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廷最近又重新拿出了自己的画笔, 闲着没事,他打算画一幅油画挂在家里当做装饰画。
谢妤茼对此倒是举双手赞成的,毕竟, 她也太久没有见过他画画了。
还记得, 高中时期的霍修廷一直都很喜欢画画, 甚至因为学习绘画拜了国内非常著名的一位绘画老师。巧合的是, 谢妤茼也拜在那位老师门下。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有一番典故。
韩宜因为对女儿谢妤茼有所亏欠,所以一直想着弥补。别的小孩子有的,韩宜都想满足谢妤茼。每个孩子都要有一门技能傍身,那个时候谢妤茼要是学舞蹈、学钢琴之类的显然已经有些太迟了。但韩宜发现了谢妤茼在绘画上面的一些天赋, 便当机立断去找最有名的老师。
霍修廷比谢妤茼早好几年学习绘画,绘画功底也很好。
那会儿他们都才十几岁,又是同班同学,在绘画班级里还是邻桌。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说话,还是霍修廷主动开口的。那天霍修廷见到谢妤茼脸上染了黑色颜料,颜料就画在她唇角的位置,估计是不小心蹭的, 但还颇有喜感。不过显然谢妤茼自己没有发现,下课的时候她拿起书包就准备走。霍修廷便扯了一下她的胳膊, 递过去一张湿巾纸说:“喂, 你脸上脏了。”
谢妤茼随即拿出自己书包里的一个小镜子, 看了眼之后转头对霍修廷说:“谢谢你哦。”
女孩子声音甜甜的, 一边自嘲笑着一边拿着湿巾纸擦拭。霍修廷当下莫名其妙的有种做好事的自豪感,心情十分舒爽。接着,他便问她:“要一起走吗?”
谢妤茼只是犹豫了一秒, 点点头:“好啊。”
反正有一段路程是顺的。
但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话, 只是自顾自走着路。偶尔霍修廷侧头看一眼谢妤茼, 见她目视前方专注认真行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时候的霍修廷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在蔓延滋长,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和谢妤茼在一起的时光,不管彼此之间有没有说话。
后来很多日子回想起来,霍修廷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早已经情窦初开。
其实霍修廷也不知道自己打从哪个时候对谢妤茼有了歹意。
当局者迷。
一直到有一天,霍修廷见到谢妤茼收到一封情书,大少爷便开始浑身上下的不自在,连午饭都没有吃下去。
这种事也瞒不住,稍微一打听,便知道是隔壁班的男同学喜欢谢妤茼。
那位男同学是隔壁班班委,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霍修廷顿感危机,必须得尽快解决。
霍少爷为人处世信奉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天,霍修廷便拉了一伙人在校外堵了那位男同学,不由分说硬是要拉着人去玩。
学生时代都是一穷二白,即便是学生家里有钱,也不见得父母会给孩子挥霍。
那个男孩子第一次被霍修廷带着去“花天酒地”,不出一个星期彻底学坏。
而后霍修廷故意在谢妤茼面前煽风点火,阴阳怪气。
其实谢妤茼本就对对方无感,却因为霍修廷这般古怪察觉的异常。她心直口快,认真地询问:“霍修廷,是你带着别人去学坏的吗?”
霍修廷心虚,下意识否认。
谢妤茼却忽然靠近,直视他的双眼,让他一张脸忽然爆红。她义正言辞地说:“你这样做不好,我也不喜欢。”
霍修廷怔怔地问:“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喜欢?”
后来谢妤茼回忆起那天,她的心跳也很快,仿佛有什么要跳出嗓子眼。
她从未奢望霍修廷会喜欢她,埋藏在心底里卑微的暗恋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展露过,包括霍修廷本人。
那也是谢妤茼第一次意识到,霍修廷可能喜欢她。但谢妤茼并不能十分确定,只能通过后续的相处坚定自己的判断。
回忆起往事时,霍修廷已经开始作画。他在绘画方面是有一定天赋的,即便多年没有拿起画笔,骨子里并却仍有记忆一般。
“老婆,你说画什么好?”霍修廷问。
谢妤茼想了想:“玻璃瓶,加上衬布,旁边一个毛绒玩具,再加一层蕾丝吧。”
霍修廷:“……”
“怎么?难住啦?”
霍修廷捏了捏眉心:“你可真会出难题。”
谢妤茼笑这拍了拍霍修廷的肩膀:“加油哦!”
*
后来霍修廷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将谢妤茼出题的那副油画画好。
谢妤茼看着手上满分的油画,又给霍修廷出了一个难题:“你可以画壁画吗?”
“壁画?”
谢妤茼说:“就是在墙壁上画的那种。”
她说着打开手机给霍修廷看了相关资料,绘声绘色地解释:“我想着,要是能在村民的房子墙壁上画一些好看的壁画,也可以作为旅游打卡的拍照地,一定可以吸引游客。”
霍修廷无奈:“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可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的。”
霍修廷:“感情你是把我当工具人?”
谢妤茼说:“那你愿意当工具人吗?不行的话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