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一句话说不下去了,眼圈有些泛红。听了母亲的话,安国公也垂下头,长叹一口气,母子两个就这样静静相对坐了很久,最后还是安国公先抬起头,朝穆老夫人露出笑容,开口安慰道:“娘,您别担心。红裳的婆家我们早些开始留心,细细选。您放心,准能挑到您和阿萝都满意的好人家,让红裳以后能过得舒心。”
“人家要好,人更要好,”穆老夫人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你会细细挑,挑个好的。但人再好,家再好,我不能时时听到她日子过得怎么样,不能隔些日子就看到她回娘家,我还是不能放心。”
听到穆老夫人这样说,安国公又不说话了,这一次沉默得更久,半天之后,他才苦笑着开口:“娘,您知道的,嫁得远些也是为了红裳好。您也别太担心,我大姐和小妹现在过得都不错不是吗?”
“隔得千山万水,过得是不是不错我也瞧不见,”穆老夫人冷哼一声:“靠家书报平安,谁知是不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些好事来说,哄我这个老婆子。”
“我知道您舍不得。”安国公又是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红裳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也不想她远嫁。像您说的,隔着千山万水,想见一面都难。儿子理解您想把红裳留在身边,可是娘啊……您知道的,若是我们真的同意了在京中给红裳找婆家,她嫁给谁,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穆老夫人垂下眼眸不说话了,片刻后才像是不死心似的问道:“就一点可能都没有?红裳毕竟是我唯一的孙女。”
安国公苦笑起来:“您肯定也知道,漫说在京里给红裳找婆家了,眼下但凡您流露出那么一星半点不愿意将红裳远嫁的意思,咱们国公府的大门怕是都得让人踏破了。您想,上头那位能不知道吗?穆老夫人一句话说不下去了,眼圈有些泛红。听了母亲的话,安国公也垂下头,长叹一口气,母子两个就这样静静相对坐了很久,最后还是安国公先抬起头,朝穆老夫人露出笑容,开口安慰道:“娘,您别担心。红裳的婆家我们早些开始留心,细细选。您放心,准能挑到您和阿萝都满意的好人家,让红裳以后能过得舒心。”
“人家要好,人更要好,”穆老夫人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你会细细挑,挑个好的。但人再好,家再好,我不能时时听到她日子过得怎么样,不能隔些日子就看到她回娘家,我还是不能放心。”
听到穆老夫人这样说,安国公又不说话了,这一次沉默得更久,半天之后,他才苦笑着开口:“娘,您知道的,嫁得远些也是为了红裳好。您也别太担心,我大姐和小妹现在过得都不错不是吗?”
“隔得千山万水,过得是不是不错我也瞧不见,”穆老夫人冷哼一声:“靠家书报平安,谁知是不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些好事来说,哄我这个老婆子。”
“我知道您舍不得。”安国公又是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红裳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也不想她远嫁。像您说的,隔着千山万水,想见一面都难。儿子理解您想把红裳留在身边,可是娘啊……您知道的,若是我们真的同意了在京中给红裳找婆家,她嫁给谁,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穆老夫人垂下眼眸不说话了,片刻后才像是不死心似的问道:“就一点可能都没有?红裳毕竟是我唯一的孙女。”
安国公苦笑起来:“您肯定也知道,漫说在京里给红裳找婆家了,眼下但凡您流露出那么一星半点不愿意将红裳远嫁的意思,咱们国公府的大门怕是都得让人踏破了。您想,上头那位能不知道吗?
子也是有许多的不放心。”
穆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大约是人老了,总是想得多,我这些年想着你大姐和妹妹,却总是后悔。为了让她们出嫁后过得容易些,我恨不得在她们出嫁前将一切都教好,她们小小年纪就跟在我身边,规范言行,学着如何讨好长辈、如何管事理家、约束下人,小小年纪就被我教得颇为沉稳持重。你大姐她们从未觉得我的教养有什么不对,这样的姑娘嫁到外面去我自然也放心些。可是啊……你可曾见到你大姐她们像红裳一样,笑得如此天真无忧无虑。孩子总是孩子,可她们年纪小小就被我教养得如此懂事稳重,到底是不是真对她们好?到底是为了我放心,还是为了她们好,我活到这把年纪,反倒说不清了。”
安国公想到自己远嫁两个姐妹,也是心中十分惦念。二十年了,小妹十几年前还被婆家人带着进京省过一次亲,大姐却真的再没机会与家人见面。虽然平日书信不断,但的确算得上一别经年,再见遥遥无期。
“娘,您别这样说,”安国公垂着头,有些难过地开口:“大姐和妹妹眼下过得都好,这就足够了。”
“信上说的是好,”穆老夫人低声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好。就怕是她们太懂事,净捡些好事说给我听。你看,时时刻刻拘着她们管教,到头来我还是不能放心,所以我才后悔,还不如让她们在娘家时过得舒心痛快些呢!嫁了人到了婆家,总是不能像在家一般自在。所以到了红裳,我总不愿意像以前一样,拘着她教她,让她早早懂事。那么早懂事又有什么好,孩子就该有个孩子的模样。只是让红裳这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