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宁沏!”
西门学生少,但不是完全没人路过,此刻就有两个女生迎面走来,好奇地盯着两人看。
宁沏不得不停下脚步,有点头疼,又有点后悔。
依照顾彦明的脾性,按理说不该追下来的,顾彦明在外一向很注重身份,比他更不希望被人发现两人有牵扯。
宁沏也不想让人看见,但他更不敢上车,怕被狡猾的资本家给绑了。
他眼珠转了圈,回过身说:“顾总,要不你去找游绮聊?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什么也决定不了...”
顾彦明脚步一顿,脸色变了又变:“他逼你的?”
宁沏觉得这句话从顾彦明嘴里说出来哪里有点奇怪,却来不及细想,很干脆地点头:“对,所以你找他吧,别迁怒我。”
顾彦明:“...”
本来就不是他主导的局面,傻子才要背锅,他比较擅长无辜的甩锅。
宁沏继续表明态度:“而且顾总你放心,你们两个的事,我绝对不会从中捣乱的,他也不知道我做过他替身,咱们现在解约了,我知道我这种人压根就入不了你的眼,您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听到他承认是被逼迫时,顾彦明表情本来已经舒缓了些,可等听完后半句,脸色再度铁青一片。
什么叫入不了他的眼?这是自嘲还是嘲讽他呢?
宁沏看顾彦明前后变了个人,殊不知顾彦明也觉得他解约前后是两个人。
解约之后,他从兔子变成了刺猬,以前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现在却丝毫不给人靠近的机会。
顾彦明却还是在走近,同时冷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宁沏想了想,实话实说:“那次在中食记,你让我等着,我中途去了个厕所,就不小心撞见了。”
他把游绮收到过他照片的事给省略了,交换身体的事也没法说,自由发挥出了后续。
“他可能是看见我们一起吃饭了,之后在学校遇见,就问起我和你的关系,我当然不能说,结果又在会所碰见了,之后因为顾总你的解释,他就相信我是服务生了。”
顾彦明眉头紧锁,又问:“那他怎么找上你的?”
宁沏眼珠转了一圈,郁闷说:“因为听说顾总你有意把我卖给陈野,可能是一时兴起吧,就找上我了吧...”
他的话真假参半,自己差点都听信了,顾彦明却是真信了。
游绮是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做出些疯狂的事,顾彦明本人便曾经历过这种一时兴起,所以听到这四个字时,他即是神经一紧,心里却又不知为谁松了口气。
游绮的一时兴起,往往也代表很快就会产生厌倦。
而另一边,宁沏状似无意地提了嘴差点被卖的事,见顾彦明毫无反应,内心不免有些失望。
资本家果然不讲道义,违约也不觉得羞愧,既然他这样,宁沏也放下了撒谎带来的一点负担。
“基本就是这样,顾总,你们两个人的事就不要为难我了,替身的事我会瞒着的,没必要闹得鱼死网破,那个,我还有事,再见!”
落下句总结加威胁,宁沏再次转身离开,刚迈开脚步,冷不丁被人扣住了手腕。
“宁沏,你就没别的想和我说的?”顾彦明紧盯着他问。
宁沏一头雾水,他还有什么要和顾彦明交代的?
想来想去,他犹疑道:“顾总,你房间里的资料是李哥他们搬的,我没动过,难道是丢什么了...?”
潜台词就是,丢了也和我没关系!
顾彦明听得满头黑线,抓着他的手指无声收紧,咬牙说:“你不想让我帮你?”
“游绮什么身份?他从小就被人惯大的,可不会惯着别人!跟着他你以为你道个歉就能蒙混过关?就你这种自作聪明的性子,他能把你玩死!”
宁沏愣了,是真的愣住了。
顾彦明原来知道他每次道歉都是想蒙混过关啊。
另外,他和游绮在一起,顾彦明不是应该恨不得弄死他才对么,怎么听起来像是担心他被游绮弄死?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顾总...”他小声开口,有点心惊胆战的:“你难道是嫉妒吗?”
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引起的精神错乱?
话音刚落,顾彦明冷峻僵硬的面庞上果然隐约闪过被一语中的的恼意,冷嘲道:“你现在倒是挺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替身一年半,他再不知道顾彦明喜欢游绮,那他才是真没脑子。
没办法,宁沏再次表明态度,求生欲极强:“顾总,你要是有办法让他放手,你尽管去做,嗯...我、我还可以找机会帮你说点好话,至于其他的,我真没办法,我精神上支持你行么?真的,你就当我不存在...”
眼见目睹他们的来往学生越来越多,宁沏也顾不上说完顾彦明什么反应,用力挣开他的手,撒腿就跑。
“有事找游绮,不用找我,顾总再见!”
从西门到正门,他几乎用上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以至于钻进游家的轿车时,额头都渗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不止顾彦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