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区警署,署长办公室里。
黄炳耀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对面有如鹌鹑的两人,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大佬,看不出来,你挺利害嘛,一挑三十,大飞那条线是政治部的人在跟着,现在好了,他住院了,政治部现在找我要人,说我破坏了他们的行动,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我叫你查失枪,你就搞得满天神佛!”
越说越气,黄炳耀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指着曹达华道:“你这一辈子就不要想升职了,笑,你还笑?你跟着他一辈子都不想升了!”
“不是,黄sir,我自卫啊!”
周星星苦着脸辩解道:“他们要砍死我,我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他们砍吧?”
“就是,政治部算个锤子,他们事先也没给你打招呼,也不算我们坏了规矩。”
曹达华附和了一句,接着给政治部的人上了点眼药:“还不是仗着祖家的势,想甩锅给你,黄sir,给次机会啊!”
“机会!?”
黄炳耀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懵逼的周星星,将他拖倒在地上:“什么机会都给你了,还说我不给你机会?”
“不是我说的呀……,”
周星星被黄炳耀压在身下,只能用力挣扎着,可黄炳耀的手跟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管你们谁说的,!你要是找不回那支枪,我跟你们同归于尽!”黄炳耀咬牙切齿地瞪着周星星,一个剪刀脚夹住周星星脖子,痛得他连连求饶。
好不容易等黄炳耀消了气,周星星只剩下半条命了。
回到曹达华家中,感觉腰都快断了,浑身酸疼的周星星找出红花油用力揉搓着身上的淤青,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曹达华捧着一个纸盒从里屋走了出来,拿出里面的里。零件开始组装起来,瞥了周星星一眼,问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
“12月22日,”周星星龇着牙,没好气道:“怎么,你要给我办个趴体啊?”
“不是,”曹达华苦着脸道:“我正月初四的。你记住了,我全名叫曹达华。”
周星星莫名其妙地看着语无伦次的曹达华:“摆酒啊?”
“不是,”曹达华摇摇头,继续组装手里的零件,一脸认真道:“这趟不是你,就肯定是我了,当然要留下一个负责写灵位的名字才行的。”
周星星有些无语,停下手里的动作:“麻烦你讲清楚一点好吗!”
“哎~,”曹达华叹了口气:“大飞那批军火我放在哪里,我早就收到风了。”
“什么军火?”
皱了皱眉头,周星星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大飞手上有一批大家伙,前段时间才运过来的,”
曹达华实话实说:“我不告诉你是怕嘛,怕你立功心切,一时冲动啊大佬…,我们就两个人,怎么跟人家拼?”
周星星脸色一变,板着脸,大声呵斥道:“不要叫我大佬,叫阿sir!attention!!”
“yessir!”
周星星一翻脸,吓得曹达华下意识地起身立正。
周星星厉声道:“知情不报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
“yessir!”
曹达华不敢直视周星星眼神,只能目视前方,心里却将周星星骂了个狗血淋头。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不过就是一份工而已,犯得着拿命去拼吗?不要给我找到机会,要不然,让你知道什么叫小鞋!
周星星瞪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曹达华如实交代:“怕死啊,sir!”
周星星被曹达华的坦诚气笑了:“我也怕死,但身为皇家警察,死也要撑下去!”
曹达华翻了个白眼:“rry,sir!”
“你这样做是不是想一辈子做卧底?”
周星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曹达华。
“是!”
“什么?!”
周星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边,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求上进的人?
“没有,”曹达华小声嘀咕道:“我现在不就是陪你去死……,”
“立正,看着我!”
周星星直视着曹达华,认真道:“就算死,我们也不能让这批军火流入地下市场,一旦扩散开来,你知道会造成多少无辜者死亡吗?把地址告诉我,晚上我们去看看情况,你放心,要死也是我先死,说,他们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哦~,”
曹达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们的仓库在极速快运的停车场里,急速快运是大飞名下唯一的正当行业。”
“好!”
周星星点点头:“吃完饭休息,我们晚上去查看一下情况。”
“yessir!”
………………
月朗星稀的夜晚,大地被一片宁静笼罩。
急速快运停车场内,一辆辆卡车整齐地排列着,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保安室里打牌声在夜空飘散。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愈发浓重,停车场内一片漆黑。
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周星星跟曹达华穿着夜行衣出现在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