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对小朝会的参加资格,朱祁钰做了些小改动:尚书、左、右侍郎都可以参加,不再局限于阁臣。添设的侍郎若无提前奏请,不用参加小朝会。
这样一改,那些资历较浅、非大学士的侍郎也就可以参与朝会了。
刑部右侍郎周瑄
本卫副千户宋成娶千户戴茂长女为妻,已蒙给诰封戴氏为宜人,未几,成卒。
戴氏改适莱州卫指挥佥事姚雄。
此上负封赠之恩,下失夫妇之道,乞赦山东按察使司执问追夺改正。
并移文各处,晓谕命妇不得再醮。”
朱祁钰点点头:“就是命妇能不能改嫁的问题呗。”
周瑄回道:“确是如此,臣以为朝廷当制定成例,有一个统一而确定的处置方案。”
朱祁钰转向何宜:“这件事出自鳌山卫,我记得之前还有一个山什么卫来着,也是涉及到了改嫁官司?”
何宜回道:“是大前年,靖国公上奏,说有些人在订亲之后,男方或执役他乡,或调官他所,便弃前所聘者,别娶成家。
之前所聘女子的父兄不得已,只得将其改嫁他人。
结果那毁约的男子,反而兴词告争。
所司止据常例,断付前夫,或被嫁卖,或抑为妾。
原其所由,皆因男家无义,实非女家背盟。
如已故都督吕毅之子吕瑛,先定指挥使葛覃之妹为妻。
后吕瑛袭调山海卫,别娶千户俞胜之女为妻,又娶陈氏为妾,已生男女。
葛覃母子因女年长三十,便上嫁与南京千户刘昱为妻,已生男女三人。今被吕瑛具奏争娶,两家兴词连年不绝。
司法依律断令离昱归瑛,葛覃之妹又被迫去给吕瑛为妾。”
朱祁钰诧异地望了何宜一眼,这家伙竟然连这么多人名都能记住。
周瑄也附和道:“确是如此,大明的律例,在改嫁问题上,确实有很多不到之处。”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应该很常见吧,之前就一直没人管吗?仁庙和宣庙是怎么说的?正统朝又是如何处置这些事情的?”
周瑄苦笑道:“之前就是男女一旦定立婚约,按成例,男子可以另娶,但男子毁约之后,女子却依然不能另嫁。
只要告官,最终都是判男方胜诉。
还有有诰命在身的女子改嫁,以前都不会追夺诰命。”
“那我大明的律法岂不是有很多漏洞?”
周瑄很肯定地点点头:“上面提到的,还是官家男女。若是平头百姓,那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朱祁钰点点头:“以前我还真的忽略这些事情了,要不我制定一部《民法典》,把这样事情都规定清楚吧?”
朱祁钰只是随口一提,还想等着大臣们站出来反对呢,不料话音刚落,周瑄就伏地而拜、高声赞颂:“圣上心系万民,有汉文遗风,真贤明仁爱之君也,万岁,万岁,万岁。”
朱祁钰差点被周瑄的举动当场逗乐了,不愧是能因为暑疫就把狱中轻犯全放回家,发明了‘召汝则至’的搞笑大臣。
被周瑄硬架到了有汉文遗风的明君圣主位置上,朱祁钰只得回道:“那就由周爱卿负责主持制定《民法典》吧。
至于刚才提到的两个案例,我给定个成例:
只是一旦改嫁,便视为自动放弃诰命。
移文各处,以后都照此执行。”
众人皆道天子圣明。
接下来,朱祁钰又开始抒发感情了:“大明简直是积弊如山,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问题。
我也想停下来好好整治民生,可惜有些仗不打又不行。
和朝鲜的战争,是一场大仗。
这一仗,日本和女真都会被卷入其中。尤其是日本,人口有七八百万,精锐军队至少二十万。
不好打,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你们也别觉得我是穷兵黩武,这个日本和女真现在不打,以后就会越来越难打,早晚他们会把大明害死的。
为了长远之计,要打。但是短期内,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有了朝鲜和日本加起来这一千多万人口,大明的国力要上升一大截的。”
大臣们依旧没人站出来反驳,大家还是想看看仗能打成什么样再说。
罗通问道:“圣上,若真如您所说,日本有二十万精锐大军,那我们和朝鲜、日本、女真同时开战,需要调多少军队去辽东啊?”
朱祁钰苦笑道:“犁庭扫穴,非二十万大军不可。这一仗的关键,在于火器。
这五年来,我一直给大明的军械工匠最好的待遇,也该拿出点成就来了吧。”
罗通回道:“如今各军械局、厂的规模,比正统末年扩大了十倍不止。整个北京外城,彻夜灯火通明,造铠甲的造铠甲,铸火炮的铸火炮,半点不得松懈。
好在圣上力排众议,收回了安南、孟养。有了孟养的铁矿、铜矿,和安南源源不断的工匠作补充,大明支撑着多线作战,依旧能游刃有余。”
“嗯,现在定辽右卫有辽东地方军队三万,南和伯带去三万京军,看来还是不大够。再把南京的京营和上直卫全部调过去吧。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