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荔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国画是吗？”
“嗯。”陆昭衍确实很好奇。
乔荔想了想，然后小声说：“我确实跟老师学过一段时间，正好就是你去劳改的那三年。”
不好意思了陆昭衍，我也不想骗你。但是她总不能说她是穿过来的吧，自带这项技能，那不是更玄幻吗？
就更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乔荔接着说：“当时村里来了个被下放的老头，我就是偶然一次见他快饿死了，给了他半个窝头，他就说他是美术老师，如果我想的话，可以教我，当做报答我给他窝头的恩情。我正好挺有兴趣，就答应了。”
“他或许觉得我有些天赋，后来就让我一直偷偷跟着他学画。不过学了两年，他就走了，还说让我不要把他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其实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乔荔有些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简直是张嘴就来，但愿能蒙混过关。
对于她说的话，陆昭衍没有怀疑，毕竟她说的合情合理。
当年不少知识分子被强制下放，跟他一样被打成坏分子，饱受欺凌。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个人愿意伸出援手，他也会想方设法去报答。
所以，那个美术老师愿意教乔荔国画，也没什么不对的。
至于她说的那老师走了，或许也像他一样，是偷溜出村的？
陆昭衍觉得很合理，也就不再怀疑，“原来是这样，那真得谢谢他当时的倾囊相授。”
不然的话，乔荔今天会很难收场。
乔荔笑着点头，“对呀，我也没想到居然能派上用场。还好，不用丢人现眼了。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衍哥，谁让你长着一张祸水似的脸？那个李秋梅明显对你有意思，嫉妒我跟你处对象，又因为昨晚的事怀恨在心，今天才这样算计我。”
陆昭衍抿了抿唇，“对不起。那我以后尽量避免跟别的女人接触。”
“算了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基本上无可避免，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乔荔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胸口，“除非，你把自己毁容了，或许能少几个一眼就看上你的。”
“……”陆昭衍迟疑了起来，“你是认真的么？”
乔荔“噗嗤”一笑，“你傻啊，当然是开玩笑的。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我这么喜欢，要是毁容了就太可惜了，我会很心痛的。”
陆昭衍无奈一笑，“那我也没办法了。”
乔荔撇嘴，“有人看上你没关系，那是人之常情，也说明你优秀。只要你经受得住诱惑，不要被人家勾走了，一切好说。”
陆昭衍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无比坚定，“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
乔荔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乖。”
宋知月在那边看着两人亲昵的画面，陆昭衍眼底的愉悦那么明显，她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原来她也没比乔荔优秀多少，不过是多了个城里人的身份罢了。
对于陆昭衍来说，他看重的并不是对方的身份或是家庭条件，而是……相处时的感受吧。
他的这个对象漂亮、开朗、不卑不亢，就像个明媚的小太阳一样。换做是她，也愿意跟这样的女孩儿处对象。
生日宴结束，几个老板迅速围拢到了乔荔这边，争先恐后地问：“丫头，你这画卖不卖？愿意的话出个价！”
“是啊是啊，开个价吧？我们都想买你的画，那就价高者得？”
“丫头，我一看你这画就很喜欢，卖呗？价钱高点也没关系，值得！”
乔荔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个老板居然要买自己的画，不过也好，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
这些人多少是有一点鉴赏能力的，这画她带回去收着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挣点钱。
只是她不知道该开价多少，就笑了笑说：“可以呀，我家里条件不太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只是我不知道市场行情，像我这样的画能卖多少钱。各位叔伯，你们看着给？”
老板们听到她说她家庭条件不好，买画的念头顿时更强烈了。照刚才秦教授说的话，这丫头是个学国画的好苗子，加以培养以后可能会成为大师的。
如果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而没办法继续深造的话，那多可惜。
老板们爽快道：“行啊。丫头，我就直说了啊，我家里收藏了不少国画，有些是大师作品，比如说秦教授这样的。有些是他们学生的作品，价钱基本在十块二十块之间。但是你这幅画，我确实是很喜欢，想买回去装裱起来挂办公室里。我出十五块，怎么样？”
“才十五块？这么大的一幅画，怎么也得二十块吧？我出二十！”
这样的出价也是在乔荔意料之外的，这年代经济才刚刚复苏，所谓的文人墨客作品大多数都不值钱，连名家作品都未必能卖出高价，卖个几十块就算相当不错了。
她原本以为能卖个十块八块的就挺好，没想到这些老板开的价，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不愧是深市，老板们果然财大气粗。
“我出二十二！”
“二十五！”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