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颋回到节度使府, 把晋王李存勖接受魏州牙将投诚的消息回复给张彦。
张彦得到司空颋的回禀, 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又听闻晋王李存勖大军已在魏州城外扎营,并且晋王也在其中,一颗心思顿时活了起来。
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去讨好一下?
毕竟这可是他以后的主公!
再顺道展示一下自己在魏博有多得“民心”?
这节度使的位子还得晋王亲口承认才行!
自觉自己“智谋无双”的张彦当即叫来其他七位牙将, 又从手下银枪效节军中挑选了最精锐的五百人,组成一军, 带上礼物, 浩浩荡荡的朝晋军大营赶去。
……
晋王正在吃晌午饭, 听到张彦带兵来觐见时,冷哼一声, 将饭放下。
“这张彦果然如司空颋说的一般嚣张!”
旁边卢质放下手中的酒壶, 笑着说:“只是遇到王爷, 这张彦再嚣张也没用!”
李存勖哈哈一笑, 把旁边的铠甲一提, “卢质你接着吃,本王去先收了这五百人。”
卢质拿酒壶晃了晃,“王爷尽管去,质在此先恭贺王爷再得一军。”
李存勖穿上铠甲,大步朝外走去。
卢质抬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带五百人就想给他家王爷展示实力?
呵呵,他家王爷可不是梁帝朱友贞!
外面
张彦带着五百人趾高气扬的来到晋军大营前,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表现魏州牙兵精锐——银枪效节军的厉害, 晋军大营的营门突然打开, 一众杀气腾腾的晋军顿时把他们围了起来。
“我们……我们是来投诚的……”张彦和七个牙将看着周围的晋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晋军却没有回应,迅速朝两边分开,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的青年男子手提银枪,拍马过来。
“晋王殿下!”正惶恐不安的张彦一看到晋王,忙喊起来。
李存勖勒马,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五百人。
“来人,将张彦和七个同党拿下!”
一声令下,晋王身边的亲卫直接冲上前将张彦和七个亲卫按倒。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晋王李存勖冷哼一声,“张彦,你和七个牙将在魏州支使牙兵作乱,欺压百姓,残杀无辜,当本王不知道!”
“冤枉啊!”张彦立刻挣扎着叫屈。
“斩!”晋王丝毫不听辩解,直接下令。
亲卫手起刀落,八个人头登时落地。
嘶——
同来的五百个牙兵精锐——银枪效节军倒抽一口冷气,忙提起兵器自卫,但领头的张彦已死,众人不知该听谁号令,一时间居然各自为战。
就在五百人慌乱突围时,晋王李存勖拿银枪一戳地,大声说:“魏州做乱只诛首恶,其他人,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放下武器,既往不咎!”晋军随声大喝。
五百银枪效节军本来就因为八人的死被夺了锐气,又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自觉突围无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啪!”随着第一杆银枪落地,其他众人也纷纷将银枪扔在地上。
“拜见殿下!”众人叩首。
李存勖看到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一改刚才的杀伐果断,将手中的银枪一扔,下马走到五百人面前,面容可亲的亲手一个个扶了起来。
“殿下……”被李存勖扶起的银枪效节军很是诚惶诚恐。
将所有人扶起来后,李存勖大声说:“本王没来魏州之前,就听闻银枪效节军乃牙兵中的精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今作乱以除,从今以后,银枪效节军就是本王麾下亲卫!”
亲卫……!!!
刚刚被扶起的五百银枪效节军霎时间呆住了。
五百个银枪效节军震惊的看着晋王李存勖,突然捡起银枪,持枪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说:
“银枪效节军誓死效节殿下!”
李存勖哈哈大笑,提起银枪,翻身上马,“跟本王进营!”
“是!”五百银枪效节军齐喝一声,立刻跟上。
营中
卢质站在观望台上,摇着酒壶,悠悠的走下去。
诛首恶,震其翼,施下恩,收其心,他家殿下恩威并施的手段用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溜。
次日
李存勖带大军开进魏州,恩威并施,将魏州七千牙兵收入麾下,魏州乃平。
*
刘鄩本来正在赵州堵李存勖的,却不想扑了空,又收到李存勖已经平定了魏州之乱,拿下了魏州,顿时大惊。
李存勖怎么没走近道,反而走了远道?
牛存节老将军呢?
就算他这扑了个空,可牛老将军不应该带大军走那路吗?
结果一打听,刘鄩傻眼了。
晋王李存勖居然因为怀疑他设伏特地挑了远路!
他……他名声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紧接着,一个噩耗传来,牛存节老将军,在行军到黄河边时,突然得急病去世了!
牛老将军所带的军队失了主帅,群龙无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