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轮,最后就剩下凤凌雪和苛官两人,
天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凌雪,看不看牌?”
“看”凤凌雪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多少?”
凤凌雪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看向天芹,把筹码放下,又拿起一个二万的筹码,刚准备丢到桌子上,被天芹拉住。
“咱们牌这么大,拿2万看对方,太小气了吧。”说完,就去拿那个10万的筹码,被凤凌雪拉住了。
“芹姐,不行,刚才我有两把,也挺大的,结果还不是输了,拿2万看,拿2万看。”
天芹嘟起来嘴,“刚才不是姐没来吗,现在姐来了,一定赢。”说着,还是把10万的筹码丢了出去。
这一局,赢了二十多万。
“最后一局,你来,姐只给你助威,不说话。”天芹又把主位让给了凤凌雪,自己站在凤凌雪身边。
凤凌雪知道,最后一局是天芹的最终试探。
她把二百万的筹码清理出来,“芹姐,这是咱们的本金二百万,这是咱们赢的六十多万,你说好了,这个赢的,是给我的对吧。”
赌桌上所有人看向天芹,那眼神相当地不友好。
场子里经常有人以赌局的方式给人送礼,有的是跟场子说好,故意放水的,有的纯粹是拿钱满足受贿对象的赌瘾;碰到这种事,同一桌参赌的往往会跟着输钱。
天芹很大方地笑道,“说话算数,说话算数。”
最后一局蒙完第一轮后,凤凌雪还是看了自己的牌,居然是三条五,再意识对方的牌,竟然是方块的金顺AKQ,真不知道这个苛官是怎么发牌的。
看来这赌博的套路太深了,没那本事,真的不能玩。
抱着手里的六十多万筹码,凤凌雪表现出很为难的神情。四千一轮,跟了好几轮,最后场上,包含自己,只有三个人在继续。
每丢一次筹码,凤凌雪都会数一下自己还剩下多少筹码,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很舍不得。
一个胖胖的大叔用力地把两个筹码往桌上一丢,“小孩子不会玩就不要瞎玩。”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也跟着附和道:“真它妈的晦气,今天怎么碰到这样两个傻逼。”
还有一个戴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指着凤凌雪道:“搞快点,今天老子输了十几万,就得你出?”
凤凌雪把桌子一拍,用手指着他们,“你们想打架吗?”
那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太妹。
天芹这次真的是站在凤凌雪身后,什么话也不说,好像这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桌上几个人没想到凤凌雪这么嚣张,也搞不清她是什么来头,一般能在这种大场子受贿,多是官员,看着凤凌雪这么年轻,指不定是哪位大员的千金,所以都不敢说话。
“你们是看不起老子吧?老子全押上,反正是赢的,老子也不要了。”凤凌雪看起来很生气。
凤凌雪拿余光瞟了一眼苛官,那脸色有了明显变化。
天芹站在凤凌雪身后,还是不说话。
一直跟着的那人,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叹口气,选择了弃牌,起身就走了。
现在场上就剩下苛官和自己了,凤凌雪赢的筹码,全部押到了桌上,要想看苛官的牌,就得从二百万的本金中拿。
刚才被骂的几人这下来劲了,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怂恿凤凌雪去看苛官的牌。
凤凌雪看向天芹,天芹一脸的笑意,不表态。
凤凌雪从本金中拿出两千,丢到桌上,指着苛官,“看你。”
“哈哈哈哈。”桌上的人全都笑了。
那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道“小朋友,要看对方的牌,拿出的钱不少于最后一把押上去的钱。你刚才最后一把押上去的,应该五十多万吧,这就是说,你要想看苛官的牌,至少得拿五十多万。”
“没有这个规矩,你们骗人的,你们骗人的。”凤凌雪拍着桌子说。
那个胖胖的男人说,“别玩了,赶紧回家吧,再玩你会输光的。”
凤凌雪没有理会那些人,转头看向天芹,“芹姐,是真的吗?”
天芹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凤凌雪又看向苛官,苛官也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凤凌雪再次意识苛官前面的牌,确实是金顺AKQ。又看向天芹,“芹姐,能开么?”
天芹还是笑笑不表态。
凤凌雪颤抖着手,从本金中拿出五个十万的筹码,丢到桌子上,“看你的牌。”
随后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牌,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从指尖的缝隙里,凤凌雪看到苛官把牌打开,金顺AKQ。
“我赢啦!我赢啦!”凤凌雪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牌,豹子三个5,拍在桌上,凤凌雪高兴地跳了起来。
站在身后的天芹也跟着高兴得跳了起来。两人拿着筹码,到前台退掉,赢了一百六十七万。
“芹姐,我只要六十七万就行了,一百万归你。”凤凌雪很大气地说。
“那怎么行呢,说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本女子说话是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