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人从汽车上走下来,高跟鞋一落地,周围路过的行人立刻忍不住驻足观看。
尤其是那些贼眉鼠眼的黑帮混混,眼睛恨不得变成一把把刀子,把女人身上的旗袍划破,直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胸脯和腰臀。
“月小姐,这就是永安街了,步行街路窄车也不好开进去,要不您先逛着,我开车绕到对面路口,等您逛完了咱再打道回府?”
“好,那多谢了。”
“没事儿,瞧您客气的。”
月苼淡淡一笑,提着挎包走在步行街上,即使周围不少人都对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蠢蠢欲动,可一想到刚才那辆车上可是挂着军用车的标志,一看就来头不小。
说不定就是哪位军阀的小姨太呢。
月苼却对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甚在意,甚至还边走边对他们露出暗示性的微笑,轻佻的姿态,惹得一些男人更是□□中烧。
走进永安街后,终于有两个地痞流氓耐不住性子走过来,堵住了月苼的去路:“小妞儿,看你小脸蛋儿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致留下来陪咱哥俩玩玩儿?”
月苼详装慌张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光头笑得猥琐:“还能干什么,让你爽利的合不拢腿!”说罢抓住月苼的手就朝胡同里的某间屋子拖去。
本以为能好好快活一场,可没想到几分钟后,看着被掰断掉在地上的纸胳膊,两人都吓得尿了裤子,谁能想到这么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儿,居然是纸糊的!
月苼堵在门口,捡起地上的胳膊,接回身体上,“今天街上怎么一个斧头帮的都没看到?”
抱着头蹲在墙角的光头,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旁边另一个黑胖子则是瘫软在地,直接成了一滩蠕动的烂泥。
月苼不耐烦的上去一人踢了一脚:“哑巴了,再不说话把你们舌头都割下来!”
这回光头才战战兢兢地张开嘴:“我……我从小驴子那听说,斧头帮昨晚好像出事了,他们老大李清海在月红楼喝完酒回去,半路上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现在整个人都疯了,一有人靠近就大喊大叫着有鬼有鬼的,连屎都往裤子里拉……”
“疯了?”月苼明显不信,又踹了光头一脚,“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光头跪在地上:“我也不太确定……听说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就是左手被斧子砍了一下,昨晚被几个马仔发现时斧子就砍在他手上,而且那把斧子还是李清海自己的,你说要不是撞了邪,谁会用斧子砍自己啊?”
“左手?”月苼眉间微微一蹙。
夏宅内,坐在桌前的邱苼也缓缓睁开了眼,他低头看向自己左手缠得纱布,眼神忽然暗了一瞬。
都是左手,该不会这么巧……
陆西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照片,眉头简直快要拧成一个二维码,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迷局就像一幅残缺的拼图,所有图案都少了最至关重要的部分,所以导致他无论从哪边入手,都无法猜到答案的全貌。
而系统所要的答案,却必须百分百的完全准确,稍有偏差便会满盘皆输。
最头疼的是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邱苼的话。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邱苼确实没理由帮自己,可他也没必要撒这个谎。如果选择相信他,认为这个宅子里真的没鬼,那系统就不会让自己完成第三个任务了。
难道说是这只鬼隐藏的很深,所以才没被邱苼发现?还是说邱苼早就知道真相,却故意把自己引导到错误的方向?
凭借通关三个副本的经验和直觉,陆西觉得第一个任务和第三个任务之间应该有着很大的关联性。而这一切恐怕都跟地下室那个半人半蛛的怪物有关。只要弄清它的由来,那剩下两个任务很快便能迎刃而解了。
可关键是自己根本就不敢下地窖啊,上次还是九死一生,走了狗屎运才侥幸脱险。这次再下去作死,谁知道会不会直接gameover。
陆西看着目前唯一收集到的线索,就是这张无头照片,要是能知道是谁把邱默的头剪掉的,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可惜这个宅子里待得最久的就是他自己,剩下的下人基本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再来就是那个七年前来这的李管家,就算想问及夏宅的陈年旧事,他也是无从问起了。
陆西靠在椅子上,已经穷思竭虑到了极点,他举着照片,眯起眼朝上扫了一眼,视线不经意间掠过房梁,目光忽然滞了一下。
等等!
他立刻放下翘起的腿,站起身,举着照片跟上面的房梁仔细对比。
碗口粗的房梁,上面刷着淡青色的漆,侧面还攀附着一条金色的龙,头部和尾部刚好衔接在一起。因为角度问题,刚才他都没发现这条龙的位置,和照片里这个房梁上的一模一样!
因为距今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里的环境摆设早就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注意到房梁,根本不会发现照片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想到这,陆西沉寂已久的心忽然激动起来。
他赶紧反复观看照片和眼前书房的位置,在几番细致的对比后,陆西不禁倒吸了口气,他走到柱子边发现上面有一道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