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最近的策略,就是静观其变。
晚上与佳人共浴同眠,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祁钰搂着绝色尤物,睡得正香,暮雨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把人摇晃醒。
朱祁钰揉着眼睛,又好气又好笑地嗔怪道:“你这姑娘,一大清早得就这么猴急吗,我又没说不让你侍寝。
来你先到床上躺着,我眯一会再陪伱。”
暮雨被羞红了脸,无奈地回道:“谁要侍寝了,是外面出事了夫君。”
“嗨,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也先杀进来了?”
“不是,是咱家大门外聚焦了一大群人,有一部分人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一部分人手里提着好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都叫嚷着要夫君给赏钱呢。
说什么一颗人头一百两,要一手拿钱,一手交人头。”
朱祁钰闻言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这是我提前说好的,只要是大明的任何臣民,只要砍一颗瓦剌夜不收的脑袋,赏银一百两。
一手交人头,一手拿赏钱,诚信交易,童叟无欺。
你去找李晋吧,这事让他去办。你告诉他,直接从外库房抬十万两银子出去,摊开摆在王府大门口,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一颗瓦剌夜不收的人头,兑一百两银子。再让他在门口立个大牌子,上面写清楚,咱们只认人头,不管是地痞流氓也好,还是山贼土匪也好,只要他有瓦剌夜不收的人头,立即兑现,其他一概不问。
我就是要告诉京城百姓,敞开了砍,不论有多少人头我都能兑现。”
暮雨听完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就要出去传话。不过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笑盈盈地问道:“夫君,那侍寝的事情怎么说?”
朱祁钰无奈地笑道:“传完话你给我做顿丰盛的早饭,吃完饭我有了力气,就让你侍寝。”
“那我们可是约定好了,夫君别让其他姐妹插队。”
“行行行,放心吧,君无戏言,你放心的去吧。”
待暮雨走后,躺在朱祁钰左手边的林香玉,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地呓语:“夫君,奴家可是给胡家的两位舅舅送请帖了,一会他们来了,看到门口这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吓到?
要不要让亲卫们把领赏的人群移到别的地方去?”
朱祁钰笑道:“王妃真是操不完的心,你只管睡你的吧。若是胡家的两兄弟连这点小场都应对不了,我也就只能放弃他们了。”
林香玉闻言点点头,朦朦胧胧间又对右边的凝香吩咐道:“凝香,一会你服侍夫君起床。昨晚累坏了,我多躺一会。”
凝香连忙答应了,于是三人又睡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起床来到王府大门外。
此时太妃已经在门口坐着,饶有兴趣地看李晋带着亲卫们在那里发银子了。
朱祁钰见状笑道:“母妃怎么起得这样早?”
“哎,睡不着了,早点过来吧。虽然我只是先帝的妾室,倒反而比胡皇后还幸运。胡氏一门,过得比咱家惨多了,可见世事无常啊。
所以提前在这里等着吧,别让胡家人笑话,以为咱们一朝得志,就得意忘形了。”
于是朱祁钰带着妃子们站在原地,一边说笑,一边等着胡氏兄弟。
一旁来领赏银的忠勇义士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先是王府里搬出了整箱整箱的银子,就那样全部开箱,摊放在地上,然后王府管家流水似地发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现在好了,又从府里走出来十几位天仙似的美人,站在门口说笑。
众人都呆住了,也不知道是该先领银子,还是先饱眼福。
朱祁钰倒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反正除了脸和手,他们什么都看不到。等了不多时,没等到胡家兄弟,反而等来了一大群勋贵。
原来太上皇在西直门外叫门的细节,已经在勋贵中传开了。太上皇不仅公开露面,而且还当众同意了新君清理朝堂的奏请,这下勋贵们的心态彻底变了。
以前新君从继位到理政,都是依托于皇太后的懿旨和太上皇那道不知真假的口谕。
现在则不同,这次太上皇确实是当众肯定了新君的皇位,并授权新君总揽全局,对朝堂进行清理。
这个很多人都听到看到了,货真价实,作不得假。
那勋贵们就只能改变态度了,毕竟连太上皇都没有意见,选择了退让,那勋贵们还坚持什么呢。
再加上这两天明军又颇有斩获,瓦剌则损兵折将、节节败退。考虑到瓦剌大军的粮草即将耗尽,新君现在可谓是占尽优势,胜券在握。
所以这几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哪家勋贵再不表态支持新君,那就要彻底被甩下车了。
新君的手段,大家也有目共睹,不服气的勋贵,直接就让滚出京师,远远地打发走了。
就像大明的皇帝不肯离开紫禁城一样,大明的勋贵们,也没有谁愿意离开京师。
于是勋贵们约好了,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一起浩浩荡荡地来到齐王府门口。只是令勋贵们颇为不解的是,太妃就在门口坐着,而皇帝和妃子们全部站在那里,围在太妃身边谈笑。
见来了这么多勋贵,林香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