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许霖用最简单的话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
许泽方不好意思地望着乌九澜：“我不是故意认错的呀，我只是一进来看见你穿我哥的衣服，又是个Omega，我哥又从浴室里出来……这不全对上了吗？”
许霖：“闭嘴。”
许泽方识趣地闭嘴，默默喝茶。
除了刚才闹乌龙，乌九澜倒是对许泽方印象挺好的。对方是Beta，但外形小巧清秀，很像小O，连气质都很乖巧，跟许霖完全是两种类型，让人很难相信这二位居然是亲兄弟。
乌九澜试图亲近许泽方，顺便从他身上寻找可能逃出去的机会。于是没话找话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Omega？”
许泽方不好意思地说：“你的信息素。”
乌九澜拧眉闻自己，没有味道啊？他抑制剂都是按时吃的，也没受什么刺激内分泌紊乱。
许泽方解释说：“我天生鼻子比别人灵，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这样啊……”
许泽方眨眨眼：“你的信息素，很可爱哦，像只小蜜獾。”
“蜜獾是什么动物？我在乌云星没听说过。”
“等你以后见过就知道了。”许泽方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大哥。
许霖想起，以前弟弟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说自己像水豚，个子大但脾气好，任谁都能欺负一脚。
而蜜獾则跟水豚性格相反，凶得要死。假如蜜獾遇上水豚，肯定是水豚被一顿猛喷，就像乌九澜刚才对他那样。
想到这里，许霖更烦躁了。
乌九澜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还想再问，许霖就拉着弟弟离开了。
两人躲到阳台说话。乌九澜挨宰阳台门板子上，也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调查”、“数字”之类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听不懂。
阳台上。
许霖：“你的意思是，你破解了那些人的身份？”
在编尸案浮出水面的时候，许霖就把资料同步分享给了弟弟许泽方。他这个弟弟虽然有些反应慢，还是严重脸盲患者，但却特别细致入微，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许泽方：“怎么可能会大批量浮现这么多死士？征集、俘虏、拐卖……那些死士总要有个来源吧？所以我去排查了最近的户籍档案，起初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问题，我又把这个范围扩大，时间线拉长到十年，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他传了一份详细的电子资料给大哥，自己又口述了结论：“总之，十年前就开始有年轻男人失踪的案例，我综合了所有至今尚未找回的失踪案例数据，发现这些人有很多共同点，比如身高都在170-177之间，体重都是标准体重，且家境贫寒，亲友关系简单，甚至还有流浪汉。”
许霖相当看重这个结果：“也就是说，这样的男人失踪，其亲友没有办法把事情闹得特别大，更没有条件长时间去追踪……这是一起从十年前开始就有预谋的死士培训计划？死士的来源都是被掳走的青壮年男子？可是，他们并不是Alpha，那些死士各个都是A。”
说到这里，许泽方也很紧张：“我有个大胆的推断，或许有人在重启改造人计划。”
压抑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改造人计划，是帝国历史上最耻辱的一页。
在两个世纪前，为了快速扩张版图，当时的帝国首领开始了大规模的星际征战和开荒。频繁的战争带来了土地和资源，但也结下了无数恶果，人口断层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青壮年要么死在前线，要么正在前线，要么就在赶往前线的路上。后方劳动力严重不足，人口总量锐减且高龄和低领两极分化。眼看新开拓的土地出现无人可耕种的悲惨局面，帝国的领导人宣布开启改造人计划。
所谓的改造人，就是把现有的青壮年进行肌肉增强性改造，其中使用的各种生化手段，在如今已经是永久封禁的技术了。
不成熟的改造技术起初给把许多beta都改造出了假性Alpha的特点，让他们有充足的耐力和体力，可以一个人做五倍、十倍的工作，但是这种违反大自然规则的透支，让整个星球的人口开始大量死亡、生育率低下……
接下来，就是席卷整个帝国的经济危机。
血淋淋的教训过去了一百年，但对后世的影响却深入骨血。如今帝国之所以如此重视生育率，就是怕重蹈当年的覆辙。Omega变成了国宝一样的存在，追根溯源还是帝国人对于生育率的危机感。
现在，那个可怕的改造人计划很可能被人再次重启，且星主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幕后主使。
这种绝望和无力感，让许霖脸色发白。
他不知道该告诉谁，一时间怔在原地。
许泽方已经用好几天的时间反复验证并消化了这一事实，所以显得比哥哥淡定多了：“哥，这件事急于一时也办不了，我们需要很多准备，别担心。”
许霖吐出一口气：“我明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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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第十星区的厉燃正在给萧沛收拾东西。
萧沛的伤口不影响行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