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抬起头时,那双狐狸眼里已然映着自己的倒影。
说完,他断掉了和学生的连麦,扶了第二个人上来。
对是个刚给婴儿喂完奶粉的奶爸,忙完以后没了困意,随刷一刷直播平台,看推荐点进了这里。
他不是游戏圈的人,平时鲜少在网上冲浪,不认识Island是谁。
他蒙地问:“那些弹幕说起的你室友是谁啊?就是你老婆吗?”
谢屿:“……”
尽管他已经张狂到就差双脚迈出柜,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有许多人知肚明……
碍着林秋宿脸皮薄,公司也出于舆论导,希望他略微收敛,自己终究没做到过这个程度。
要他承认室友是老婆,那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不然分床睡可能就不是这么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被冷不丁抛来一句室友和老婆是否个人,谢屿此刻居然有些虚。
他干巴巴地说:“室友……嗯,他确实也睡来家了。”
“你室友男的女的?怎么看家的起哄,感觉是个女的呢?”
这位顺直男这么问着,很草率地把谢屿当做了异性恋。
谢屿懵了,说:“啊?”
他是真的一子没反应过来,奶爸将其理解为了装傻,故意不正回答问题。
奶爸斥责:“你这样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和室友太不注意保持距离了!既不尊重自己的感情,也不尊重另外两个人!”
谢屿:“。”
方方地当Gay太久,忽地被路人视作沾花惹草的直男,他有些脑当机。
另外一边,林秋宿沉沉睡过一觉,半梦半醒地撩眼帘。
他意识摸了摸身侧,还懒洋洋地打了个滚,滚到谢屿怀里去。
没到今夜突然扑了个空,他蹙起眉头,过了会才起他们是分的。
其实林秋宿晚上等等谢屿,给人留一扇,不料呆坐时精不佳,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他揉揉眼睛,看时间快到凌晨三点半,肚子甚至有点饿。
这个点卡得太尴尬,离吃早饭还有一会,现在住谢屿父母家里,他也不好意思去外找零食。
林秋宿和男朋友聊聊天,继而犹豫着,认为谢屿肯定已经独自休息。
他默默拿出手机,准备随玩一会。
然而,当他点进直播平台,首页上赫然飘着Island的直播间。
并且标题写着:[孤独游戏人岗再就业,冉冉升起在情感指导界]。
林秋宿:“…………”
他脑袋昏沉,没有点击观看,催谢屿少去坑蒙拐骗,奔波那么久应该早点歇。
微信电话拨去的时候,响了六秒钟才接,再传来谢屿有些飘忽的声音。
“喂?”
“该睡觉了。”林秋宿嗓音绵软,听上去非常温柔。
他再说:“的没锁,你可以带着枕头直接进来。”
挂掉电话,林秋宿来躺在床中央,随后往旁边挪了挪,给谢屿腾出空位。
而谢屿刚被奶爸数落得晕头转,正在演示上分,企图用几场MVP挽回刚才不知所措的形象。
看到消息里弹出林秋宿的来电提醒,他正在跑毒中三二意,不假思索摁了接听。
听到了男朋友的邀约,谢屿干脆利落地打算播,却被刷屏:[这个是室友还是老婆?]
谢屿顿了,觉得林秋宿的声线太过明显,回答:“是室友。”
然后,在一群“哟哟哟”中,他结束了直播。
谢屿没有拿枕头,里记得林秋宿吃晚饭时,忙着回应家长们的关,吃的饭菜不多,这会儿应该饿了。
他去厨房煮了一杯温牛奶,又煎了鸡蛋做了三明治,斜着切作两块,端到林秋宿的房间去。
就在他轻轻地推的时候,林秋宿后知后觉般,扯着棉被“嘶”了声。
“怎么了?”谢屿问。
林秋宿道:“刚才不是很清醒,差点忘了,直播的时候接电话,们讲话会被听到么?”
谢屿也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没有仔细纠结来源。
他漫不经地说:“都是正常内容,被听到又怎么样?”
“可、可让你进房间啊?”林秋宿羞愤欲死。
谢屿道:“那现在重新上播解释一句,平时房租交得少,都是在过道打地铺,靠室友有时候分出半张床?”
林秋宿弯起眼睫:“你这个借口找得真是,好像一块乳酪哦。”
谢屿觉得他这个奇怪的比喻很有意思,打思路:“因为尝一余韵甜?”