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倒是没多鄙夷田凤珠。就是觉得她没处理好,明知怀孕还藏着掖着,非得闹到人尽皆知。
田本善看自家媳妇儿这么善解人意,感激地抱了抱。许下一堆承诺,才推开房门,去堂屋询问情况。
田满屯见田本善出来了,面色好了些许。努力缓和情绪,问道:“怎么出来了,不陪媳妇儿?”
田本善笑笑:“晓丹有些担心凤珠,让我出来问问什么情况。”
田满屯叹了口气:“真是让人家看笑话了。”
田本善安慰田满屯:“都是一家人,说那些干啥。现在什么情况,凤珠有说吗?”
“死丫头嘴硬,光哭不说话。”
田本善恨铁不成钢:“既然这样,就打掉孩子算了。”
田凤珠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不能打掉孩子。”
其实刚开始,她是慌的,她是怕的,恨不得弄死肚里这团肉。
可后来,他那么顽强,他茁壮生长,田凤珠渐渐生出了别的心思。
这是他的孩子啊,她怎么舍得弄死他!
田本善却不想听她多说,黑着脸说:“爹,我去找杨大夫,他嘴严,定不会把事情传扬出去。”
“等等,等夜里再去。”田满屯怕杨羡被人撞见,引得大家猜测。
田本善却不同意:“爹,咱们光明正大请,大伙儿才能不乱想。不然,一看就知道咱们心虚。”
田满屯想想也是,就说:“那行,你去吧。路上碰见人,就说凤珠快拉虚脱了。”
田本善点点头,径直往外走。田凤珠却抱住他的腿:“不要,哥,不要!”
“那你倒说说那狗男人是谁呀,我们去找他。也不要彩礼,把你嫁过去就行。”
田凤珠却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一句话,让两人生出疑惑。难道,凤珠是被人欺负了?
“珠儿,你说,是哪个混蛋欺负你的,咱这就到县里报警!”田满屯气得,差点拍坏桌子。
“没有,我没被人欺负。”田凤珠瞪大眼,慌乱摇头。
“那你是”两人不可置信,弱弱地问:“那人结婚了,有家?”
田凤珠垂着头,不说话。
田家两个男人都要气死了,指着田凤珠的鼻子骂:“你糊涂啊!”
田凤珠直接跪了下来,可她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动心了。
“说,那人是谁?”田本善揉着眉心问。
田满屯却是想到了什么:“秦末年,是陈大丫她男人,对不对?”
田凤珠抬起头,惊讶地看向田满屯,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他!走,老子非要弄死他!”田满屯气哼哼,抄起角落里的锄头就要出门。
田凤珠赶忙挡在门口,委委屈屈地说:“爹,不怨他,是我,是我主动的。”
“啥?”田满屯瞪大双眼,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怎么这么不自爱啊!”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田家众人重新坐下来,因为这事真的很棘手。如果是被迫,可以报警,如果是单身,可以结婚。可现在,偏偏是有妇之夫,而且还是队里陈雪英的对象。
这要是闹,必然会损害自家闺女的名声。而且错处在凤珠这里,肯定得受千夫所指。
可不闹,自己又气不过。凭啥他秦末年吃干抹净,不需要付出代价。
一群人沉默许久,才决定把人喊过来商量商量。
田凤珠说出了事情真相。原来,她照顾陈雪英的时候,对秦末年暗生情愫。有一天,发现他喝醉了,就主动上前,把人送回家。结果.
事情挺俗套的,田家俩男人都知道,秦末年那是装醉。
可又没证据,说出来就是田凤珠故意勾引。
事情陷入僵局。
“不管怎么说,凤珠怀的都是老秦家的孩子,他们得负责。”田本善如是说。
田满屯点点头:“事情宜早不宜迟,今天下午,咱们就过去说说。”
田本善点点头,回屋跟薛晓丹说了声。
薛晓丹没想到小姑子这么胆大,嫌弃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证都领了,还能离不成?只祈祷,事情赶紧解决吧!
所以,陈雪林刚和顾城来到公社,田家人就“追”上来了。可惜一群人走得慢,还特意避着人,等到公社的时候,陈雪林已经和顾城骑着车,跑老远了。
田家人光顾着找秦家人说道,根本没想起来陈雪林的身份。
等到了钢铁厂,见到人,看对方一脸坦荡,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久才说:“秦同志,我想,你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秦末年却笑着摇头:“抱歉,我还真是不晓得。”
田本善忍不住,抡起拳头就要揍人。田满屯却拦住他,说道:“我是凤珠的父亲,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某些事情,相信秦同志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吧!”
秦末年不慌不忙倒茶,根本不惧田满屯的威胁。
他缓缓抿了口,才说:“不知那丫头怎么跟你们说的。”
说起这个,田满屯简直羞于开口。他嗫嚅几下,才说:“甭管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