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不要脸。”
沈怀楠其实有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太子觉得自己贪小的就是正直呢?都是贪。
沈怀楠看太子,正看见他洋洋得意。
他想来很是痛快,他掌握了五皇子贪污的证据。
但是沈怀楠也同样知道,这回又是陛下用了五皇子来磨太子。
太子能找到五皇子贪污的证据,必定也是陛下派人暗中给他留下了线索。
陛下……
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怀楠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
他之前知道自己是一把刀,被陛下悬放在户部,一是为了给太子殿下在户部留个人,二是替陛下做赋税之事。
天下农田,赋税,从他多年前碰见陛下那一刻起,陛下就在说了。所以在无形之中,他一直都在为了赋税两个字为之努力,查阅书籍,陈年旧账。
仔细想想,这些年里,澹台老先生也一直把赋税这两个人字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去户部,他之前也是猜测最重要的是赋税改革。但是现在想想,又觉得细思极恐。
是不是一开始陛下就知道了五皇子贪墨,所以让他在户部做事,为了让太子好差遣他?
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让他去吗?
陛下的手段太多,他根本招架不住。
他其实暗地里问过澹台老大人陛下对他的打算,老大人却笑笑不说话。
越是深入官场,他越觉得之前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沈怀楠低着头,心思不定。太子却着急了。
“怀楠——怀楠——你怎么还走神了?”
太子紧张又暴躁,指责:“可不能走神。”
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微微担忧,“你是不是害怕了?”
沈怀楠年岁也不太大,能为他冲锋陷阵,直视天颜,心有所忧,也是正常的。
沈怀楠就摇摇头,“没有。”
他静静地道:“我不怕。”
他不怕,已经走到现在了,他不怕。
在张宝德过来请他和太子进御书房的时候,他笑了笑。
迎着朝阳进了大殿。
……
五皇子被叫进了皇宫里面,五皇子出门的时候,被陛下的丢下来的砚台砸伤了眼睛。
太子高兴的弯起嘴角,又很快按压住,啊呀,不能笑不能笑,父皇还在上首呢。
谁知道接下来,五皇子就开始狡辩了。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贪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即便是真有人贪污了,那贪污的银子也不在他这里。
太子呸了一声,骂道:“都把银子送到你府里面去了,你还不知道银子是贪污来的?你是不是瞧着父皇傻啊!”
皇帝:“……”
五皇子就跪过去,抱着皇帝的腿哭,“父皇,你相信儿臣,儿臣不敢贪啊,那是您要修建的北城,儿臣做梦都想要修建到最好,怎么可能贪污呢?”
太子气得大声吼叫,“证据确凿了你还要狡辩,你还要哭,老五,你好厚的脸皮啊。”
他叫嚣,“父皇,就该重重罚他,罚他去守皇陵。”
他道:“给祖宗请罪吧!”
五皇子:“父皇,儿臣没有——那些送进儿臣府里的银子,儿臣一直以为都是五皇子妃的弟弟做生意得来的。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做木材生意,做的很是不错,儿臣也是给了放了银子在里面,还以为是如今兴建北城,他正好碰上了大运,有了北城兴建宅子里需要的木材,这才能多赚些。”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贪啊,儿臣可以让妻弟可以进来对峙。”
太子又怒了,看他:“账本都在呢!你还狡辩啊。”
五皇子根本看也不看太子,只看向皇帝:“父皇,那定然是儿臣妻弟擅自做主,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他道:“太子兄日夜派眼睛盯着儿臣,儿臣怎么敢,怎么敢!”
但是到底哭诉没有用,皇帝能把这事情交给太子办,说明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置。
他是要太子在这期间好好历练历练的。
当然,他也不是要五皇子成为一颗废棋子。
他看向了沈怀楠。沈怀楠在碰触到陛下眼神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他跪在地上,扯了扯神情激动的太子衣裳,让太子冷静下来,然后道:“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点头。
沈怀楠就道:“五皇子殿下也有可能是受人蒙骗。”
太子大怒,“怀楠,你在说什么!”
怎么还叛变了?
沈怀楠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道:“这事情是与不是五皇子做的,便将五皇子妃的娘家弟弟召进宫问问其中细节便知。”
他道:“五皇子殿下进宫匆忙,定然是没时间跟其他人串供的,便分开审讯,要是对的上,也有没说谎的可能。要是两人问一个问题,答的不一样,便是说谎。”
太子一听,高兴了。
“是啊,那就审讯审讯。”
五皇子确实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这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被传召进宫得也突然,要是问太细节的问题,还真有可能对不上。
沈怀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