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这般冷落他的,每次都会说些肉麻的情话。这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看来,命还在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哭成这副模样?
她还是没有说话,原本清冷皎洁的月亮被云遮住了,房间一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是不喜欢天黑的,但也谈不上害怕,只是单纯觉得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无法掌控所有事情的感觉让他很不喜。
估计这个女人要跟他闹一段时间别扭了。
他再次闭上眼眸,感受着身体里一点点灵气。
可是下一秒,他拿起剑,却忍住了想要挥出去的冲动——她靠了过来,环抱着他的腰,坐在他的怀里,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有湿润的东西滚落在他的衣袖上,沁入他的手臂,激起了点点不舒适的感觉。
她很小一个,当她窝在他怀里的时候,黑发如绸缎般,四散开来,缠绵地缠绕在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的时候并不疼,是一股让人不适的痒。
他一怔。
她还在哭,小声地啜泣着。
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地回荡在耳边。邢和忽然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眸中并没有愧疚,更像是单纯的疑问句,“为什么哭?”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的脸颊,和平时漫不经心说他乖时的模样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让人说不清的东西,她忽然低头,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的手臂。
不痛,但剑却像是受到了攻击,本能地想要反击,可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上,直到手掌被割破了,尝到鲜血滋味的剑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平静道,“你不该咬我。”
但他却没有反抗。
“我已经咬了。”她终于说话了,声音还带着哭腔,“你要杀了我吗?”抬起眼眸的她眼中似乎有着点点亮光,那种重新点燃璀璨的光芒。他这才注意到她眼角有一点很小的泪痣。
比刚才那个死样子好看多了。
邢和挪开视线,阐述着事实,“如果不是我拦着这把剑,你早就死了。”
她笑了一声,表面凄凉,但内心却大呼幸运。果然这把剑还能自动护主,幸亏她一开始没真的下手杀他,要不然任务还没开始就宣布失败了。
“不该?”她忽然又说道,起身,半跪在他的怀里,纤细柔嫩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面容,“那我现在做的事情才是不该。”
此刻跪在他膝上的人,这个姿势终于比他高了。她的吻落了下来,不,这不算吻,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尝出了点血腥味,她才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哑声道,“你说这个该不该?”
男人的瞳孔紧缩,原本平静的表情消失了,神情扭曲了片刻,眼神变得异常可怕,他怒极了,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燃起了一股火焰。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居然敢挑衅他!
可这个举动却不被剑判定为攻击。剑晃晃悠悠地回到桌上,装死。
男人冷笑了一声,手刚要举起来的瞬间,那人已经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再次咬上了他的唇!
她敢,她竟然敢!
雪白小兽看得脸蛋红红,四只手指的小爪子连眼睛都捂不好。
它还是个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