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了她的大脑。
什么鬼……
瑞秋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尴尬捂脸。
又不是有人要绑架她或者是被人匿名威胁了，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情况她为什么会想到洛基啊？
“不会真的是玛丽苏游戏玩多了，人也会变得玛丽苏吧……”
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人生了半天，她将自己突然变得自恋了的原因全都推给了新媒体，都怪那些天天说全世界的英雄和坏蛋都暗恋她的媒体们，看得多了，连瑞秋本人的潜意识里都染上了这样可笑的想法。
于是她生气地点开网络，想要看看最近又给她捏造了什么谣言，又有哪个网红提她，戏谑她博取眼球。
可搜索出的结论，却让她微微感到奇怪。
网上已经有两天没有出现过和她相关的新闻了。
最后一条和她有关的消息是两天前的夜晚，有人艾特她的名字进行道歉，说自己先前借抹黑她赚取了不少热度，可是这几天越想越觉得良心不安，决定道歉。
[对不起，利用了你。]那个网红这样道歉。
“咦？”瑞秋觉得蹊跷，她还没傻到觉得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前提下，所有人一瞬间全都良心发现，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捏造别人的私生活。
于是她拿着手机跑去询问托尼。
托尼却摇摇头，拒绝了瑞秋的感谢：“这件事并不是我的功劳，虽然先前我和队长一直在努力想要干预这些事，可……怎么说呢，他们本身对于我们的私生活就很感兴趣，是我们想要压也压不下去的情况，而和我们所有人的私生活都牵扯上关系的你，更不会被他们放过了。”
写一个她等于是在同时写十个热点，一个版面能吸引十波不同的流量，那样带来的好处，是十倍。
不是钱可以代替的。
“原来是这样。”瑞秋知道无法从托尼这里得到答案了，但又不敢自己继续思考，因为她担心随便一想，思路就会跑到洛基那里。
看瑞秋表情明显失落，托尼叫住了她：“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我没想到头绪，但你听一下，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原因。”
原来，在几个月前，突然有一段时间因托尼而嫉妒瑞秋的那些人都不敢再谈论瑞秋。
她的名字成了大家害怕的晦气词汇。
只要在公开场合说了瑞秋的坏话，立马就会倒霉。
可是突然又有一天开始，瑞秋的debuff不见了，无论人们怎么肆意的抹黑栽赃，都不会因此倒霉，他们得到的‘报应’是钱和人气。
于是才又一波倒的黑她。
而在托尼给了时间间隔这条线索的情况下，瑞秋还是只用了一秒，就想到了洛基。
完蛋了……
那个时间只能证明洛基不仅可能是这次帮她铲除流言蜚语的人，甚至连几个月前的流言蜚语也是被他铲除的。
好像不是自恋。
好像是真的。
有小鹿在心到大脑的那条高速公路上奔跑，且不管理由合不合理，瑞秋红着脸回到了卧室，一边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好，太傻了，一边伸出食指，在屋内的各个物体上戳来戳去。
可当她将屋里所有东西都戳了个遍，甚至连刚刚从托尼的房间回来时顺手端回来的一盘子橙子都戳了戳之后，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根本不知道戳中了幻形后的洛基会有什么不同的表现。
幻形后的洛基和原本的物体触感会有区别吗？
她不知道。
所以就算洛基本人真的在，她也发现不了啊。
想清楚这点后，再想想刚才她像傻子一样到处乱戳的行为，以及是不是真的挺希望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洛基的潜意识，无一不让她羞愧。
瑞秋瞬间脸变得通红，像是烧熟了似的，她捂脸“呜呜”哼唧着后悔。
还好没人看到。
为了丢掉那个让人觉得羞愧到极点的想法，她不好意思地捏捏自己的脸颊，决定去改头换面一下，于是拿了钱包便出了门。
留下真的变成了橙子，而且刚刚被瑞秋戳了屁股的洛基一人，羞愤地以橙子的形态蹲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如果瑞秋忽然杀了个回马枪转身回到房间，就可以看到刚刚戳过的橙子表皮此刻变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色。
很甜的样子。
*
十五分钟后，瑞秋跨过了两条街，来到了好友曾经介绍过的一家离自己位置特别近的发型店，准备开展她的改头换面计划。
据说这里的老板染发和护理手艺都是一绝。
可偏偏，她要做的颜色joker还没练习过，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调不出来的。
提出要护理的方案也让joker沉默。
为什么现在的女人事儿这么多，就不能只是老老实实地剪个发型了吗？
他没日没夜的练习到现在全成了白费功夫。
但是瞎做也不行，他不是来随心所欲杀人的，他还有计划没完成，没到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步。
正当joker准备思考应对手册的时候，熟人出现了。
“哈，终于等到你出门了！”来人猖狂的声音让瑞秋觉得很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