,我被人劫走的时候,你跟打斗就受了不轻的内伤,之后,还替我挡了一枪。
如果不是我们当天出门的时候,都穿着防弹衣,你的小命都要没有了。
燕子,说来说去,这件事,是我欠你的,欠你一次救命之恩。
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知道吗?”
邹燕这次直接流下来眼泪,赶紧用力地擦掉,才哽咽地说道:“可是,以柔,你的手,我问了好几个医生,他们都说,你的右手以后都不能再刺绣了!
这怎么能行呀!
你要是不去刺绣,该多伤心,多难过?!
我亲眼看着你为了练习刺绣,吃了多少苦,你手上被针扎的小洞,数都数不清这边还没有好,那边又扎出了新的洞。
以柔,你甘心吗?
我都不甘心呀!
那个就该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的程可馨,她怎么能这么缺德呢?!
呜呜……”
曾以柔替邹燕擦擦眼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这些的。
可是,燕子,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我的手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
我人还活着,就要积极地勇敢地想办法去克服这个问题。
我的人生路还很长,不能因为这次摔了一个大跟头,一辈子都爬不起来呀?!
不就是伤了右手吗?
我还有左手!
我会比以前更加努力的!
我会让世人都看到失去右手的曾以柔,只会比以前更加要耀眼,更加夺目,更加自信,更加骄傲!”
邹燕突然投入到曾以柔地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曾以柔的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她说的豪气,可是,谁又能看到她如此坚定之时,心里的伤口曾经多么痛过?
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最后,自己却被逼上了一条更加艰难的独木桥。
她恨的比其他人都更多。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