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侥幸心理战胜了理智,也先选择了赌。
是夜,云淡风清、繁星满天,也先坐在中军大帐外的空地上,仰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悔恨之意。如果土木堡大胜之后的第二天,便立即发动蒙古全部青壮,组成二十万大军进攻北京,那此时此刻,自己必然正躺在乾清宫中,尽情玩赏太上皇的女人呢。
“不,不对!”
想到这里,也先恨恨地骂道:“那个该死的混蛋景泰,我要是攻破了京师,最先要玩的,就是这个荒唐皇帝的女人。
要翻来覆去地玩,当着这个混蛋的面玩,我要让他成为大明最荒唐的皇帝,最后活活把他气死!”
……
朱祁钰压在佳人的玉体之上,正享受小王妃的温柔缱绻之际,却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朱祁钰只得无奈地向林香玉笑道:“颦儿,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我吗?我侍弄得不好吗?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这人特别谦虚好学,会持续不断地改进我的御女之术。”
林香玉红着脸,小声嘀咕道:“没有啊,最近夫君的舌头越来越灵巧了,奴家满意的很,怎么可能会在心里骂夫君呢?”
“哎呀,那是谁在骂我呢,孙太后?太上皇?地底下的宣宗皇帝?不应该啊,他们一家人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好像也没有资格骂我啊。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最后一战了。
到了大后天,宣府的军报传回来,朕就会正式成为拯救大明于水火之中的明君圣主了。
不行,明天我得召见练纲、徐正、黄鉴,和他们深谈一番。然后让他们好生宣扬宣扬我的功绩,让京城的百姓都能认识到朕的救亡图存之功。”
林香玉笑问道:“夫君立下了这滔天之功,要不要奴家再选一批绝美尤物,作为给夫君的奖赏?”
朱祁钰不假思索地摇摇头:“那倒不用了,最近我越来越喜欢你们几个了。每天和伱们在一起就挺温馨的,干嘛再弄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捣乱。
再说新来的女人,给的待遇跟你们不一样,她们肯定会有异心。给的待遇和你们一样,我又养不起。
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我们要给太子和重庆公主修宫殿;要给东吴郡王、西吴郡王修王府;要给脱脱不花的幼子修一处府邸。
还有脱脱不花的现任妻子,也就是也先的姐姐,和她的儿子。脱脱不花已经答应把这母子俩交给我,但是咱们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扔大牢里去吧,还得找个府邸圈禁。
还有大宁都司的新衙门、营州卫的新军营、西山的新王府、以及旧王府的改扩建。我这个皇帝现在怎么这样穷呢。”
林香玉笑道:“既然夫君这么穷,平时又嫌自己女人多,要不把姐妹们卖几个得了。一个女人卖个二十万两,问题不大。五个就是一百万两呢,够我们花半年了。”
朱祁钰有些不自信地问道:“我的女人这么好吗?个个都能卖二十万两?”
林香玉非常肯定得点点头:“夫君不要太低估别人的财富,京师这些皇亲勋贵还好些,江南的那些豪门巨富之家,可也有很多派遣了家人长驻京城的。
那些人腰缠万贯、挥金如土,出二十万两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夫君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您是身家百万的江南豪富,现在有机会给皇帝的女人开苞,然后囚在房中尽情地享用,您肯不肯掏二十万两银子?”
朱祁钰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嗯,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说罢,朱祁钰便转而换到了旁边的凝香身上,然后笑道:“小爱妃,这可是你给我侍寝的最后一晚了,我可得好好珍惜,今晚就专宠你了。”
林香玉见自己一番俏皮顽笑话,反而把侍寝的机会整没了,连忙伏低做小地哀求。
三人又一番打闹,至深夜方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朱祁钰就来到西花厅蹲守。
最后一天了,朱祁钰全神贯注,不想出什么意外。
而喝了一晚上西北风的也先,基本上也是同时醒的。不幸的是,也先连早饭都还没来及吃,亲兵便来禀报:“太师,不好了,我们东面,有一支大军,从怀来方向袭来。”
也先并不吃惊,勋贵的家丁早就把明军的兵力部署传递了过来,于是对亲兵笑道:“你们慌什么,那是大明天子的亲卫,一共一万五千人,再加上在京城新募集的壮勇三千人。
这支军队根本就没什么作战经验,不足为虑。他们只会远远地扎营,然后像只刺猬一样龟缩不出。”
亲兵闻言,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出之际,又一名亲兵急急地进来禀报:“太师,不好了,在我们的南面,出现了一只两万人左右的骑兵。”
听到这话,也先顿时也迷茫了:“这支大军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得到的线报里,可没说还有两万骑兵啊!”
其他明军倒还好,就算再多,也先都不畏惧。即使打不过,至少还能跑的掉。
可是一旦被两万骑兵缠住,大明的其他军队再配合着围追堵截,那一个说不好,自己就送在这里了。
于是也先急忙披挂整齐,亲自出营查看。
不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