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峰值。
“补课可以,但不去补习班。”钟可可理直气壮,“有遇桥哥在,我才不要上补习班找那种混干饭的老师。”
说完,她讨好似的冲姜遇桥一笑。
眼下的两处浮起几道可爱的猫咪纹,活脱脱的一只谄媚的小猫。
“……”
姜遇桥压平唇角,撇开头,喝了口汤。
“别人混干饭,你遇桥哥就活该被你折磨?”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拒绝,“而且人家忙着学业,哪有功夫给你这个学渣补课。”
闻言,姜遇桥终于忍不住,拳头抵在鼻尖下方,卷着不明显的笑意咳了两声。
“……”
被两人前后夹击。
钟可可毛都要炸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不要面子的吗!
钟可可气得不行,扔下筷子不吃了。
见她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姜遇桥替她挽回一丝颜面,“其实现在也不适合补课,最重要的是跟着老师整理和复习。”
老爷子认真地听着。
钟可可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姜遇桥视线落在她身上,“而且爷爷说的对,我确实很忙,今天我就要回学校弄论文。”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我也不是没给你补过课,效果并不好。”
听到这话,钟可可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
姜遇桥的确是给她补过课的。
在她十岁的时候。
那会儿的她比现在玩心还重,即便是姜遇桥在她身边,她也无法静下心来听课,姜遇桥试了几次,觉得烦,就没再给她补。
当时钟可可乐得屁颠屁颠的。
别提多高兴。
回忆起这一段自己埋下的祸根,钟可可表情更难看了。
隔了几秒,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那不是,那不是我小吗,”越
说,她声音越低,“说不定现在好多了呢……”
似是觉得这话十分有趣。
姜遇桥嘴角荡起一抹极为明显的谑笑。
就这么盯着她,直到她圆润的耳垂因为羞赧变粉。
姜遇桥靠在椅子里,以一个松散又漫不经意的姿态望着她,“你确定,现在我给你补课,你就会好好听?”
钟可可应声抬头。
下一秒,就跌入那双仿佛挑染了春风般漆深的眼眸。
仿佛一瞬间被棉花团堵住了喉咙,一个字,哪怕一个音节,都吐不出去。
在这一刻,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断加快。
再放大。
就这样对视了两秒,钟可可肩头一松,败下阵来。
答案当然是不能。
因为只要姜遇桥在她眼前一秒,她的神志和心,就有一秒在躁动和叫嚣。
-
当天下午,姜遇桥回了学校。
钟可可本想去送,但被老爷子拦住,让她必须好好在家学习。
钟可可撒泼耍赖没用,只能眼巴巴看着姜遇桥上了付远航的大G。上车时,姜遇桥刚巧在接电话,似乎在说很重要的内容,他眉头微皱,偶尔点头应声。
清俊的侧脸在车窗里影影绰绰。
钟可可饱含期待地望着,期望他能转过来看自己,哪怕只有一眼都好。
然而直到车子发动,他都没有转过头,就好像她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关注。
钟可可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样。
游魂似地回到卧室,她在桌上难过地趴了一会儿,而后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打开昵称叫作“可可豆”的微博。
是她的小号,专门用来发跟姜遇桥有关的心事。
这一刻,这个账号,似乎成了她唯一能够纾解憋闷的小天地。半分钟后,她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一张空白的卷子——
【会考到前三百的。
也会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
两天过后,周一来临。
钟可可在校门口买了个牛肉汉堡,叼着豆浆进了班级,一打眼就看到几个相熟的男生在她座位周围逼逼赖赖,话音卷着脏话,似乎在聊游戏。
几个人说得正欢,一扭头,就看见双手插袋,嘴里叼着豆浆,神情吊儿郎当的钟可可。
和她玩得
最好的吴立昂站起来,“呦,我大哥来了!”
钟可可白他一眼,把书包摘下来,“你们几个一大早就在我这逼逼,男厕所没坑了还是怎么。”
“这话你说的我可就伤心了,”吴立昂背着手,贱兮兮地站她旁边,“我们哥几个可是特意提前过来帮你搬东西的。”
“搬东西?”钟可可眉头一皱,“搬什么东西。”
“当然是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吴立昂有些纳闷儿,“你不知道吗,老师把你的窜到倒数第二排了。”
钟可可:“……”
钟可可确实不知道。
按照那天的对话,她以为刘明德会把卓亦凡弄走,结果被弄走的人是她。
不过也不奇怪,卓亦凡家庭背景硬,柿子肯定挑软的捏。
而且倒数第二排也没什么不好,都是些没什么心眼儿整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