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从电梯出来,朝手术室那边走,就听见原处传来了女人的呵斥声。
都?说祸不单行。
曲庆周没抓到,更难缠的后妈来了。
钟可可虽然没见过?宋珠,但从她冲姜遇桥发疯的样子,就猜到她是姜远的老婆。大?概是刚得知姜远被捅伤的消息,宋珠有些?接受不了,大?着嗓门对着姜遇桥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是姜远儿子,也不是我的,凭什么对我命令!”
“姜远就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你们家过?去?招惹的事我不管,现在不行!你们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到我儿子这?儿!”
“你们不过?好日?子我们还要?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不配站在这?里,你走,你走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穿透整个走廊。
这?会儿走廊上没什么人,钟可可见她推搡着沉默的姜遇桥,脑子一热地冲上去?,一把把宋珠推开。
宋珠脚下不稳,趔趄着靠在墙上,疼得“哎呀”一声。
没想到钟可可能?突然过?来,姜遇桥眼?眸抬起,第一时间过?去?捞她,然而钟可可眼?前正气血上头,想都?不想就把姜遇桥甩开,小小的身板儿拎着宋珠的领子就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
如?果不是碍于姜远的这?层关?系。
钟可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揪着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抡到墙上去?。
也许是平时的钟可可呆在姜遇桥身边,温顺了太?久,姜遇桥都?快忘了,他的小女朋友是从小在沙堆子把男生打哭的选手,小时候因为有个招人烦的混混说姜遇桥不好,她还差点儿用铁锹掀了那人的头。
怕她出事,姜遇桥迅速走上前,把她拽回来,紧紧钳制住。
宋珠显然吓坏了,捂着自己的领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钟可可。
钟可可气得像只会哈人的奶猫,一边挣脱着姜遇桥的禁锢,一边毫不客气地骂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眼?前打姜遇桥!”
“什么叫你们好日?子,你问问姜远,他早年做了什么孽!”
“不管妻子儿子,在外面?风流快活做老板!要?脸吗!”
“我遇桥哥才是受害者?!他没爹没妈过?了这?么多年,凭什么出了事就要?怪他!”
“你要?发疯就滚远点,别在这?里找骂!”
明明是十分凶恶的话和模样,可放在钟可可身上,就只有奶凶的效果。
宋珠一开始还害怕,跟着眼?神就变得愤怒。
就在这?时,手术室里出来一个护士,压低声音呵止她们,“你们干嘛啊,医生正在里面?抢救呢,你们在外面?吵什么!”
大?概听到了来龙去?脉。
护士训人的时候死死盯着宋珠。
宋珠脸一阵红一阵白,哼了一嗓子转头走向另一边,远远站着。
姜遇桥搂着钟可可,跟护士道歉,“对不起周姐,我这?就带她们走。”
周护士点点头,进去?之前,声音温和地安慰姜遇桥,“别太?担心,相信主任。”
姜遇桥抱歉地笑了笑,把钟可可拉到楼梯拐角,他这?才发现,小姑娘早就哭了。
姜遇桥原本还没什么波动。
可到了这?一刻,却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难受。
他抬手给钟可可擦了擦眼?泪,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说话声,哄她,“别气了好不好?”
钟可可像是忍到了极致,一边掉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喜欢她骂你,她不可以骂你。”
姜遇桥的心像是泡在酸涩的柠檬汁中,软得稀巴烂,这?一刻,好像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他眼?前的钟可可,才是最重要?的。
眼?泪太?多,他擦不完,索性把钟可可抱在怀中。
有了他心跳的安抚,钟可可的抽噎声这?才渐渐停歇,姜遇桥轻柔着她的后脑勺,低声道,“她骂就随她骂,我根本都?不气。”
“可是我生气。”
钟可可听起来委屈得要?死,“谁都?不可以骂你,她不配。”
姜遇桥轻笑了声,“只有你能?骂我,她不配。”
见他好像真的不怎么生气,钟可可渐渐恢复平静,跟着就有些?难堪,“我刚刚是不是很像泼妇。”
姜遇桥地敛着眉笑她,“像炸毛的猫。”
钟可可唇角抖了抖,“泼妇猫。”
姜遇桥喉咙里闷出笑,他一边笑,一边捏她的脸,“我就喜欢泼妇猫。”
钟可可破涕为笑,朝宋珠那边指了指,“那她怎么办,你就这?么忍着吗?”
姜遇桥瞥了那边打电话的宋珠一眼?,摇头,“不忍。”
“等会儿我找她谈。”
话音刚落。
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为了方便他接电话,钟可可往后退了一小步,姜遇桥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把郑良的电话接起来。
离得很近。
钟可可能?很清楚地听到两人对话。
郑良没做任何寒暄,开口就直奔主题,“喂,桥子,我现在在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