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身量如何,就是五官也画得惟妙惟肖,那册子同奶糕的画像册子放在一处,本宫偶然间也翻到过几回。”
哲布:“…………”
年少时犯得蠢,原以为过几年就都忘记了,谁又曾知晓这儿竟然还挖着一个几米深坑等待着他。
见他表情实在是太蔫儿,纯禧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本宫又不会将册子给别人看,镯子明日就让人送还给你。”
哲布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镯子,公主更应当收下了。”
纯禧问:“为何?”
哲布:“封口费。”
“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
常慧听得嘴角抽搐,简直想冲上去把纯禧给提拎回来,平日里瞧着怪精,这会儿怎么都快羊入虎口了啊!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家长,偷听可不是什么良好行为。
常慧又悄声退到远处,故意提高声音同纯禧闲聊,纯禧那边听见声音,没多久就独身跑了过来同她打招呼。
哲布没有跟来,常慧满意一笑,询问纯禧:“在外面转了这会儿,我打算回去了,你也随着我一同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纯禧自然是欣然同意,随着她一道回去。
等回了帐篷,常慧借着送衣裳的名义去纯禧的帐篷,打量一圈瞧见她矮脚桌上随手摆放着一把弯刀,弯刀瞧着精致不菲,但工艺并非优良,不像是出自工匠之手,她装作不经意间问道:“纯禧,你这把刀,我怎么从来没瞧见你拿出来过。”
纯禧老实道:“额吉,这刀是哲布的,他欠了儿臣一株花,就将刀抵押给儿臣了,还挺好看的。”
常慧:“……”
所以是什么稀世名花,值得拿值钱的刀去换。
她扶着额问:“你知不知道,这随身携带的刀送人,是有何含义?”
纯禧老实道:“不知道。”
常慧从脑海中翻出零碎记忆,解释道:“弯刀类别不同,像这种小巧精致的多为装饰或者送人用,再者……这把匕首应当是牛角,看做工工艺,更像是哲布那小子自己雕的,新旧程度应当也是贴身携带的。”
纯禧依旧不明所以,睁大眼睛望着她。
常慧摸摸鼻尖,轻咳道:“这种……一般都是送给至亲、知己,或者心悦之人。”
纯禧恍然大悟,在常慧期待地目光下,说道:“可是额吉,他是将弯刀抵押给儿臣,又不是赠送给儿臣。”
常慧:“…………”
说得很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算了吧,这小羊崽是没救了。
纯禧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发挥得淋漓尽致,常慧也不是非要做什么棒打鸳鸯的,虽然两人婚事极有可能是要定下来,那她也不能看着纯禧稀里糊涂就被温水煮青蛙了。
人不论是在感情还是在婚姻中,都始终得保持一份理智。
常慧语重心长道:“反正哲布那小子花言巧语,你可别轻易信了他话去。”
纯禧扑上来搂着她说:“知道了额吉,儿臣不傻。”
常慧心里暗暗道:“倒是没看出来哪儿不傻。”
简单地同她示警过后,常慧让她早些歇息,尔后便回了自己帐篷沐浴,里里外外折腾完,也差不多该歇息了。
翌日,康熙换上装备去狩猎,带来的几个妃嫔中都不会骑射,要么窝在帐篷,要么牵一批温顺的小母马过过瘾头。
常慧本身不会骑射,但原身会,十多年都是在马背上过来的,就算这些年在宫中生疏了不少,但底子在那儿摆着,上马没多久就渐渐熟练了些。
她弓箭用得较轻,也就随便划划水。
康熙一众人冲着大禽去,排场也大,所到之处马蹄皆起,尘土飞扬。自幼习武,康熙底子摆在那儿,又正是实力雄厚的年纪,骑在马上没有往日那般严肃,瞧着也算是潇洒威风。
不过常慧不与他们一路,只自己单独挑了安静的道,准备四处逛逛。
狩猎的丛林中有不少动物,兔子也是随处可见,常慧想着,估计是专门赶到此处让人猎杀(猎杀野生动物是违法的哦,遍地都是牢底坐穿兽)。
她手里提着弓箭,看见猎物也不拉弓,就这么骑着马四处闲逛,瞎溜达。
常慧对狩猎没什么兴趣,她也不太喜欢这种对某些人来说,不是为了食用,而是近乎于娱乐的行为,更何况也不缺这一口吃食。
她身后除了纯禧,还在不远处跟着几名宫人,一行人就这么随着她四处溜达,只要常慧不发话,他们也不会自作主张做多余之事。
纯禧指挥着马跟上她,说道:“额吉,儿臣听说这林子里有白狐,毛色白如雪极为少见。”
常慧不假思索道:“假的。”
纯禧疑惑地问:“为何?”
常慧记得,通身雪白的白狐,一般只出现在寒冷的雪山,而华国本土,是没有白狐这个品种的,当然也不排除狐狸中有基因异变生出毛色纯白的白狐,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她道:“人云亦云,得亲眼见到了才知真假。”
常慧骑着马转悠到小溪边上,远远瞧见下游几只梅花鹿在饮用小溪的水,听见响动后,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