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帮助他们逃走以为以为王妃会安然无恙的,谁知”
“谁知?”慕琮竟阴厉地勾起了唇角,神情里满是压抑着的嗜血疯狂,“谁知什么,我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以王妃的性命为先,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她都没了,我要你这忠心耿耿的属下又有何用。”
“属下不悔”郑司深努力让自己眼前保持着清明,“属下早就追随了王爷,只要为了王爷,便是去死也”
“王爷!”
突然一道男音闯了进来,一个身穿绣花蓝袍眼尾上挑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瞧见这一幕不顾尊卑地上前握住了慕琮的胳膊。
“王爷,王妃的生死还没查探清楚,你莫要这么冲动啊,我已经动用所有的势力去打探关于王妃的消息了,你现在杀了郑指挥使,若是到时候需要人手调动岂不是麻烦了。而且郑指挥使当初确实是打算去救王妃的,只是那刑部的大牢岂是好闯的,所以才叫安昶抢了一步先而且国公府的势力你也不是不清楚,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自己的独苗死于非命,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慕琮眼中的猩红稍稍褪去了一点,他猛地松开了扣住郑司深脖颈的手,郑司深骤然跪倒在地上,一边大口呼气一边磕头朝慕琮谢恩。
“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郑司深还欲再说什么,可那后来进来的男子却朝他暗暗使了个眼色,他捂着脖子担忧地看了慕琮一眼,才慢慢躬身退了下去。
“王爷”那眼尾上挑的男子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他上前去想抚一下慕琮的肩头,却还是畏惧地缩了回去,“你要振作起来,说不定王妃真在哪儿等你呢,你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才能将她寻回来啊!”
慕琮却久久地没有说话,程金移望着他的背影也是一阵沉默。
程金移已经认识他好多年了,记得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只知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父亲去世将一塌糊涂的侯府交给自己继承,当时整个侯府剩下的就只有一副空壳还有那华而不实的巨大牌匾,自己过着纸醉金迷,流连柳巷的日子,直到遇见了他。
那时他还是一个陷身泥淖折而不屈的少年,却拥有着自己从未见过最干净澄澈的眼眸,本来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就是皇城里的一个笑话,可是那个少年却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他会成为这世间最光辉不朽的传奇。
他就这么跟着他一路走来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慕琮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而自己也跟着他,从一个一滩烂泥似的纨绔子弟,成了现在的所谓青年才俊。
慕琮几乎激起了他心中所有的抱负和理想,也帮着他得到了曾经心中一直在隐隐渴望着的一切,男人之间的情谊总是直接简单却又复杂深邃,不知从哪一天起,自己就将他当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也一直暗暗发誓要追随他保护他,帮着他一起建立起他们理想中的太平盛世。
他知道他可以的,他一定会实现他所有的抱负和理想。
程金移也知道他婚事不顺,这几年因为那个楚王妃,他受了不少嘲笑和讽刺,只是他一向隐忍,对所有的奚落和嘲弄只当没有听到。
程金移以为他有朝一日等到机会会狠狠惩戒那个不知轻重眼界短浅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不知何时,她竟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他现在还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和理智,只是因为他还不相信她死了,若她真的死了
程金移简直不敢去想那天崩地裂的一刻。
“我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慕琮突然回过头来,双手撑着桌案,眼中依旧是一派汹涌着的滚滚波涛。
“那休书,到底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