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心的事,很快有了解决的机会。
苏虞从城来了。
“我休了年假,有两个星期。”
男人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翘着郎腿,手里茶香袅袅,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虞,现任议长秘书,家都有专人开车那。
苏爷爷面色微绷:“也别耽误了工作。”
一头年迈的雄狮,在年轻力壮的狮群新头领面,终究觉得迟暮。
男人唇.角微挑,随意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指骨分明,在青瓷杯的映照下,带着几分玉质感。
“爸,我那小侄女呢?”
苏虞这人,7岁之都在贫民窟摸爬滚,从没被谁欺负过,也就在苏爷爷来挑孩时,装了那么几分钟。
后来读了书,懂了点儿知识,更能装的人模人样了,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乖小孩。
要说议会,还真是最适合这家伙的地方。
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苏秘书,也就了自个儿家,露了几分本性。
“你妈带着去花鸟市场了。”
苏爷爷心底终究还是欣赏这个儿,消多年未的生疏后,也忍不住念叨起新孙女。
“你是当人小叔的,也正经点,墨墨那孩乖得很,你别坏.....”
苏虞唇.角笑意愈盛,听着父亲的话,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对这素未谋面的小侄女,也更多了几分兴趣。
外族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族,自带亲近天赋?
言谈间,屋外传来喧哗。
苏虞起身,站在落地窗,便几个工人下车,卸下货物。
花鸟市场,买的么,自然是花花草草。
“这里,树到这里!”
忙碌间,一道清脆的音格外明显,带着点娇糯,倒还挺好听的。
苏虞循望去,没瞧那小姑娘,倒是看工人搬下的那棵树了。
他的脸色迅速一变,朝后退了一步,反应极快地捂住鼻。
这棵树郁郁葱葱,瞧着品相极好,最关键的是,绿色的叶片间,有白色的小毛团悬于其间,活灵活现,像极了一个个毛绒绒。
这是.....兔尾树。
苏爷爷也看了那棵树,脸色微变,看了眼苏虞,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这棵树,栽远点吧。”
苏爷爷慢悠悠的,吩咐着工人。
工人面面相觑,将树放了下来。
苏奶奶第一个不满:“怎么,你连墨墨的话都不听了?”
苏爷爷指了指屋内:“苏虞来了。”
苏奶奶也哑然。
看了眼工人,她摇了摇头,也不拦了。
满眼期待的苏墨:“?”
她气鼓鼓地,踮起脚,双手环住那棵树:“不行,我就要栽在这里,我要每天早上都能看!”
风一吹,兔尾巴一样的小毛球,便掉了几个下来。
小姑娘瞥了眼,迅速出手捞住一个,握在手里:“多可爱啊!苏虞是谁,他为什么不喜欢!”
毛线团,小猫咪的最爱!
小姑娘也不笨呢,知道“苏虞”便是那个不准她树的坏蛋。
可她也没想起来,那苏虞.....正是苏奶奶念叨的小叔叔。
某程度上,对这小叔,也还真是一点没惦念。
苏奶奶心疼孙女,算解释,门口却传来一道音。
“小侄女,叔叔对绒毛过敏,就委屈你了。”
男人嗓音轻漫,迈腿走来,西装勾勒出他的腿.部线条,随意几步,便似一派上位者气场。
工人下意识噤,苏墨闻抬头,却正瞧,口罩上,那双上挑的凤眸,正灼灼地看着她。
......
“.....”
“不可以,我不可以委屈!你委屈!”
男人目光灼灼,身高逼人、气场强大,小姑娘有点怕,可对毛团的爱胜过了一切。
她闭着眼,双手紧紧抱着树,大喊道,大有“你有本事我扯开”的无赖之态。
苏虞都震住了。
虽然语序混乱,可小丫头的意思很明显:不行。
除了刚入议会时,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和他说“委屈”字了。
让他受了委屈的人,大多也都不在了。
可小丫头那般直白,竟丝毫不让人厌恶。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看出苏奶奶的紧张,苏虞轻笑道:“妈,就栽在原位置吧。”
“我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